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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了周蘋的右手已經抬了起來。 倉促中周綺急忙探手,一把握住了周蘋的手腕。 周蘋轉頭看她,似乎惱她竟然攔住了自己。 周綺不管周蘋,轉頭向著陳穎一笑:“我當是誰,原來是之前彈劾過齊王的御史陳家的meimei。” 陳穎正在得意,只聽周綺道:“既然是御史之女,難道陳大人沒有教導meimei管好自己的嘴嗎?” 陳穎微微愣怔,然后若有所思地冷笑說道:“我說錯了嗎?說起來你們威國公府也是有意思的很了,一個兩個都巴巴地撿著高枝兒飛,也不看看自個兒是什么身份……” 話音未落,就聽周綺說道:“我是什么身份,meimei你不是清楚的很嗎?” 陳穎話鋒頓住,周綺踏前一步,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說道:“我是將來的世子妃,我三jiejie是將來的靜王側妃,你卻又是個什么東西?也敢在我們面前叫囂?” 陳穎聞言眼中透出怒色,咬牙說道:“別得意,你們不過……” “我方才不跟你吵嚷,是顧及彼此的顏面,也是我的大度,你卻把我的隱忍當作了膽怯,你就打錯了主意。”周綺挑唇,再上前一步。 陳穎身不由己后退,幾乎已經貼到欄桿邊兒上,她才要發怒,卻見周綺突然俯身過來。 “你干什么?”陳穎抬手要將她推開,卻給周綺握住了手腕。 周綺在她耳畔低聲說道:“你口口聲聲‘世子哥哥’長,‘世子哥哥’短的,只怕你暗暗地惦記著世子,所以知道世子心里只有我七meimei你就嫉妒的發了瘋,特來跟我挑撥離間,是不是?你以為我是跟你一樣無知輕狂的人嗎?你也太可笑了。” 陳穎渾身發抖,卻說不出話來。 周綺重又站直了身子,她握著周蘋的手,微笑說道:“三jiejie,咱們走吧,陳姑娘她心里苦,咱們讓她一個人呆會兒吧。” 周蘋直到現在才放了心,她嗤地一聲笑了出來:“說的是,也得不到人,也得不到身份,兩手空空的,可不是心里苦嘛?怪道這怨婦似的。聽說今兒有一處不錯,那青白二蛇聯手除妖,真是痛快,咱們快去吧,別耽誤了好戲。” 兩個人笑著攜手而去,剩下陳穎臉色鐵青,無處發泄,之前跑開的那少女卻又返回來,拉著她道:“jiejie,戲快開演了,咱們快去吧。” 陳穎望著她,卻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咬牙切齒地說道:“那就走著瞧,我看你們能夠得意到什么時候!” —— 且說在威國公府內,七寶同苗盛在老太太的上房里玩了半天,見謝老夫人跟裴夫人要各自小憩,七寶就領了苗盛回暖香樓。 一路上苗盛不住地打量她,似乎有話說。 七寶看了出來,就問他怎么樣。 苗盛才吞吞吐吐道:“表姐,咱們今兒能不能、能不能出門啊?” 七寶詫異:“出門干什么?可是有什么事?” 苗盛說道:“這會兒正是節下,京城里一定比往日還熱鬧,咱們出去逛逛可好嗎?” 七寶笑道:“不行,這正是熱鬧的時候,路上人來人往的,一不小心就會給看見了。何況老太太看的緊,若這時侯出去,是故意找打呢。” 苗盛見她不肯,臉上就露出失望之色。 七寶覺著不對,便說道:“你什么時候這么貪玩起來了?我看像是還有別的事。” 苗盛頓時紅了臉,但他雖然性子怯懦,但別有一番倔強,七寶再問,他就只守口如瓶。 只是苗盛心不在焉,也沒了玩樂之心,只略在暖香樓坐了坐,就借口要去找周承沐,出院子而去。 七寶也不以為意,只是在他去后,便隨口跟同春說道:“阿盛原本是個乖孩子,大概是給我上次帶出去帶壞了,總想著往外跑。” 同春說道:“姑娘先前帶少爺去什么地方了,讓他這么神不守舍的。” 七寶本來沒往別處去想,突然給同春一句話打破天機,七寶拍手道:“我怎么把那件事忘了?” 這時侯七寶才想起來苗盛這舉止反常是為了什么,多半是他還惦記著原本在新荷樓的玉笙寒罷了!上回在苗家莊里他就問起來過,只怕今兒也還惦記著。 七寶有些忐忑,便打發小丫頭秀兒去門上問,讓看看表少爺在不在府里。 不料秀兒去了半天,回來說道:“門上說表少爺自己一個人出門去了。” 七寶立刻叫道:“這臭小子果然跑出去了!不用說,一定是去找玉笙寒了。” 同春已經知道了原委,便搖頭嘆息道:“表少爺年紀雖小,到底是個男孩子,這卻是姑娘的不是了,好好的把人往那個地方引,如果從此之后學壞了走上邪路,如何了得?” 一句話又把七寶說的毛骨悚然,又是懊悔,又是不安。 于是又急忙叫人去找周承沐。 偏生承沐今兒不在府內,七寶急得火星亂冒,實在沒有法子,便想再扮男裝出去找人。 幸而同春旁觀者清,死死地拉著不肯放手,百般勸慰,又說多派些人出去找他,七寶才總算暫時安心等候。 這一天下午,眼見苗夫人等要從康王府回來了,苗盛卻還沒有消息呢。 七寶正望眼欲穿的時候,周承沐終于回來了,本已經喝的五六分醉,聽七寶說苗盛自個兒跑了,承沐忙用冷水洗了臉,親自帶人出去找尋。 又過了半個多時辰,小丫頭秀兒飛跑進來說道:“三爺回來了,還帶了表少爺一塊兒!” 七寶才迎出院子,就見周承沐一個人走了過來,忙問:“阿盛呢?” 周承沐道:“別著急,我已經安排了他去我的房里,沐浴更衣后再來見你。” 七寶聽“沐浴更衣”,更是驚疑,忙問:“你哪里找到阿盛的?好好的洗什么澡?” 承沐又笑又是無奈,說道:“我先是去了新荷樓,并沒找到人,正不知再往哪里找,幸而遇到了張侍郎。” 七寶吃驚:“張大人嗎?” 承沐滿面慶幸,說道:“可不正是他?也幸而是遇到了他。不然咱們這位小表弟只怕不知道怎么樣呢。” 等苗盛沐浴更衣過后,正好苗夫人也帶了眾人回府來了。 七寶抽空,就拉苗盛到無人處,問他到底跑去哪里做了什么,又怎么遇到了張制錦。 苗盛知道自己差點惹禍,便紅著臉說道:“我想去找玉姑娘……所以才去了新荷樓。” 七寶跺腳說:“她早不在那里了,據說連樓都賣給別人了呢,你這不是胡鬧嘛!” 苗盛道:“我也知道她不在了,只是,想看一看那樓,睹物思人的,到底也是個念想。” 七寶瞠目結舌。 苗盛因為想見玉笙寒一面,便跑去新荷樓,果然那樓已經賣給了人,只不過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