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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 “NONO.”柏寒指著自己,“ese.” 還是沈百福聰明, 直接拽住個舉著小黃旗帶團參觀□□廣場的導游,后者滿口廣東味標普。“玩偶島?公仔?”這位同胞撓撓頭,疑惑地說:“哪有這個地方啦?墨西哥我帶了兩、三年,很熟啦,沒有的啦?” 沈百福直接遞過去盒中華,“哥們,我們有急事,非得去這里不可,您能不能幫忙打聽打聽?” 廣東同胞相當熱情:“出來都是自己人啦,客氣什么啦?” 玩偶島在我們世界是很有名的靈異景點,在這個世界卻沒人知道?柏寒沉住氣,踱到兩人身邊擺滿手工圍巾的地攤旁打量。 “沒聽說過?我就說嘛,哪有什么公仔島。”這位同胞電話一掛,攤開雙手:“兄弟,你們是不是剛來?我給你們介紹個團?” 第二位年紀大些的導游也茫然不知,好在他身旁一位粗通英語的墨西哥大叔幫了忙。 “Is De Las Muecas?”他皺著眉頭問,指著廣場南方。“從這邊出去,霍奇米爾科之間有個Teshuilo湖,分布著很多獨立的小島,被統稱為漂浮花園,Xochimilco。聽說其中有個小島確實扔著很多玩偶,不過早年死過不少人,很不吉利,本地人都很少過去。” 一定是這里!柏寒和沈百福異口同聲:“對對,就是這里,請問怎么能去?” “那里是私人領地。”大叔搖搖頭,一副不愿沾惹的模樣,“我只是早年聽說過,其他都不知道。” 去換錢的小雀斑幾人還沒回來,兩人直接塞過去幾張綠色美鈔,總算從大叔手里要到個號碼:“這是我朋友,可能認識島主,祝你們好運。” 不過大半個小時,乘客們就站在迭戈.貝拉斯克斯玩偶島主人面前了。 這是位四十來歲的男子,白膚棕發文質彬彬,顯然受過高等教育,更像美國人多于墨西哥人。他疑惑地打量面前風塵仆仆的異國客人,英文非常流利:“我能為你們做什么,我的中國朋友?” “貝拉斯克斯先生,我們想登上玩偶島,Is De Las Muecas,就今天。”梁瑀生開門見山地說,從背包取出大疊美鈔和比索。“聽說那里屬于您,還請您幫忙。” 盡管已經在電話里得知這個要求,迭戈依然連連搖頭,非常堅決地雙手抱胸:“很抱歉,我不能同意。” “如果回到兩百年前,我一定很歡迎閣下來玩偶島做客那里世世代代屬于貝拉斯克斯家族,始終是漂浮花園最璀璨的明珠;可惜島上出了變故。”他不容反駁地搖頭,“封閉很多年,根本不對外開放。” “各位來自中國的朋友,日月金字塔和大神廟都很受歡迎,我可以給你們推薦墨西哥城最好的酒店和司....” 梁瑀生盯著他的眼睛:“島上發生靈異事件了?我是說,出現了鬼魂,殺死不少人。實不相瞞,我們就是為了這個來的。” 削鐵如泥的刀劍、古老枯黃、朱砂繪就的黃紙符咒、墨綠念珠和十字架....蓬萊乘客最不缺的就是什么開過光的佛珠十字架之類,擋不住陰魂野鬼,安慰安慰自己總是好的貝拉斯克斯用震驚的目光打量眾人。 “我們就是干這個的。”柏寒朝小雀斑努努嘴,“她上個月來墨西哥旅游,遇到了很可怕的事情。” 故事從小雀斑嘴里說出來的時候格外曲折。“在附近小島游玩的時候,我不小心落水了,在漆黑水底看到有幾個會動的布娃娃,還朝我游過來。”她演技還不錯,說著說著臉都白了。“同伴把我撈上船,當晚我就發高燒,每晚都做噩夢,夢到會動的布娃娃朝我笑。回到中國我父親替我請高人施法,查出是被邪靈附體,必須回到沾染邪氣的地方才行。” 梁瑀生接口:“七七四十九天她就沒救了:找到我們的時候遲了點,今天是第四十三天了。” 臉色發白的貝拉斯克斯先生胸膛不住起伏,卻沒有斥責“荒謬”,顯然對那座島有陰魂作祟心知肚明。柏寒這么想著,只見小雀斑眼圈都紅了:“貝拉斯克斯先生,我請求您,救救我的命!Please!我的父親只有我一個女兒....” 一個小時之后,軟心腸的貝拉斯克斯先生已經帶領眾人乘船穿越Teshuilo湖泊了。 “最多十一點半就能到了。”他指著前方水路,抬頭望著太陽:“我帶你們在島上看看,剛好傍晚來得及趕回來。” 我們可不打算回去坐在船舷的柏寒并沒說出口,轉而把注意力放在身周棋子般星羅密布的小島上。一座座小島像是樹木和泥土經年累月堆積而成,島上種滿柳樹;每當涼風吹過,千條萬縷碧綠絲絳便在水面拂動,倒像煙雨江南。 “看,南瓜。”柏寒指著剛剛經過的小島喊著,上面長滿一大片新鮮蔬菜瓜果,“好像還有辣椒,那是什么菜?” 坐在身畔的梁瑀生呵呵笑,“還不錯,能直接下鍋了。哎?”連忙掏出幾張比索遞過來,柏寒伸著脖子瞧:前方島邊擺滿竹籃,穿著艷麗花裙的婦女熱情招手。 煮玉米、佛手瓜和夾著小番茄的玉米牛rou餅,居然還有辣椒啤酒紅彤彤滿滿一大杯相當過癮。前面一條繪滿花紋的木船甚至停在島邊小歇,游客彈起吉他,歌聲從水面傳揚很遠。 “這邊是商業區,很繁華的。”貝拉斯克斯先生自豪地向異鄉來客介紹,“再過去就要冷清了。對了,這位美麗的小姐,你是在哪里落的水?” 小雀斑機靈地指指前面:“當時我嚇壞了,什么都記不清,再往前一點才對。” 半個小時之后,視野中已經沒有其他游人了,只能容納兩條木船并肩而行的水路空蕩蕩的,四周靜謐無聲。載著二十二名乘客(有兩名新人拒絕集體行動)的大船吃水很深,幾位船夫體力漸漸不支,木船也rou眼可見地慢了下來。 “給我們講講玩偶島的事。”柏寒始終學不會那個繞口的墨西哥名字,只好放棄努力:“您不是說,兩百年前那里還很安全嗎?” 站在船頭眺望的貝拉斯克斯先生收回目光,深深嘆了口氣。“我的曾曾曾祖父朱利安.貝拉斯克斯和我現在一樣大,只有三十九歲。當時他的兒子約翰,也就是我的曾曾祖父十四歲,妻子去世十年了。” “當時的玩偶島是附近最受歡迎的島嶼,到處種滿樹木和鮮花,島上建著二、三十棟木制別墅和雙層木屋,還有幾艘很別致的船屋,什么露臺秋千兒童樂園都有。很多游客從全國各地慕名前來,一口氣住上幾個禮拜;每天十幾艘木船從墨西哥城運送游客、新鮮食物和日用品之類過來,再把離開的游客運回墨西哥城。” “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