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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先前要熾熱了些,當下忙后退一步:“大人,不是說你只有半天的時候嗎?” 掌心陡然落空,張制錦微怔之下,略將心神一斂:“就這么擔心不帶你出去?” 七寶忙道:“昨兒是大人親口答應了,說今兒都聽我的。” 張制錦啞然失笑:“好。難道還跟你賴賬不成?” 當下七寶才又松了口氣,便吩咐同春等在這里,自己忙拉住張制錦的手,跟他一塊出門往外。 洛塵正等在門口,見七寶忽然換了男裝,不免詫異。 張制錦道:“不用別人跟著,你跟馬武就成。從側門走。” 洛塵又見居然不帶同春,恨不得自己也留下,卻到底不敢多嘴,只急忙答應了。 于是一行四人從紫藤別院的側門而出,另用一輛馬車,這會兒張制錦卻跟七寶一塊兒上車,馬車沿街而去。 路上,七寶便趴在車窗上往外張望,張制錦則在旁邊默默地看著她。 風從窗外吹來,將她束發的幅巾吹的往后一掀一掀的,七寶卻渾然不在意,只顧專注地打量外頭的風景,又覺著陽光自頭頂灑落,暖洋洋地,她便微微閉上雙眼,朱紅的櫻唇輕輕地吁了口氣。 燦爛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玉白的肌膚仿佛冰雪般剔透,更顯得唇紅眉黛,好看的無可言說。 張制錦在旁看了半晌,竟不愿出聲打破現在的靜謐,又唯恐說一句話就會攪擾了這幅至美無言的畫面似的。 直到七寶轉過頭來:“大人……” 不期然間目光相對,張制錦咳嗽了聲,有種正在專注偷看卻給捉了個現行的微窘。 他恍若無事般道:“怎么?” 七寶眨了眨眼問道:“大人可知道靜王府的情形怎么樣了?” “你是問側妃娘娘嗎?” “嗯……還有玉jiejie。” 張制錦垂眸,頃刻才回答道:“王爺后宅的事,我并不十分清楚。” 七寶盯著他看了會兒,卻也并不追問,只道:“那也罷了。” 張制錦卻道:“別只顧趴在那里,這會兒的風其實還有些冷,只是人很難察覺而已,等你給吹的頭疼就知道了。” 七寶這才忙把車簾子放下。 張制錦道:“過來我身邊坐著。” 七寶正要起身,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樣:“不用啦,我在這里坐著就很好。” 張制錦瞧出她神色有異:“怎么了?” 七寶臉上略有些許薄紅:“你說過今天聽我的,不能、不能……” “不能什么?” 七寶低垂著頭:“不能像是上回、坐轎子一樣了。” 張制錦沒想到她居然還惦記著那件事,當下哼了聲:“我早已經忘了,你怎么還總是惦記著,是不是因為心里想才總記著?” “當然不是!”七寶忙抬頭,臉上越發漲紅,“我才不想呢。” 一縷柔細的發絲垂在她的臉頰邊上,張制錦抬手給她拈起來抿在而后,順勢傾身,在她耳垂上輕輕地親了口。 “給你看穿了,”他垂眸望著七寶,眸色閃爍,“你不想,是我在想。” —— 半晌,馬車來至了北關大街。 張制錦叫停了車,自己下地,又把七寶接著抱了下來。 張制錦打量了一眼周遭,問七寶:“你若是想逛街市,南音大街跟祥隆街那邊兒自然最熱鬧,怎么偏來這邊兒?” 七寶說道:“聽說這里的好東西最多,我也想開開眼界。” 張制錦笑道:“什么好東西?” 七寶說:“聽說有些價值連城的古董啊,名人字畫,以及樂器、茗茶之類的。” 張制錦垂眸問:“先前你頑皮的那個樣子,竟也一次沒來過?” 七寶分辯道:“當初我每次出來都是正經有事的,其實很少自己出來閑逛。” 張制錦望著她一本正經的樣子:“正經有事?”心底便掠過她在靜王府那些“正經”的場面。 七寶倒也機靈,忙道:“不說了,咱們快去逛吧。” 當下兩人便從大街的南邊開始往內走去,跟其他的熱鬧街市不同,北關這邊,兩側都是二三層的古色古香的樓房,通往內街卻是異色的水磨青磚院墻,看著十分的氣派整齊。 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打扮卻也一概不俗,有很多像是七寶一樣身著朱子深衣的讀書之人,也有很多像是張制錦般身著常服的,但多半都氣宇不凡,或透著儒雅斯文,或透著莫測高深。 兩人才走了會兒,就聽到琴聲淙淙,猶如泉水叮咚,甚是悅耳。 七寶轉頭一看,原來是一家琴行。 正在仰頭打量的時候,里頭的小二眼光銳利精明,早走出來,含笑躬身道:“小店新到的上品的伏羲琴,品相音色俱佳,是最難得的,先生跟小哥兒可進來一試。” 張制錦并無此意,只是看著七寶,七寶轉頭看他一眼,忙搖了搖頭,轉身走開。 離開了那琴行,張制錦便問道:“你明明像是很感興趣,怎么也不進去瞧瞧?” 七寶說道:“我并不太會彈琴。懂的也有限,才不去貽笑大方呢。” 張制錦淡淡道:“誰敢笑我娘子?” 七寶猝不及防地聽了這句,雖覺有些羞澀,心里卻隱隱地泛起一絲甜意,轉頭看他一眼,忙往前急跑了幾步。 張制錦并不喚住,只是不動聲色地也跟著加快了步子。 七寶好像對什么都感興趣,走來走去,左顧右盼,難得她不嫌棄這些古董之類的東西枯燥,張制錦便也只隨她所愿就是了。 逛到一半,卻是幾家字畫店并排挨著,七寶雙眼發光,便先折進店內去轉。 張制錦卻瞧見不遠處似乎有個刺繡鋪子,正在盤算,不料七寶卻對書畫有興趣,當下便隨意跟著走了進來。 這條街上的字畫店,并不是尋常的書肆,這里擺放的書冊圖畫,多數都是前朝名人遺跡,或者當世高人的手筆。 張制錦對這些最有研究,略看了幾眼,并沒有什么格外感興趣的,便只踱步站在門口等七寶。 七寶轉了一圈兒,見他站在門口一副飄然出塵的模樣,便故意問店主人道:“你們這里,怎么沒有張大人的手跡啊?” 張制錦聽了,略微側目看向她。 這會兒七寶身邊的店伙計忙道:“哥兒說的是先前在戶部當差,現在在吏部任侍郎的張制錦張大人嗎?” 七寶忍笑道:“當然是這位大人啦。如今若論起當世最有才華的詩人,張大人自然是首屈一指的,怎么你們這兒卻不見他的詩文冊子呢?” 小伙計見七寶容色殊麗非常,且又談吐不凡,哪里敢有半分怠慢,便躬身含笑回答說道:“哥兒說的自然極是,但就像是哥兒所見,我們這里只出古往今來文人墨客們的真跡,本來也有張大人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