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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它,等你們回來再還給你?!?/br> 隨后他握著金絲眼鏡雙手鄭重道別,眼眶都紅了:“石兄,快去快回莫要耽擱,我在此相候。有石兄和我共同進退,光復漢人江山指日可待。石兄一日不來,我就等一日,石兄十日不來,我就等十日。” 金絲眼鏡也有些哽咽,“冉兄放心,千萬保重身體,我們這便走了?!?/br> 第160章 兩腳羊羊八 2017年10月5日 來的時候十人駕馭四輛馬車,還得照顧趙琴娘母子, 走走還需休息;回去的時候只剩一輛, 又都是自己人, 自然跑得飛快。 幾位傷號把車廂躺得滿滿當當, 趙邯鄲負責駕車, 徹夜未眠的金絲眼鏡坐在他身邊不停打哈欠?!斑@個冉閔不是我們那個世界的冉閔,即使是,也略有差別。原來的冉閔是石虎養孫, 跟著姓石,直到石虎駕崩才起意爭位, 囚禁了新帝便下了殺胡令。隨后石閔才殺盡石虎子孫,登基稱帝,改姓回冉?!?/br> “這個冉閔卻不同, 世世代代是漢人, 只是被石虎養在身邊,姓氏也沒改,早早被派出來鎮守后趙邊疆,對將士很是愛護。近年胡人侵略,他一邊固守地盤一邊阻擊胡人, 打了幾次大勝仗, 除了后趙石虎,就連東晉前秦都知道他的名聲?!?/br> 果然又是蝴蝶翅膀帶來的差異,柏寒都習慣了。 “冉閔現在對我,算是五體投地?!苯鸾z眼鏡感慨地說, 隨即哈哈大笑,“你們走了,我又和他聊了會,越說越是投機。他讓其他人撤了,問我究竟為什么來這里?” 一個謊言總是需要更多的謊言維護,于是滾雪球般越滾越大。在井水鎮救出趙琴娘母子的時候,大家說是她老公朋友,現在夫妻見面自然穿幫。普通任務倒也罷了,大家畢竟拼命幫忙,當事人再奇怪也不會太介意;冉閔這種亂世梟雄卻沒那么好應付,能擔任隊長的張黎明也不是傻瓜。 跛了一條腿以至于騎在馬上總有點歪的梁瑀生抓緊韁繩,“你怎么說辭?”車廂里動彈不得的葛毅伸著脖子喊:“吹唄,我們老大看著真誠,其實可能忽悠了?!?/br> 柏寒大笑,立刻想起老劉:他和張琳周鑫已經回到原來世界了? 金絲眼鏡坦然承認:“我說,我們是世代隱居在海外的僑民,向來不與中原往來。如今山河破碎,大廈將傾,人人自危不已。族長求神占卜,得到神諭帝星大亮,乃是應在冉閔身上。” 可真能忽悠,把別人都比下去了而且古人一向很迷信,這種帝王江山事情肯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柏寒大為佩服,只聽這位只比她少一場任務的老朋友說:“冉閔又驚又喜,有點不敢信。我又說我們是來投奔的,素昧平生不好意思空手,就借著張黎明家眷的事情來了。他高興的很,和我聊了很多,后趙東晉前秦前燕,還有北面的胡人。他現在看著情形不錯,有兵有糧,卻被夾在東晉和胡人之間,地盤小也沒什么糧草,心里急得很,有點病急亂投醫。我就跟分析案例似的拿出地圖跟他聊,聊來聊去他就拿我當諸葛臥龍了。” 圍攏在馬車邊的眾人都笑,“開吹了這就?!苯鸾z眼鏡也大笑,有點指點江山的豪氣“確實有點,反正吹牛不上稅,指點江山誰不會?” “我鄰居是個歷史老師,沒事就給我們小孩講歷史故事,我也算感興趣,沒事就看,不過都是宋明故事,對晉朝之前這段歷史不熟,還特意找杜老師聊了聊。杜老師意思,二等座那個石邃必然得殺,簡直是人渣;這個冉閔雖然也不是善人君子,卻好歹救了不少漢人,遇到可以幫一把反正咱們這次任務也得找過來。哎,眼下這世道太艱難,能活下來就不容易?!?/br> 楚妍聽得入神,馬都跑的歪了,連忙笨拙地拉回正路:“你幫了他什么忙?” 金絲眼鏡想了想,“其實也沒幫上什么忙,就是勸他多囤糧食,善待部下,積累名聲,聯合東晉前秦抗擊胡人,不要孤軍奮戰,更要徐徐圖之我們那個世界的冉閔就是孤身尋糧的時候被慕容氏殺了。借著喝了不少酒,我把中國歷次改朝換代的戰爭情形當成神諭給冉閔聊,聽得他一愣一愣的?!?/br> 梁瑀生嘿然感慨:“你膽子可真不小,這種事也敢說?!痹诠糯且獨㈩^的?柏寒也這么想。 金絲眼鏡笑笑,“他問個不停,我得有點真東西才唬得住。再說了,誰知是真是假?他怎么知道千百年后的事能不能對的上?這都放一邊,能和一位皇帝喝酒,真出點事也值了?!?/br> 心經女子后怕地喊:“石秋霖,算你狠?!彼膸孜魂爢T都笑。趙邯鄲用能動的胳膊摸摸脖頸,“我靠,咱們今天能走算是運氣好,后面不會有人跟著?” 金絲眼鏡倒有信心:“不會,冉閔本來打算派兵護送,我說算了,我們自己有人接應,他怕我多心就不敢再說,又怕我走了不回來,我索性把我兩把刀和剩的催淚/彈、迷煙彈都留給他,還有上次那個蚊須針和不夜城草藥,說是一見如故,天命所歸....” 他手中兩把刀都是梁瑀生從古修羅戰場帶回來的,僅僅比柏梁沈三人幾把刀劍弱些,卻也十分鋒利,削鐵如泥;昨天能從眾多敵人之中全身而退也靠這兩把利刃防身保命。至于蚊須針,自然是他從其他任務中得到的寶貝。 不用柏寒詫異,心經女子已經叫起來,就連裹的粽子似的泰拳好手也忍不住了:“頭兒,你瘋了?以后不進任務了?遠的不說,回井水鎮這一路也不太平???” 金絲眼鏡伸個懶腰,頗有些豪情萬千?!翱?,能和青史留名的冉閔大帝推杯換盞秉燭夜談,我現在還跟做夢似的,給人家留個紀念,也算沒白來一趟;就當昨天在對陣胡人時候丟了?;厝ブ裁醇??這不還有小柏賢伉儷和福哥呢?” 柏寒被“賢伉儷”逗得開心,隨后開始和坐騎較勁:這匹馬遠不如黃馬貼心,跑起來顛簸的要命,真愁人。 一路聊得熱鬧,眼看昌平鎮已經不遠,眾人想起二等座和新人們來,也不知他們怎么樣了。 此時此刻,井水鎮的新人姜杏也在琢磨他們。 “你說,一等座二等座什么時候回來?”她盯緊車票問同伴毛呢裙。后者也是二十出頭的年輕女生,深灰長裙蹭了不少泥土,她卻一點清理的意思都沒有?!安恢腊?,這寫著呢,10月9日凌晨四點上車,他們肯定回來了?!?/br> 只要他們還活著。 姜杏咬著嘴唇盯著一張白紙,上面抄著高等級乘客任務內容:“那個冉閔好像是歷史書里的人物,殺了好多人,他的地盤距離這里一千公里呢。路上一定會有其他胡人的?!?/br> 9月29日凌晨四點列車停駐,姜杏和新人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