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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第二條飄了過去。方文鏡像通過重要關卡一般松了口氣,抹了抹額頭汗水。 柏寒有種感覺,如果沒有兩人帶路,自己是無論如何也到不了這里的;即使能混進來也必定迷失方向,再也出不去了。 通道不斷朝下,不多時便被一汪碧沉沉的湖水阻住去路。方文鏡兩人停住腳步朝著梁瑀生做個手勢,又把手電叼在口中,這才先后踏進湖水;看得出水很深,剛走一步兩人便齊刷刷沉進去,只有腦袋露在外頭。 做個任務還得水陸空全方位進行,好在我可是闖過毒龍島的。沉進水里的柏寒腹誹著打個冷戰,是長江水還是地底水源?可真涼啊。梁瑀生飄飄浮浮游在前頭,不時扶住凸出的石壁借力,柏寒也學著他的樣子行進。 這時候就體現出螢火蟲香囊的好處了,既不用占住一只胳膊,又比手電照明范圍大多了。腳下偶爾能踏到地面,大多數時候卻深不可測,令柏寒忍不住想起毒龍島的無底深淵。 手掌接觸的地方很是古怪,柏寒發覺石壁凸起不知何時變成起伏波浪,還挺有規律不對,這是鱗片?她震驚地游遠些,發覺扶著的山壁鋪滿足有臉盆大小的鱗片,難道是蟒蛇蛟龍之類? 梁瑀生突然停住,指著前方某處朝她招手;柏寒游了過去,發覺前方洞頂伸下一條帶著鱗片利爪的獸腳踏入水中,只留下能通過一個人的道路。 看來是條鱷魚或者蛟龍,經過千千萬萬年和八岐大蛇一樣和石壁融為一體,再也分不開了。它是怎么死在長江底下的?是精怪還是猛獸?壽命到頭還是被仇敵所殺?可惜這些問題誰也回答不了了。 前方傳來敲擊之聲,卻是方晚唐站在巖石腳爪上朝她倆揮手。看來時間緊迫,梁瑀生拍拍柏寒肩膀便繼續前行,她也手腳并用游過去朝上攀登。 遙遙望去,前方數百米外便到了通道盡頭,咦,那個洞xue看起來很是古怪,被背在胸前的防水包突然動彈起來。拉開拉鏈,兩只小龍競相探出腦袋,伸著鼻子不停嗅著。 “啊~”身后遠處陡然響起驚叫,回過頭去,卻是隊尾某個新人女子**剛從水中冒出腦袋,帶著哭腔說“有東西拉我的腳。” 不會?方文鏡說過沒危險啊?而且我的小龍也在啊?行進的隊伍自然停了,那女子身周幾個人不由自主貼緊山壁,三等座隊長薛鴻文潛下去探查,不多時便鉆出水面連連搖手,顯然沒有發現。 隊伍最前頭的方文鏡皺著眉頭大力擊掌,連連揮手,顯然不耐煩了;隊伍繼續行進,那女子套著救生衣,哭哭啼啼辯解,“我本來就不會游泳,好像有東西....”后面的新人把她推到一旁。 不等柏寒游近,兩條小龍便一頭鉆入水中,只見兩條水線游魚般朝前疾行。離得近了看得清楚,那不是洞xue,卻是什么野獸從石壁中探出腦袋,頭頸疙疙瘩瘩,嘴巴張的老大,舌頭伸出來垂在地面卻是只化成巖石的哈蟆。 它活著的時候一定很強大,否則也不會死去這么久還能把我的小龍引出來,柏寒這么想著。果然兩條小龍一左一右飛到哈蟆頭頂盤旋,像是奇怪它怎么和石壁融為一體似的。 眼瞧著前面三人依次鉆入哈蟆大口,柏寒拍拍巴掌召回它倆,跟著一腳踏了進去。糟糕,腳下光滑如油,無法站定的柏寒張開雙臂想保持平衡,卻什么也沒夠到,摔了個跟頭隨即滑得老遠。 