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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家人的到來似乎都已經成了一個定局。“你這可不是高興的樣子。”夏遷哭笑不得地走進臥室,“干嘛這副樣子?你的家人是因為想念你才會過來看你,難道你不想念他們嗎?”“我當然也挺想他們的,但是……”溫臨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痛苦地捂住了腦袋,“要是我前幾天沒有忘記過節,沒有忘記回家就好了。”夏遷笑,“你連吃飯睡覺都快忘了,這么可能還記得過節?”溫臨一聲嘆息。“說白了,”夏遷坐在了床沿,含笑看著他,“你不過是因為有太多事情隱瞞了家人,所以不知道怎么面對他們吧?”“我該怎么辦啊,遷遷。”事實便是如此,溫臨也不逞強,直接撲到夏遷身邊開始撒嬌,“我連休學的事情都沒有告訴過他們,他們要是知道我已經休學了,搞不好會打死我!話說回來,就連我最開始和趙廉一起開公司的事情,都是一直瞞著他們的……”夏遷問他,“為什么瞞著?”“當時我還在讀大學,一口氣拿二十萬出來給人開公司,想想我的家人就不會同意。”溫臨望天,“從我還在家的時候就是這樣,甚至只要我不好好學習,開始不務正業做私活,他們就會很有意見,不管我有沒有賺到錢。”夏遷看了他好一會,然后摸了摸他的腦袋,“這都不是事。”“是嗎?”溫臨忐忑不安。“他們希望你好好學習,不愿意你分散精力去做別的事情,其實都只是在擔憂你的前程而已。”夏遷道,“而如今墨匣多多少少已經走上了正軌,你也算得上是事業有成了,比他們原本所能想象到的最好的前程還要好,他們還有什么可擔心的呢?他們只會為你而自豪。”溫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所以不管是開公司的事情,還是休學的事情,你都大可以大大方方地告訴他們,甚至直接帶他們去公司你參觀參觀。”夏遷又笑著道,“哪怕他們表面上會因為你的隱瞞而生氣,內心深處也一定是會高興的。”溫臨連連點頭。聽著夏遷這么分析,他那顆原本滿是擔憂的心漸漸安定了下來,甚至不禁對家人的即將到來產生了一點期盼。沒錯,他要讓家人因他現在的成就而高興。他要帶著家人去參觀墨匣公司,他還要將夏遷介紹給家人們認識……正當溫臨高興地開始暢想時,他卻猛地聽到夏遷又說了一句話。“真正不能讓你的家人們知道的事情,只有一件。”夏遷笑著道。溫臨起初還有點不解,直到愣愣地盯著夏遷看了好一會,他才漸漸反應過來。夏遷口中所說的,唯一不能讓溫臨的家人知道的事情,便是夏遷他自己。“好了,安下心來好好休息吧。”夏遷又揉了揉溫臨的腦袋,“你明天起床后安排安排時間,最好能把最近這兩天給空出來,好好陪著家人在a市玩玩轉轉,免得他們還得擔心你工作太辛苦。”“可是遷遷,你……”“我最近也得請幾天假,去辦一點我自己的事情。”夏遷又歪著頭想了想,露出一個微笑道,“嗯,大概也就是這幾天了。很抱歉,我這幾天不準備留在a市,不能陪著你一起去見你的家人了。”說完,夏遷就將溫臨給摟在了懷里,歪倒在床上,準備結束這一天的辛勞。“等等,遷遷!”溫臨卻猛地直起了身體,瞪著夏遷的眼睛,聲調里隱隱含著一種委屈與不滿,“你是在故意避開我的家人嗎?”夏遷嘆息了一聲。“沒有什么是不可以告訴他們的!”溫臨拔高了自己的聲音,“公司的事情能說,休學的事情能說,你的事情當然也能說!”“這不一樣……”夏遷道,“這不一樣的,溫臨。”“沒有什么不一樣!”溫臨堅持道,“墨匣是我的自豪,你也是我的自豪!”這句話讓夏遷安靜了半晌,好一會兒沒有說話。溫臨難得滿臉憤怒,雙手緊緊握在夏遷的肩膀上,用那種仿佛咬上了就不松口般的視線牢牢瞪著他。夏遷知道,在溫臨看似溫和怯懦的外表下,一直都深埋著一種執拗。此時此刻,這執拗顯然又翻涌了上來。“我不是故意要避開你的家人。”夏遷默默用雙手將他整個圈住,輕輕地安撫著,“我是真的有事。”“什么事?”溫臨悶悶問他。“我母親的忌日快到了,我要去掃墓。”夏遷道,“她當初不是葬在a市。”溫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愣了好一會沒有說話。“你們現在這么忙,我本來也是準備找個時間請幾天假,自己過去掃墓的。”夏遷繼續安撫道,“真不是故意挑在這幾天的。”溫臨終于軟和了下來,將腦袋埋在了夏遷肩上,神情卻還是有點抑郁。夏遷將手擱在他的背后,一下一下輕輕拍著。過不了多久,已經勞累一天的溫臨便有些控制不住地閉合了雙眼,隨著輕輕的呼吸起伏而進入了夢鄉。夏遷卻仍舊醒著,睜著雙眼看著沉睡中的溫臨。他剛才所說的,當然并非完全的事實。那些話半真半假,他確實準備這幾天去給自己的母親的掃墓,但原本是準備讓溫臨也找出幾天空閑,陪他一起去的。雖說如今溫臨擠出的空閑要去陪伴溫臨自己的家人了,但如果夏遷堅持,兩邊的時間是可以錯開的。“抱歉,臨臨。”夏遷用微不可聞的嗓音低聲道,“你比我更有勇氣,我比你更加怯懦。”他已經和自己的家庭決裂,他不希望溫臨也遭遇到同樣的事情。他畏懼著溫臨家人可能會有的反對,怕得手都在抖。……第二天剛起床,溫臨便收到了家人的短信,“他們今天就到,我下午就要去火車站接他們。”“那我們今天上午就得把公司的事情給盡量安排好了。”夏遷表示,“我也是今天的飛機,中午就得走。還好這周除了一如既往的工作之外并沒有什么大事,不然還真怕公司里吃不消。”溫臨不說話,默默地看著他。夏遷避開了視線。溫臨嘆了口氣。若說昨天他還能在突兀之下險些被夏遷給騙過去,如今已經冷靜了一個晚上,他自然不難體會到夏遷真正的想法。夏遷開始收拾離開a市時換洗的衣物。“遷遷……”溫臨道,“或許你不用這樣。我的家人見過你,他們對你的印象都很好,我覺得他們是能夠接受我們的事的。”夏遷收拾地動作輕輕頓了一下,笑著搖了搖頭。“他們遲早都是要知道的。”溫臨問,“難道不是嗎?”“那也得找一個時機。”夏遷蓋好了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