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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萊家中,眼瞧著這場鬼門關和雷雪隊伍遇到一起導致形勢緊迫, 柏寒便把它們帶在身邊。 “看。”今天秋高氣爽, 占雨石正面便是風和日麗,偶有打著旋兒的海風吹過;背面卻是汪洋大海,四周不時出現旋渦海眼,都被船只靈巧避開。“什么時候東邊出現陸地,就該到了。”柏寒對雷雪說。 三層船艙相當舒適,透過窗戶可以看到船外一望無際的蔚藍大海。一個混血女生悠閑地依靠船舷,金發在清涼海風中飄揚,忽然歡呼著幫身畔趙邯鄲奮力把一面漁網順著蛛絲往上提:網底居然有條活蹦亂跳的海魚。今天太陽很好,沈百福四仰八叉地橫在甲板上, 露在外頭的上身被曬得發黑;梁瑀生正坐在他身畔有一搭沒一搭閑聊,手邊擺著兩壇酒艙底美酒香醇可口,十分難得。 那條海魚不知是什么品種, 鱗片映著陽光發出耀眼光芒。趙邯鄲拎著漁網把它提起來不知說了什么,楚妍高興地喊“加菜” “哇, 你看, 這對小白眼狼就在我眼皮底下勾搭上了。”樓上柏寒捧著夏威夷果和牛rou干吃得正香最后一場任務的緣故, 雷雪往背包塞了不少零食忿忿評價:“必須讓他倆請客。” 雷雪也“嗯”了一聲, 卻不像她那么放松享受悠閑時光,把目光放在對面床鋪的柳冬兒身上。這位杭州少女正專心致志地繡著一個如意形狀的荷包,寶藍絲綢繡著深粉梅花油綠枝葉十分鮮亮。隨著原本室友宋梅三人被轉移到其他房間, 柳冬兒就把全部精力都放在這個針線活兒上,很少出門。 “我第一次遇到這么奇怪的任務,就像福哥說的,表世界和里世界嗎?”雷雪很少看純粹恐怖片,最多看看吸血鬼美劇,對于目前這種詭異狀況很不習慣。 海風把風帆吹得鼓鼓的,這條龐大木船正依靠著風力和數十名船員和將士在甲板下方齊齊劃動船槳朝東行進。小雀斑幾人剛剛拽著蛛絲爬上船舷癱在甲板,他們剛剛在海水中浸泡許久以至于哆里哆嗦,半天才在太陽底下緩過勁兒來,朝三層柏寒兩人招招手。他們并不愿在船只快速行進時冒險下海,不過時間來不及了:按照徐福提供的地圖,鮫人區域并不是貫穿航線始終,再往前是惡鬼和幽靈區域。 “今天第四晚,最多明天晚上還有希望,再往后鮫人就沒有了。”柏寒盯著手中地圖估算,隨即盯著航線末尾的一條大蛇皺起眉頭。“沒聽說過日本有什么蛇類怪物啊?又不是” 雷雪隊伍昨晚后半夜登上玄龜船一探究竟,徐老師也和徐福對面交流許久。“那個徐福沒說實話,我們懷疑他帶著這么多寶貝直接跑路了。”她干脆地說,“歷史上的徐福壓根沒找什么三仙山,直接跑到日本住下;秦始皇在國內到處派人尋找長生不老仙藥,要不然就開爐煉丹,都快把他們方士逼死了。” “日本那邊傳說徐福就是他們祖宗。”她聳聳肩膀,“不過也不好說:這里可是平行世界,也許我們真會到仙山去的。長生不死仙藥我可不敢奢望,讓我回家就好了。” 咦?從窗戶看到,船頭方向沿著甲板走來幾位武士,當前一人正是披甲仗劍的孟寒山,頭頂鋼盔飾著紅纓,還挺帥。凌耀祖和老胡丁一寸步不離隨在他身后,還有兩位護衛跟隨著朝樓梯處走去。 