下方是漫無邊際的黑暗,不時能看到籠罩著梁瑀生的橙紅光芒。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我們本來就在山底,左拐右繞到了長江地下還朝下滑這么遠,一會兒怎么上去?仿佛坐上高高滑梯的柏寒腹誹,江底泥江底泥,真.... 冰冷徹骨的湖水陡然把她淹沒,柏寒卻高興起來:可算到頭了。兩道手電光束和橙紅光芒等在前頭,兩條小龍**落在肩膀抖著身體。 周遭開闊疏朗,石壁也沒了蹤影,置身之處是處地底湖泊。仰頭望去,數十米高的地方懸著長長短短的鐘乳石,最長數根垂近水面如同一柄柄利箭。 跟著方文鏡兩人朝湖中游了十分鐘,柏寒才發覺哪里不對:這里深居地底,為什么看得這么清楚?不像月光星光,頭頂鐘乳石淡淡籠罩一層青光,倒像磷光鬼火。 四周水域遼闊望不到盡頭,似乎有野獸陰魂窺伺,柏寒不敢多瞧,只盯緊眼前三人奮力游水。看看時間凌晨四點,兩只小龍忽然振動翅膀朝著右方飛去,又發現什么了?柏寒奇怪地想,隨即被眼前情景驚呆了。 那里有座小島,兩只龐然怪獸正殊死搏斗;一頭長得像牛,遍體被刺猬般的毛發覆蓋著,背上生著一對翅膀;他的敵人是頭頂長著獨角的花豹,身后長著五條尾巴。看得出它們活著的時候盡了力,死去化成巖石依舊糾纏在一起。 只見兩只小龍飛到它們頭頂伸展翅膀,像是希望兩只怪獸活轉來打上一場。 眼瞧著巫山派兩人停也不停,柏寒不敢耽誤繼續前進。 下一個出現在黑暗中的是條通體雪白的六尾狐,充滿靈氣的眼睛充滿智慧,像是隨時可以傾聽人們心聲;可惜它也沒能活下來,一條半蛇半蛟、滿身鱗片的怪獸纏得它斷了氣,不過自己七寸也被狐爪抓裂了。 神魔戰場?為什么它們會死在這里?兩條小龍對那條怪獸很感興趣,圍著化成巖石的腦袋亂飛,難道它也有內丹之類? 半人半魚的鮫人也出現了,一共有數十只之多,盤踞在環形島嶼化成石頭。好像比我們在海里捉到那兩只小一些,長得也很丑,柏寒這么評價隨后遠遠游開去。 金背雕、龍龜、奇形怪狀的妖獸....連續七組怪獸之后,前頭方文鏡忽然停下來用力拍著巴掌,把眾人注意力都吸引過去:這是即將到達“江底泥”的信號。 總算到頭了,柏寒松了口氣,隨即一股冷氣從水底浮到全身:又是一座小島,島上依舊矗立著兩層樓房大小的怪物,與前面不同的是它居然活著。 獨角從紅發中冒出,獠牙蓋住嘴唇,深青皮膚面目猙獰,手中輪著狼牙棒這是只惡鬼,在豐都鬼城隨處可見,就像剛剛從“十八層地獄”取到灰塵時矗立在身畔的惡鬼雕塑。 見到眾人到來,它欣喜若狂地跳來跳去,不停舔著嘴唇,仿佛下一秒就能嘗到活人血rou似的。 “啊~~有鬼,有鬼!”兩名新人慘叫著,隊尾亂成一團。有了他們鼓勵,惡鬼長長嚎叫,聲浪遠遠傳開去。 柏寒想也不想便拔出短劍,又伸著胳膊召喚兩只小龍;前后伙伴也立刻拔出武器戒備。方文鏡卻不慌不忙朝著眾人虛按,又朝著惡鬼連連揮手。 咦,它好像下不來,或者說無法離開那處籃球場大小的島嶼,雙腳離地半米便跌了下去。兩只像利箭般俯沖的小龍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