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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錚看著墻上的字畫給了個評價,“嘖嘖,風(fēng)雅,有錢。”趙輝沒理他,徑自走到桌邊,把刀放在桌上,動手燒水,然后七七八八拿茶具,“這邊只有茶,湊合喝行嗎?”“可以可以,我不挑,什么都行。”雷錚也坐下,“你們家還挺大。”“住的人多。”趙輝答。“你們家人口很多?”“怎么說呢,”趙輝想了想,“要說有血緣關(guān)系的,只有我和我爸……但有的人比家人還親,比如劉叔,他跟我爸很多很多了,他兒子比我大兩三歲,已經(jīng)跟著我爸做事了,我們天天在一起,另外我爸還有幾個兄弟啊,助手啊……我也說不準(zhǔn)。”雷錚抬頭往樓梯處看了看,把三層想像成了集體宿舍。水燒開了,雷錚看著他熟練地洗茶,泡茶,一臉沉靜,專注,待他輕輕地將一杯茶放在自己面前后,才開口說話,“你還會這個?我總覺得我們這歲數(shù)喝茶顯老。”趙輝笑了笑,“總陪著我爸喝,我倒是習(xí)慣了,沒這個感覺。”雷錚看著他并沒有給自己倒茶,而是輕輕的抽出刀來,拿了塊布慢慢的擦拭,忍不住問,“你這是刀?還是劍?”“劍是雙刃。”“哦……那這是刀。”雷錚很想拿過來看看,正琢磨著怎么說,卻見趙輝已經(jīng)遞過來了,“給你看吧,小心別傷到。”然后夸張的把身子側(cè)開,笑著說:“你這人太沒譜。”雷錚忽然老臉一紅,但還是接過來細細的看,狹長的刀身,跟公園里老頭老太太耍的劍差不多,但是刀身有個很美妙的孤度,刀柄略長,雙手握著正好,他剛剛握好,趙輝一步跳開老遠。雷錚哈哈大笑,“看把你嚇得!”然后試著揮了兩下。“主要是你這人太不靠譜。”“好吧好吧,不玩了。”雷錚將刀把向著趙輝的方向遞回給他,“這刀真帥。”“刀是用來傷人的,好不好看不重要。”趙輝按過來,輕輕的入鞘,冷冽的刀光隨之隱沒。雷錚用手比個槍的姿勢,“不是都用這個么?”“很少用,用這個有事不好解決,持搶和持械不是一個概念,而且多少有些震懾作用吧,我也說不清楚。”“你學(xué)了好久么?““從很小,也記不準(zhǔn)了。”“這么辛苦。”“保命啊。”趙輝笑,“能不下功夫么?”“那之前老看你這兒傷那兒傷的……”“練拳偶爾總有失手。”“我特么還以為你被常在校門口的那幫人打的。”雷錚笑。趙輝也跟著笑,“后來我才想明白你大概是這個意思,之前我還琢磨,心說這孫子老跟著我干嘛?”“我這……簡直是……”雷錚抓抓頭,也想不出個合適的詞。趙輝把刀放在一邊,“還喝么?我?guī)闼奶幙纯础!?/br>雷錚跟著趙輝下到一樓,窗口看了看后院,然后下到地下室,與想像中的陰暗潮濕完全不同,首先看到的,是一個訓(xùn)練廳,面積還挺大,特別空曠。雷錚問,“這是你練功的地方?”“嗯,算是吧,也沒說我專用,但是其他人都用另一個。”趙輝答的很隨意,帶著他往別處走,雷錚離開前又回頭看了看,空曠的場地內(nèi),特殊的地面,沒有任何雜物,剛才為了讓他看清趙輝隨手開了盞燈,一束燈光孤獨的照在場地中央,雷錚總覺得能品出一絲孤寂的滋味,這感覺并不愉悅,他加快腳步跟上了趙輝。再后面有臺球廳,棋牌室,還有個小廳可以唱歌喝酒,趙輝一邊跟他聊天,一邊帶著他一一看過去,發(fā)現(xiàn)簡直是別有洞天。“你們家娛樂設(shè)施還挺全。”雷錚好奇的四處看。“我爸的兄弟們大多數(shù)都住在這里,閑得沒事總要消遣。”雷錚又想起了集體宿舍……路過一扇緊閉的門,趙輝不停步的走過去,雷錚停下問,“這是什么?”趙輝也停下回頭道:“這個……你沒必要知道,不是玩的地方。”然后繼續(xù)向前走。“哦。”雷錚應(yīng)著,依然很好奇的打量著那扇門。“你也知道我家是干嘛的,總有些不方便見人的事,沒什么可看的。”趙輝見他沒動地方,便解釋了一句。雷錚意識到這么好奇不太好,便找個話題緩和一下氣氛,口氣輕松地道:“你們家地下室這么大面積,這得把人家家地下都掏空了吧?”“啊?人家家?”趙輝沒明白。“我是說,旁邊的別墅的地下。”趙輝扯了一下嘴角,“旁邊的別墅也是我們家。”“哈?”“人多,住不下嘛,兩棟連在一起,地面上是泳池和草地,地下就這些,我們可絲毫沒超出圖紙。”說著走到最后一間,“這是個小影廳,樓上是我爸的房間,大家平時想看片子就來這里,不過我爸在的時候,很少有人來。”邊說邊推開門走了進去。開門的一瞬間,映入眼簾的是巨大的幻燈片,一個美麗的女人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們,雷錚直覺的覺得那是趙輝的母親。果然,趙輝說:“這是我媽,去世了,可能我爸走的匆忙忘記關(guān)了。”他的語氣很平淡,沒有絲毫感情波動,說著就關(guān)了幻燈機,并且開了燈,擺弄著其他的線。“哦……”雷錚不知道該說什么,這時候說“節(jié)哀”似乎也不太合適。似乎是感應(yīng)到了他在想什么,趙輝平淡的聲音又接著道:“我mama去世的時候我才出生沒多久,我對她實在是沒有任何印象,也……不很傷心,”趙輝從一堆線里抬眼看他,“覺得我很無情么?”雷錚立刻搖頭,“沒有,真沒有。”趙輝坐在沙發(fā)里,“有人綁了我和我媽,只活下來我一個。我爸也沒有再娶,一來覺得對不起我媽,二來……不想再面對這樣的情形,他一直對我的訓(xùn)練很嚴(yán),總跟我說靠別人救不如靠自己強。”雷錚坐在他身邊,“將來,你要接你爸的班么?”趙輝看了看他,沒有回答。“我爸是希望我接他的班的,唉……也不問我愿意不愿意,不過他的生意,我不接,又能交給誰呢?”雷錚的話里有點兒無奈,別人的未來是未知的,而他的,已經(jīng)既定了,容不得他選,他不是不可以任性,但又不忍心讓老爺子失望。“我爸也是,不過我們這兒,不是老子退了就是兒子的,總會選個服眾的,我爸……”趙輝停了一下,也有些無奈,“希望是我吧。”“你喜歡么?”“喜不喜歡又怎么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知道么?”趙輝一揚眉,“說這個干嘛,看了這些,想玩哪個?”“就看看電影吧,別的,就倆人玩也沒意思,訓(xùn)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