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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真正的原始世界”;好在理智冷靜已經融入她的血液,二十分鐘之后就開始例行復盤了。 “這場鬼門關我們死定了。”她直接了當地說,提高音量以便于后排座的三位男士旁聽。“即使有福哥也一樣,變數就在于小青小藍。” 柏寒小心翼翼打開背包,兩只小龍正在里頭沉睡著,完全看不出方才噴火吐冰的威風,“蓬萊不會發布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楚妍點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可這場實在太可怕,我記錄下來的任務之中沒有任何一場能和我們這場相提并論,就連你和福哥經歷過的鬼王墓和八岐大蛇也一樣。” 這話說的沒錯,“入陰曹地府”倒也罷了,“登奈何橋喝孟婆湯”就太過分了;別的暫且不提,頭頂漩渦出現的三只惡鬼就足以置任何隊伍于死地。 “可我們活下來了,連一個人都沒有損失,為什么呢?”這位混血女生聳聳肩膀,一字一句說道:“平衡,沒錯,所謂的公平。” 她從隨身背包取出筆記本,柏寒佩服地“咂咂”“拜托,進陰曹地府都要帶著啊?”后面趙邯鄲接茬:“熱愛學習有什么不好?” 楚妍笑瞇瞇回頭望他一眼,指著最后幾頁密密麻麻羅列的算式和人名說:“自帶守護神的只有高藍山、雷雪、老劉和福哥,剛好我們都認識,這是我收集資料計算的結果:他們四人的任務難度要比普通隊伍高出一半,當然不是場場如此,最少隔一場出現一次。” “沒錯,我和百福第一場還算OK,然后是游樂園、泰坦秘境,又遇到盧文豪的鬼門關。”柏寒深有體會,閉著眼睛慢慢回憶,“然后是四角游戲、不夜城....” 往事歷歷在目,想起不夜城任務中死去的洪浩和黎志強、長發女生幾人,柏寒語速不由慢下來,后面三人也半晌不語。“后面的嘛,除了荒山墳墓那場稍微好些,什么幽州德古拉,還有兩腳羊都麻煩的很。” 提起德古拉任務,楚妍神色黯然,隨即鄭重點頭:“光大屠殺你們就遇到四場,不,五場才對,普通乘客遇到兩場就很倒霉了。再說鬼門關,被分配到其他乘客鬼門關任務的幾率相當低;除開最后三場不算,福哥連續被塞進盧文豪和凌耀祖雷雪兩場鬼門關,簡直匪夷所思。” 她越說越是激動,攤開雙手:“WHY?因為他們太強大了。別人不提,福哥的佛珠屬于無敵級別的存在,居然可以護著我們從十八層地獄那里沖回酆都城池,完全是個BUG。事實上如果不是佛珠而是什么十字架之類,我會以為他是上帝化身的。” 其余三人齊齊盯著沈百福,后者正靠住椅背假寐,被柏寒捅捅肩膀才睜開眼睛:“干嘛?” “沒事沒事,看上帝。”柏寒嘟囔,梁趙兩人都笑:“福哥啊,等回去了,你得帶著我們到給你佛珠那個廟里拜拜,開開眼界,燒幾柱香磕幾個頭:沒你我們早都涼了。” 楚妍發自內心贊成,又把目光轉向柏寒:“另外也有小柏你的原因。從泰坦秘境開始,你的實力就遠遠超過普通乘客,在這場達到巔峰:我懷疑即使八岐大蛇還活著,也不一定打得過小青小藍。” 想起深藏海底那條化成石頭的大蛇軀殼,柏寒有點自豪,摟著背包謙虛地說:“咳,平常打打怪獸還行,碰到陰魂它倆也沒轍。” “還好有這個限制,否則也許我們就出不來了。”楚妍把筆記本一合,“我的意思,蓬萊發布任務的原則是竭盡全力,也就是乘客隊伍跳到最高、伸長手臂指尖能觸到的位置,沒有商量余地;非常公平,一視同仁。” 確實很有道理。新人也好老人也罷,想在蓬萊活下來無非吃喝兩字,于是隔兩天便會下雨食物就得自己解決了。 梁瑀生很實際地接口:“剩下兩場不好弄?” “我也是這么想的。”她下意識壓低聲音,遲疑著說:“我猜測,我是說猜測:可能會有大屠殺,也可能遇到拐彎抹角故弄玄虛的任務,或者橫生枝節,總之不會輕易過關的。” 嗯?到重慶了嗎?車怎么停了?柏寒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發覺前方兩輛追尾的車把馬路堵了半邊,警察都來了。 車內光線很暗,看看手表才七點。發覺楚妍不知何時挪到后座,正和趙邯鄲竊竊私語;沈百福枕著背包橫在末排座椅上,臉朝著里面。身旁梁瑀生睡得正香,從這個角度望過去,臉頰上被她情急之下咬出的齒痕格外顯眼。 好像和我有點像,柏寒從座位底下的背包側兜掏出面化妝鏡,發覺自己左右臉頰被兩條小龍啃出的漆黑牙印也不遑多讓,更是沮喪:可真丑啊。 等等,被它倆咬過的人活不過幾秒鐘,我怎么沒事?柏寒暗自琢磨,大概因為自己人的緣故沒噴射毒液?還是它倆進化了?不過這兩個家伙以后對敵也不用亂咬,直接發大招就OK了。 盡管動靜很輕,梁瑀生還是醒過來了,咧著干裂嘴唇朝她笑,柏寒也給他個甜蜜笑容,忽然想起什么,立刻板起臉。 他有點莫名其妙,“給我口水喝。”柏寒扭開腦袋,忽然對車下焦頭爛額調解的警察很感興趣。梁瑀生拍拍她的頭,卻被躲到一旁,小聲說:“怎么啦?”柏寒假裝沒聽到,拉開背包看它倆醒沒醒。 楚妍笑嘻嘻溜達過來:“梁哥,小柏再借我一會兒?”后者只好無可奈何地騰地方。 “你們冷戰了?”楚妍難得八卦,饒有興趣地說:“讓我猜猜看,是孟婆湯的原因嗎?” 柏寒不滿地瞪她:“看在上帝份上,你可不可以笨一點?”楚妍一本正經地說:“我和老趙剛剛討論過這個問題。孟婆湯能消除死人記憶,對于活人就沒那么簡單了,我們每個人都進入另一種人生,越重要的東西就越呈現截然相反的模樣。” “夢里我對上帝完全不感冒,我家人也一樣,事實上我母親懷著我的時候每周都要去教堂。”她在胸前劃十字,“夢里的我父母離異各自重組家庭,我上高中就和男生同居酗酒,從未讀過大學,不得不在酒館端盤子。” 柏寒驚訝地張大嘴巴,“照這么說我還不錯。”把夢境所見細細講述,尤其脫離夢境的經過;楚妍靜靜聽完,又問起梁瑀生;柏寒耷拉著腦袋,悻悻地說:“你問他好了。” 坐在后頭的梁瑀生咳嗽一聲:“忘了,MD一晚上沒睡,記不住事。”趙邯鄲低聲笑。 才怪呢。柏寒遠遠瞪他一眼,聽楚妍揚著眉毛:“他在夢里和別人結婚了?”急急地說:“沒有,就是就是,哼,反正不是什么好事情。”最后幾字聲音小的像蚊子。 楚妍一副“我都猜到了”的表情,把話題歸到正事:“夢里的我經常夢到教堂,杰斐遜牧師和氣地請我給他讀段圣經。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