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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慢,叮~叮~的拖著尾音,在這詭異的安靜氣氛里,格外的悠揚。他打量了雷錚和張胖子一會兒,然后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倆,微偏了頭向張胖子說道:“張胖子,給我拿根冰棍兒。”聲音平淡的不帶一絲情緒。“什……什么?”張胖子有點兒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趙輝回頭看他,面無表情,張胖子愣愣地與他對視了幾秒鐘,忽然覺得這個人,他好像不認識……然后他像是被催眠了一樣,走到冰柜旁邊,拉開門,拿了一支雪糕,再關(guān)上冰柜門,再走回趙輝身側(cè),把雪糕遞給他。趙輝一手接過了雪糕,另一只手拍了拍張胖子的肩頭,然后隨意半靠在身邊一個還沒翻倒的貨架上,認真地撕開包裝紙,竟真的吃了起來,他的眼光落在對面的一幫人身上,還是那么平淡。張胖子有些不知所措,愣愣的站著,片刻后才好像明白過來了一樣,立在了他身后。雷錚也靠了過來,跟他倆站在一起,默默的盤算自己這邊倒底是多了個累贅還是增加了戰(zhàn)斗力,他沒見過趙輝打架,但是他能趕過來,自已心里很是有些欣喜,可是眼看著這么一副平淡的表情,忽然有一種必勝的錯覺。對方領(lǐng)頭的人好像緩過味兒來了,罵了一句,“cao!”就要接著上,卻突然被身邊的一個小矮個兒拉住了,然后矮個兒踮起腳尖,耳語了幾句。領(lǐng)頭的上上下下的打量趙輝,回頭對矮個說:“不可能!”矮個子不放手,又低語了幾句,領(lǐng)頭的一邊聽著一邊盯著他們?nèi)齻€看,待矮個兒說完了,領(lǐng)頭的人用刀指著雷錚,“你剛才叫他什么?趙輝?”雷錚一時弄不明白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僵在那兒不動,也不答。趙輝已經(jīng)吃完了雪糕,伸腳把已經(jīng)翻倒的垃圾筒立起來,把棍扔了進去。張胖子這時也不知道是不是腦抽了,居然有些結(jié)巴的問:“還……還……還要么?”趙輝回頭向張胖子笑著搖了下頭,再轉(zhuǎn)回頭,正好迎上對面領(lǐng)頭那人狠厲又帶著探詢的目光,只是挑了挑眉,表情露出一點輕蔑。門上的風(fēng)鈴已經(jīng)停了,領(lǐng)頭的人盯著趙輝看了良久,終于一揮手下令,“走!”回身不忘找補面子的撂一句狠話,“你倆走著瞧!”一幫人瞬間走得沒影兒了……☆、第4章“給我拿根冰棍兒?。 睆埮肿勇曊{(diào)怪異的強調(diào),覺得不足以表達自己的情緒,又來一聲,“給我拿根冰棍兒?。 阏f說,哈,雷錚!”張胖子打了一聲清脆的響指,把雷錚從回憶里拽了回來,眼前是張胖子一張圓圓的臉,雷錚嫌棄的伸手把這張圓臉推到一邊兒去,端起茶來慢慢的啜著,“說什么?”“你說這事兒吧,我難得血性一回,居然是這么個收尾!”“那你想怎么收尾?”“好歹也得大殺四方啊,威風(fēng)八面吧!結(jié)果……我每次跟人家說起這事兒的時候,前面鋪墊的熱血沸騰,然后講到結(jié)尾,他趙輝沒事兒人一樣地走進來,說這么一句,給我拿根兒冰棍兒???完了?。。?!就完了~~~”“就當(dāng)時……”雷錚指指張胖子又指指自己,“還大殺四方?明明是屁滾尿流好么?”“怎么可能,當(dāng)時咱哥們兒,面對十多個小流氓……”“七八個。”雷錚糾正他。“唉~不重要?!睆埮肿酉訔壍?,“面對著七八個小流氓,赤手空拳……”“明明都有根棍兒好吧?!崩族P無奈的看著對面的胖子,看他好像又突然熱血了起來。“哎呀,你……好好好,有棍兒有棍兒,就簡單的兩根棍兒,對方,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雷錚差點一口茶噴出去,慌忙捂了一下張胖子的嘴,“行了行了,快打住,改行說評書了是怎么的?”“我就是強調(diào)一下敵我懸殊的困境,和我們的無所畏懼,結(jié)果他居然用根冰棍兒收尾了!你說說這……這……是不是太可笑了?”“可笑?那當(dāng)時你干嘛不笑!抱著我大哭……哄都哄不住,一把鼻涕一把淚,再一把血……我的天??!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糟蹋了?!?/br>“這可不能瞎說,我一直為我們家姑娘守身如玉?!睆埮肿与p手交叉抱著胸做驚恐狀。“嘁!”“哎,你跟趙輝……有沒有?”“有什么?”“裝什么裝!就那個唄!”“我們……我干嘛要告訴你?”雷錚給自己倒茶,緩緩地把茶水注入杯中,看著杯口慢慢升起的水汽,“還真沒有?!?/br>張胖子看了看他的神色,主動換了話題,“我們家的事之后,我猜趙輝家可能也是道兒上的,估計來頭不小?!?/br>“是不小,你們家的事兒,對他家來說可能都不算什么事兒,要不然也不至于他才一露面,那幫人就收手了?!?/br>“哎,我說這個事兒吧,我不知道趙輝是什么人我不知道很正常,你不知道不應(yīng)該吧,你們倆那時候天天雙出雙入的?!?/br>“我跟他和跟你不一樣,跟你,你什么都告訴我,不用我問,跟他不一樣,他告訴我什么我聽什么,不說的我也不問,但是……我信他。”“嘖嘖,這是什么情義??!”張胖子夸張的搖搖頭。雷錚喝了口茶,“不知道?!毙χ畔虏璞?。“本來我以為你跟我最好,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居然不是,按說我應(yīng)該不爽,不過趙輝排在我前面我倒是一點兒也不生氣?!睆埮肿有χf,“話說,你們倆剛剛開始的時候不是勢不兩立么?怎么后來又好了?”“可能我賤,他越不愛搭理我,我越想招他?!?/br>“哈哈哈……你還別說,你倒是真挺了解自己。來來來,說說,這么多年了,我一直特別想知道,我這頭號校草的窩邊草,怎么被人頂替的?”“我和他……好像是……因為愧疚?!?/br>“什么?你干了什么對不起人家的事兒?是不是……始亂終棄?”“想哪兒去了!”“那你愧疚什么?”“你還記得當(dāng)年,李波總跟幾個小混混在門口劫錢么?”“當(dāng)然,老子被丫劫了好幾次,后來是你幫我才沒被劫了,不過你后來天天跟趙輝走了……我特么又被劫了幾次。”雷錚笑了一下,“我跟他同桌,開始的時候卻從來不說話,誰都不理誰?!?/br>“我知道,頭回較量,你吃了暗虧?!睆埮肿有Γ?dāng)年在學(xué)校能讓雷錚吃虧的人似乎還沒有,趙輝似乎是頭一份,事后提起來,總覺得有點兒好笑。“后來有一天我放學(xué),看到李波劫他,可能是他頭一回遇到,不知道怎么應(yīng)對,只是抱著書包愣在那兒,李波揪著他的領(lǐng)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