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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探究竟,竟然并未留意。 她著急起身往那屏風走去,苗盛見她一動,自個兒忙也要起身跟上。 不料才欲起身,小玉卻探臂過來,那纖纖地素手在他肩頭上輕輕地一按,吐氣如蘭地輕聲笑說:“你別去,那不是你能看的。” 苗盛本是堅決要跟上七寶的,給小玉的眼神一瞄,不知為何竟不想抗拒她的話,整個人重又跌坐回來。 這一愣怔間,七寶已經轉到屏風后去了。 —— 且說七寶聽了小玉的話,悄悄地走到屏風后,卻發現果然前方更是別有天地。 這是花梨木所做的一個月洞門,外頭卻是一重雕花欄桿,欄桿外卻有一池碧水。 隔著這小池塘,對面的小亭子內,有帳幔輕輕地隨風舞動,簾帳之間仿佛有道熟悉的人影若隱若現。 七寶伸長脖頸細看,總是看不清那人是誰,但她心有所思,乍一看便覺著那人影倒是有幾分像是靜王。 她懸著心,忙忙地回頭看一眼,卻見苗盛仿佛在跟小玉說著什么,并沒理她。 七寶跺跺腳,便跑出月門,沿著旁邊的抄手游廊往那小亭子走去。 秋風撩動一池碧水,水中養著七八尾的錦鯉,在水中自在地游弋,察覺人影閃動,便紛紛浮上水面,探頭探腦地仿佛在打招呼。 七寶無心欣賞,眼見到了側門入口,她謹慎地放慢腳步,躡手躡腳地往前張望。 正在緊張,卻不妨旁側門邊有一只手臂探了出來,在七寶的腰間輕輕一勾,便將人攬入懷中。 猝不及防,七寶忍不住驚呼。 那人卻早有防備,大手在她臉上輕輕地捂住:“噓。” 七寶抬眸,對上那雙幽深的星眸,她簡直不能相信,口中雖不能說話,心中卻驚駭地大叫:“怎么是你!” “是不是很失望?”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張制錦笑道:“在這兒的人不是靜王殿下,而是我。” 七寶狠狠地瞪著他,滿眼都寫著她曾寫在書上的那八個字。 張制錦看著她含怒的眼神,喉頭一動,那種無法按捺蠢蠢欲動的感覺又出現了。 她的櫻唇擦在他的掌心,嬌軟溫熱而又有絲絲地濕潤。 在失控之前,他果斷地將人抱起,轉身進了旁邊兒的小閣子內。 第38章 七寶雙腿凌空一蹬,早給他打橫抱著走進了旁邊的閣子里。 張制錦將七寶放在正中的花梨木雕荷的羅漢床上,自己卻在旁邊的圈椅上穩穩地坐了。 七寶才要跳下地,驟然對上他不怒自威的眼神,便又訕訕地退了回去。 張制錦問道:“你們家里都不管你了嗎?”他端然穩坐,什么都不做的樣子,倒是個十足的溫潤君子模樣。 七寶猜到他的意思,窘迫道:“管是管的。” 張制錦道:“既然管著,為什么你說偷跑出啦就偷跑出來,如今更是出息了,敢來逛花樓了。” 七寶偷瞥他一眼,小聲問道:“您怎么也在這兒?” “我是男子,”張制錦淡淡道:“且三五不時地就會來,是常客,你不是聽說了嗎?” 七寶咽了口唾沫,突然頭皮發麻,知道自己剛才跟小玉的說話都給他聽了去。 “我……”她忙不迭地回想自己方才有沒有說他的壞話,但是除了冒認是他的表親之外,好像沒說什么不中聽的。 七寶略松了口氣:“大人,我、我不知道您在這里,既然你忙,那么我就不打擾了。” 她以眼神詢問著張制錦,一邊忐忑地起身。 張制錦盯著她道:“不用忙,既然你自己找上門來,我也正好有話問你。” 七寶氣餒地又坐了回去。 張制錦淡淡道:“你自己胡鬧也就罷了,怎么竟然還以我的名義?你難道早就覺著我經常出沒這些地方?” 七寶也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么脫口而出,見他果然問起來,急忙說:“當然不是!我……只是覺著您的名氣大,若是報您的名字,只怕她們就許了我們來見了。” “哦,這么說來倒是我的榮幸了,”張制錦瞥她一眼,又問道:“你這么想來見玉笙寒,是因為知道王爺喜歡的人是她?” 七寶飛快地抬眸,又飛快地將目光轉開:“我只是好奇,玉姑娘是什么樣的絕色佳人罷了。” 張制錦冷冷地說道:“倘若人家不如你絕色,你就高興了?覺著自己仍有當靜王妃的機會了嗎?” 七寶縮著脖子道:“我可沒這么說。” 張制錦的眼神暗沉了幾分:“看樣子你是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我先前讓你別再起這種念頭,你到底是不肯放手是不是?” 七寶忙道:“大人!我真的只是來看看,也沒做別的。” “你還想做什么別的?”他的眼神冷峭。 七寶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的寒意,如坐針氈,只小聲相求道:“大人,我的表弟還在外頭呢,我……我該走了。” 張制錦不理:“聽說這幾日里,你跟那個苗盛相處的很好,他居然也聽你的話,肯陪你來這種地方。” 七寶猜不透他這句的意思,也沒發覺他居然知道苗盛的名字,就訕訕地說:“他是鄉下來的,是個老實人,沒大出過門……” “老實人?”張制錦道:“你放心,再老實也不過是個男人,到了這種地方,自然而然知道做什么。” “您說什么?”七寶詫異。 張制錦凝視著她,并不回答。 秋日的風已經有些冷了,幸而這閣子只一扇花窗,也是關著的。 可七寶仍是覺著冷,她縮了縮肩膀,豎起耳朵,卻聽不見外頭什么動靜。 突然張制錦問道:“上次在府里,你臨走之前對我說的那句,還記得嗎?” “不記得了。”七寶忙搖頭。 張制錦道:“我可記得很清楚呢。要不要我告訴你?” “不用!”七寶抬手想要捂住耳朵。 張制錦緩緩道:“有些話說了就是說了,聽見了就存在心里,只是我不明白,你何以討厭我到那種地步?” 七寶咽了口唾沫:“我……我只是隨口說說。大人您宰相肚里能撐船,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啊。” 當著他的面兒,那些話死也不能承認。 張制錦道:“我不僅放在了心上,還很生氣。”他終于無可忍,竟站起身走前一步,微微俯身逼視著她:“就因為我親了你,就恨我到那種地步?” 七寶想后退,可若再后退只能爬到榻上去了。 “說話。”他輕聲催促。 七寶慌道:“不是。” “那是為了什么?”張制錦盯著她,“我雖然……但是畢竟也曾救過你,而且第一次,是因為你擅自跑去我那里,是你咎由自取,第二次,是因為你不聽我的話,把我的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