沒幾分鐘門口便傳來敲擊聲,柳冬兒連忙把荷包和針線朝身后棉被里一塞,整整衣服,這才走去開門。門開處便是孟寒山,柳冬兒乖巧行禮讓開道路,兩位守衛留在走廊,凌耀祖三人卻跟進來。 他們果然是認識的,柏寒想。果然孟寒山站在房間正中,回頭看看虛掩的房門,聲音壓得很低:“冬兒,船上不對勁,你千萬小心。” 這個論斷嚇到了柳冬兒,有些害怕地捂住嘴巴“統領,是,是你上次說的幽靈惡鬼嗎?” “不是。”孟寒山抿緊嘴唇,干脆地答:“怕是闖進了生人。” 他一定發現自己住所的寶庫被別人動過了。柏寒和雷雪相視而笑,靠在墻壁的凌耀祖三人也忍俊不禁。只聽孟寒山又叮囑:“今晚是第四夜,鮫人唱的歌可比昨天厲害多了。你堵好耳朵鎖好房門,千萬別出去。明天后天是關鍵,這個給你防身。” 只見他從腰間取下一柄匕首遞來,柳冬兒咬住嘴唇雙手捧過,小心翼翼拔出半截露出雪亮刀刃。“別傷到手。”孟寒山說,“你藏在身上。” 柳冬兒點點頭,低聲說:“孟統領....”孟寒山卻說,“上次說什么來?叫大哥就行。”柳冬兒垂著頭,細聲細氣說:“孟大哥。”孟寒山笑了起來,“冬兒,你放心,徐方士說的明白,過了七天就到達仙山。只要仙藥到手我們便朝回航行,你也不用擔心家里。” “孟大哥,上次你不是說,徐方士不一定想去仙山,也許想金蟬脫殼....”柳冬兒擔憂地蹙緊眉頭,孟寒山卻笑了起來,“莫怕,徐福有王潼日夜盯著,海里還怕他上天入地?就算他想投奔倭國,三千余人一起跟著,還能甩開我們不成?;正好皇帝催的太急,并非長久之計,我們在倭國住上幾年,過了風頭慢慢再回國中便是。” 發自內心的喜悅羞澀從柳冬兒臉上流露出來,用力點點頭,小聲說:“孟大哥,冬兒總是跟著你的。”孟寒山“嗯”了一聲,兩人四目相對十分甜蜜。 “好像看八點檔。”啃著牛rou干的柏寒評價,雷雪嬉笑著把頭靠在她肩膀,旁觀的老胡丁一干咳著假裝沒看見,凌耀祖望望雷雪,目光隨即垂在地面。剛好外頭兩位守衛低聲敲門,孟寒山說了聲“我走了,萬事小心。”便開門去了,貼身保護的凌耀祖三人給柏雷兩人打個招呼,也跟著他走了。 艙室恢復安靜,臉頰通紅的柳冬兒輕手輕腳關閉房門,這才爬回床鋪摸出沒完工的荷包。她繡了兩針,又把荷包拿遠些端詳,半晌才心滿意足地繼續干活。 “你別說,我還挺有成就感的。”望著眼前老鄉的柏寒倒是挺有親切感:“雖然每次任務都打打殺殺不是鬧鬼就是僵尸,不過也幫了不少人的忙。喏,等我們過兩天把她和那個孟寒山給“挽救”了,就能有情人終成眷屬了;想去日本去日本,想回秦國回秦國,也許還能去三仙山呢。” 雷雪卻沒有她這么樂觀,“我不知道那條蛇是什么,不過小柏,我有不詳的預感。”望著穿針引線的柳冬兒,雷雪低下頭,滴滴熱淚打濕床單。“我,我不想欠凌耀祖的。我和他說好,還清了,一刀兩斷,以后我再也不欠他的。” 想起蓬萊最后一夜她始終未歸,柏寒又想起第一場行尸走rou任務:自己輾轉難眠,她遞給自己巧克力的情形,心中忽然滿是豪情。 “小青,小藍~”話音未落,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