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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七寶吃驚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他,又回頭看看轎簾,只覺著不可思議:“您怎么在這兒?” 張制錦并不回答,擁著她問:“你方才急匆匆的是做什么?像是有人追著一樣。” 七寶支支唔唔,終于決定不承認:“我因為怕大人回府……我卻不在府內錯過了,所以想早點回去。” 張制錦挑眉。 七寶又道:“您怎么在這?一會兒要起轎了,您還不下去?” 張制錦淡淡道:“我不在府內,你便三番兩次派人去詢問,如今見了面,卻又要攆我走開?” 七寶道:“不是……” 話音未落,外頭已經起轎。 七寶身子一晃,嚇得往他懷中撲來,雙手也不由自主圈住了張制錦的脖子。 轉頭的時候,臉頰卻輕輕地蹭過了他的腮邊。 張制錦垂眸望著她張皇的眼神,明亮的星眸里也漸漸地有星光閃耀。 七寶仰頭對上他的眼神,半是著急半是害羞,顫聲道:“這如何是好?給人發現了怎么說呢?” 張制錦道:“我們又沒有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怕什么?” 七寶聞言,臉上早就紅了:“大人真是的,不好好地回府,偏在這里嚇人。” 張制錦的左手攬著她的腰,一邊抬手撫上七寶的臉頰,道:“你來康王府做什么?” “是四jiejie請我,老太太叫我來的。”七寶回答。 手底下隔著重重衣裙,就仿佛隔靴搔癢,很是不足。 張制錦“嗯”了聲:“世子妃怎么突然間想起要請你了?可有別的事?” “沒、沒有……”七寶忙回答。 周綺跟她說過的那些話,當然不能告訴張制錦,這倒不是見外,而是屬于姊妹之間的私房話,不好對男子說起。 突然七寶一抖,原來張制錦的左手從前方抄了過來,將七寶穩穩地環抱。 七寶忙隔著衣裳摁住他的手,小聲道:“干什么?” 張制錦一笑,微微低頭,在她臉頰邊兒上輕聲道:“乖……別動。” 他的氣息撲在臉上,七寶的臉如火燒,手一顫,便由得他去了。 —— 雖然七寶有“夢中”的經驗,知道張大人是個不容小覷的人,但是如今日這樣的遭遇,還是第一次。 七寶再也想不到,他居然能夠放肆到這種地步。 因為是在轎子內,地方狹窄,且跟外頭只有一簾之隔,一不小心外面就會聽到里頭的聲響。 而且轎簾子并非固定,風若大些,便會吹的微微搖擺,透出一線縫隙,假如有心人仔細往內看,只怕也會看到。 這對七寶而言簡直是極大的煎熬。 一路上,雖然竭力忍著不曾出聲,淚卻已經把張制錦大紅官袍的胸前一片都打濕了。 而原本筆挺毫無褶皺的官袍,也給她連抓帶揉的,弄出了許多可疑的痕跡。 昏昏沉沉里,七寶忘了去思量——假如回到了張府該如何是好。 兩個人這幅情形,卻是見不得人的。 她原本就在張老誥命前并不討喜,若再給人目睹這般不堪,以后更加不用活了。 七寶竭力想要打起精神來,但渾身上下早已經精疲力竭。 在他的手底,她仿佛變成了一潭春水,連腳趾尖兒都麻酥酥地不復存在了。 如果是這樣下轎,只怕雙腳一碰地面就會直接跌倒。 然而七寶畢竟是低估了張制錦。 或者說,張侍郎的想法總是高人一層的。 對七寶而言,這幾乎是最漫長最折磨的路程終于到達終點的時候,張制錦將她打橫一抱,暢暢快快,不遮不掩地直接下了轎子。 七寶雖然還有些神智恍惚,卻也知道顧惜臉面,忙把頭鉆進他懷中,橫豎只要先把臉藏起來別叫人看見要緊。 耳畔是他低低地笑了聲。 張制錦抱著人進了門。 一直將到了里間兒,七寶耳邊聽到啾啾的鳥鳴,好像沒有許多仆人丫鬟們的請安行禮之聲,顯得格外安謐。 七寶半是疑惑,小心翼翼地從他懷中抬起頭來。 往外看時,突然大吃一驚! 眼前的亭臺樓閣,奇花異草,精巧雅致非凡,又透著幾分眼熟,這哪里是什么莊嚴肅穆的張府? 七寶才要問張制錦把自己帶到了哪里,再仔細看的時候,忽然認出來了……此處的確不是張府。 這里明明是紫藤別院! 七寶先是松了口氣:畢竟沒有回張府,自己這狼狽的樣子就不會給人看到了。 但是,紫藤別院……夢中的那些舊影像是月光下的海浪,重重疊疊地涌了上來,又叫人心驚rou跳。 七寶不敢再細看,忙又把臉埋到他的懷中,一動不動了。 張制錦看出她的瑟縮,便問道:“到了這里還怕什么?” 七寶不言語。 一直到了內室,張制錦將人放下,望著她粉白玉潤的臉,以及給自己輕薄后格外紅艷的櫻唇。 之前在轎子里畢竟無法盡興,這里卻是最好。 張制錦凝視著眼前之人,俯身才要再親一親,七寶突然道:“大人!” “怎么?” 七寶對這個地方還帶著抵觸,且還懸心張府:“你、你怎么把我帶到了這里?那府里怎么交代呢?” 張制錦道:“我已經命人回去稟告了,叫你在這里住兩天,也算是散散心了。” 七寶問:“老太太可答應了嗎?” 張制錦見她不休地問這些,已經忍耐到極限,方才在轎子里就未曾足興,如今總算得了方便,哪里還管許多,當下騰身而上:“待會兒再說別的。” 七寶本是不愿意在這里同他歡好,只是之前給他撩撥的情難自已,何況此刻他又是箭在弦上,索性便壓下心頭種種,只隨他為所欲為了。 張制錦連日在吏部cao勞忙碌,幾乎晝夜無息,忙的心無旁騖,倒也罷了。 然而一旦見了她,原先按捺的那些情意仿佛變本加厲一樣滾滾而來,到那至極至美的時候,他幾乎也忘乎所以,渾然不顧七寶的哭告哀求,只貪婪地攻城略地,予取予求。 一時云雨過后,七寶越發骨軟筋麻,渾身無力,只是困倦想睡。 可還惦記著一件事,模模糊糊中,七寶抱著張制錦,低低問道:“大人、石、石先生是你請回來的嗎?” 張制錦身上微汗,卻覺著越發的神清氣爽,望著七寶恍恍惚惚的樣子,知道她難以承受,便按捺道:“又怎么知道的?” 七寶往他身邊靠了靠:“我知道大人不會坐視不理的。你的心實際是很好的。” 張制錦挑了挑眉,卻見她合著長睫,似睡非睡,因為方才激烈的歡好,臉色顯得格外紅潤,透著一股動人心魄的春意。 喉頭忍不住又狠狠地動了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