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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別忘了,錦哥兒是朝中重臣,背后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先前他進了吏部,進行改制,不知道多少人對他不滿,明著暗著想找他的差錯,如今他為了你這樣奢靡浪費,張揚招搖的,只怕人家不彈劾他嗎?只怕為了你一時的得意,葬送了他的大好前程!” 七寶雖然聽老太太說的嚴重有些害怕,但想到昨晚上張制錦并沒提別的,所以并不十分慌張。何況假如真的“葬送了他的大好前程”,那么自己還有嫁妝呢,不愁養不起他,且昨晚他也答應了。 七寶心里雖這樣想,面上仍是做出難過的樣子,說道:“老太太說的是,我知道了,以后一定謹言慎行,規規矩矩的。” 張老誥命斥責了一番后,便叫她回去閉門思過。 七寶離開上房,外頭大太太跟二太太都離開了,只有李云容跟宋氏還在,見她出來,兩人臉色各異。 宋氏先問道:“昨兒舍粥舍米的,真的是錦哥兒?” 七寶點點頭:“是。” “他……”宋氏張了張口,因為太過震驚,竟不知要說什么。 李云容卻并無愕然之色,只微笑道:“我想呢,這京城內有本事做出這些事來的,也沒有幾個人。” 七寶說道:“太太,四奶奶,老太太不高興罰我呢,我先回房去了。” 李云容又在她肩頭輕輕地一按,溫聲說道:“你先回去吧,等老太太氣消了就好了。我們也會在旁邊勸著的。” 七寶點點頭,帶了同春去了。 往回走的路上,同春就問老太太如何為難,七寶說道:“沒什么,只是抄,當練字就是了。” 正說著,前方卻見張巖張良,并張瓊瑤三人走來,張良一看見她,早加快步子奔到跟前兒,迫不及待地問道:“小嬸子,我們正要找你呢,如何他們說昨兒街頭那舍粥米的、以及晚上放煙火的,是九叔的手筆呢?你快告訴我們,到底是不是?” 七寶笑道:“是。” 張良已經拍掌笑起來:“果然!我們聽說都給驚呆了,還不敢相信呢,九叔可真是有通天之能,又有潑天的膽量,這也能做出來。” 這會兒張巖跟張瓊瑤也走了過來,張巖笑問道:“小嬸子先前可知道嗎?” 七寶搖頭。 張良道:“可見九叔是極有心的人。這叫做‘謀定后動’,出人意料。若事先說了豈不是不覺著驚喜了?” 這會兒同春說道:“姑娘們還在這里樂呢,方才老太太把少奶奶訓斥了一番。” 張良吃了一驚,連忙問:“怎么了?” 七寶淡淡說:“沒什么,只是老太太不喜歡九爺張揚罷了。” 張良跟張巖面面相覷,既然是張老誥命的話,倒是不便置評了。這會兒張瓊瑤小聲說道:“其實昨兒本來咱們府內該正經給嫂子做壽的,可偏跟永寧侯府的老太太重了,竟顧不得嫂子……本已經有些失禮了,幸而哥哥有心才給嫂子準備的周全,這本是好意。” 張良暗暗點頭。 張巖說道:“老太太向來克勤克儉,崇尚謹言慎行的,其實九叔本來也是四平八穩的,不料為了嫂子做的如此轟動于世,老太太因此驚惱也是有的。嫂子別十分放在心上。” 七寶見她們三人倒是很好,便說:“知道了。我沒事。只是這兩天我得閉門思過抄寫女則,就不能跟你們玩了。” —— 后兩日,七寶便只在屋子里抄寫那些書,幸而這兩天張制錦也沒回來,七寶寫上一會兒,便出去院子里看一會兒花,倒也過得去。 眼見到了月底,周承吉突然來張府探望七寶,門上稟了老誥命,張老夫人便叫領了承吉去見就是了。 李云容撥了一名管事娘子領了他去,半晌那管事娘子回來報說:“周家三爺還帶了一個相貌俊俏的公子,說是九奶奶母舅家的表哥。” 此刻在三房的院子里,同春接了周承沐兩人進內,臉上是掩不住的驚疑之色。 同春把秀兒跟巧兒都遣到外間,自己親自去倒茶。那邊兒七寶聽說周承沐來了,自然高興的很,然而再看到他身邊的人,卻著實驚喜非凡。 原來這跟隨周承沐一塊兒來的,竟然是多久不見的玉笙寒。 七寶不知承沐如何跟玉笙寒同來,也不明白周承沐知不知道玉笙寒是女孩子,便不住地打量。 玉笙寒早知道她的疑惑,便笑道:“放心就是了,三爺知道我。” 周承沐也笑道:“我對外只說是舅舅家的表哥,你可別漏了餡兒。是玉姑娘想要見你,我索性就冒名頂替帶了她過來了。” 之前七寶沒出閣之前,百般叮囑周承沐去抱靜王的大腿,承沐的行事雖然緩慢,但他難能可貴的一直沒有忘記,這兩年來,承沐耐耐心心地跟靜王府來來往往,果然同靜王的交情大有長進,不比以前了。 玉笙寒身份雖然特殊,但她從來行事瀟灑,靜王也不把她當作尋常后宅女子來看待,所以承沐也并不因俗世男女之別而疏遠。 且知道玉笙寒跟七寶好,故而今日也并不避諱,直接帶了她過來。 七寶先問了國公府眾人好,又問葉若蓁。 周承沐笑說道:“還有兩個多月就是產期了,所以最近只顧在家里好好地靜養著。” 玉笙寒在旁邊吃著茶,一邊聽他們兄妹兩個閑話,聽到這里,便笑道:“你呢?” 七寶不解:“我怎么?” 玉笙寒道:“你嫂子都要生孩子了,你呢?” 七寶這才明白,頓時臉上飛紅。 承沐咳嗽了聲,又說起前兒那煙花以及放粥飯的事,笑道:“咱們府內老太太倒好像早就知道了似的,只是贊九爺有心了,只是老太太又擔心這府內的老夫人不高興,可怎么樣呢?” 原來謝老夫人畢竟不放心,特叫承沐過來面見七寶。 七寶只字不提自己被罰的事情,只說道:“沒有事,畢竟是九爺做的,不跟我相干。” 玉笙寒在旁邊,早就心頭通明,卻也不提,只笑說:“張侍郎若是對一個人上起心來,那可真的是叫人無話可說,聽說他為此事,吩咐了昔日戶部的下屬們,動用了足有上百人,這才能夠各個坊都能調動的明明白白呢。” 周承沐卻還是第一次聽她這么說,忙問:“竟是如此?” 七寶一愣之下卻問:“玉jiejie,大人這么做……會不會給人抓住話柄,趁機對他不利?” 玉笙寒笑道:“的確是有些人虎視眈眈的。” 七寶心頭揪起來:“那、那可要緊嗎?” 周承沐不禁也屏住呼吸。 玉笙寒道:“張侍郎調去吏部后,進行吏改,聽說他有意改變如今重文輕武的局面,所以惹了好些士大夫們不痛快,那些文人們的嘴像是刀子一樣,能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