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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這可把溫臨給嚇了一大跳,“你認識夏遷?”“誰不認識夏遷?”李藝生反問。好吧,溫臨反應過來了。夏遷身為博遠集團目前的一把手,知名度確實不低。李藝生之所以會提到他,其實只是隨口一說而已。但溫臨的表現顯然又已經暴露出了什么。李藝生臉上的表情一變再變,“不是吧……我說,小溫啊,如果真的發生了什么,你可一定要和我商量。”有那么一個瞬間,溫臨確實很想直接把那張房卡給掏出來,將之前夏遷的那些話一五一十全交代一遍,他現在真的很需要一個人來給他一些靠譜的建議。但這樣的沖動只維持了片刻,這種事情終究還是說不出口。更何況李藝生看起來也并不靠譜。溫臨打了個哈哈,“我們還是來商量商量申請破產的事情吧。”“行吧。”李藝生沒有追問,說到破產卻皺起了眉頭,“你真的已經下定了決心,只有破產這一條路了嗎?再堅持堅持,說不定能等到趙廉回來……”“別提那個姓趙的。”溫臨現在聽到這名字就暴躁,忍不住提高了聲音,“我還能指望他回來?這些天他有接過我一個電話嗎?連警察都找不到他。”李藝生沉默下來。溫臨緩了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聲音又低了下去,“再說了,就算他回來又能有什么用,他搞得定五百萬?”李藝生搖了搖頭,“不止五百萬。”溫臨苦笑,“對啊。”博遠集團那五百萬只是他們現在最大的一筆債,絕不是唯一的一筆。“剩下零零散散的大概還要近百萬要還吧,加起來六百萬了。”溫臨越說越傷心,“這也太過分了,這筆爛攤子我怎么可能收拾得了。”李藝生對他說,“你想要破產的心情很好理解。只不過破產后這公司就沒了,沒了就回不來了,所以你得想清楚。”溫臨低下了頭去,沒吭聲。李藝生又表示,“如果你已經想得很清楚了,還是決定要去申請破產,那就趁早吧,趁著你對公司還沒什么感情。像你說的那樣,早死早超生。”溫臨看著他。李藝生說到這里還笑了笑,“等到你為了救公司而忙東忙西,付出了許多心血,如果最后還是落到只能破產的結局,我怕你會更加難受。”溫臨問,“你覺得我現在對公司沒有感情嗎?”李藝生一愣。溫臨瞥開了視線,說得有些傷心,“我這兩年,難道就沒有為公司付出過心血嗎?”李藝生沒有回答。站在他的視角,他只知道以前在明面上打理公司的是趙廉,一直只是趙廉。這個公司對溫臨而言意味著什么,他是不知道的。再說句實話,墨匣公司破產不破產,和李藝生其實是沒有什么關系的。他絲毫不擔憂自己的工作問題,之所以來這個公司,純粹是給朋友幫忙。最開始拉他過來的朋友也并非是溫臨,而是那個跑掉的趙廉。“實際上,就算你不主動申請破產,如果債務繼續拖欠下去,等到債權人忍無可忍,他們也可以去申請讓墨匣破產。”但站在一個學長的立場,他還是盡其所能地建議道,“如果不想這樣,你只能努力去說服他們,用你的誠心去打動他們,讓他們通融,再通融,同時還得努力賺錢,盡快填上這六百來萬。”溫臨沒吭聲,這席話絕望得讓他簡直想哭。“所以你辦得到嗎?”李藝生問。溫臨不敢說自己辦得到。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哪怕他嘴上再怎么說著想要破產,想要一了百了,在內心深處,他對墨匣公司的感情卻是深刻的,他并不是真的沒有為此付出過心血。他不希望這個公司就此消失,在能走的路全部走完之前不會甘心。“其余的那幾家公司……那些零零散散的外債,你幫我再想想辦法吧,我明天就讓這些員工全都聽你的。”溫臨吸了一口氣,“至于博遠那邊,那五百萬,我來想辦法。”“哦?”李藝生眉眼一挑,“你有辦法?”溫臨將右手放在口袋里,摩挲著那張酒店房卡,“我打算再多求求他們老總。”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溫臨突然看開了一點。夏遷之前所提出的那件事,起初雖然讓他感覺十分可怕,如今看來卻也并不是那么難以接受。不就是被人睡上一覺嗎?就像里寫的,都是男人,又不會懷孕,閉上眼睛也不至于糟糕到哪里。何況對方的相貌身材都很好,如果技術也好的話,說不定還能爽爽。溫臨辭別了李藝生,回到學校里面的租房,帶著滿腦子復雜的思緒,打開電腦,開始了一天的工作。他的工作是軟件開發,所學的專業也是這方面的。雖然現在還是個在讀研究生,導師安排的課業不算少,但他從高中開始就接觸這一行了,多年的熟悉之下速度已經很快,完成課業之后還有許多的空余時間,完全可以做做私活。本科的時候就更閑了,溫臨就是在大二的時候創建了墨匣工作室,那是獨屬于他一個人的工作室。至于現在的墨匣網絡公司,雖然是趙廉的主意,卻是完全以墨匣工作室為基礎而組建的。溫臨所付出的不止是最初那二十萬,還有他所有的技術。實際上,直到最近這幾天,他還一直在努力為墨匣網絡公司開發更具競爭力的新產品。今天晚上他的心卻有些亂了,對著電腦看了半天,一個代碼都沒看進去。不知在發呆了多久之后,溫臨干脆退出了開發程序,懷著復雜的心情,點開了電腦中一個被他用各種手段隱蔽起來的文件夾,并播放了被收藏在其中的某個視頻。那是部男男愛情動作小電影。從這收藏可以看出,溫臨自己毫無疑問也是個gay。只不過他從未出柜,也從未試圖接觸過自己的同類,更從未有過實踐的機會,為人也比較保守,一直以來都只是通過這些小電影來滿足自己。故而在今天遇到夏遷這件事后,他的心情復雜,是真的非常非常復雜。但不管之前的心情是怎樣的,現在既然已經決定要接受這筆交易了,當然就得好好交易,不能讓對方產生多余的不滿。如果事到臨頭還去排斥,那更是給自己找不痛快。于是乎,溫臨懷著學習的心態,第一次以如此認真的目光來審視著這些小電影,審視那些演員們的表情與動作。等到他面紅耳赤,呼吸急促,腦海中的理論知識已經就位,心理狀態也自認已經調整得差不多了,他拿出手機與房卡,撥打了那個電話。手機里傳來嘟嘟的響聲,好一會兒沒有通。溫臨心中那豁出去了的沖動隨著這嘟嘟聲逐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