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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末世列車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96

分卷閱讀296

    險;想不出其他方法的柏寒索性跟著它行進。前面是棵兩人合抱粗細的枯樹,大黑狗徑直對著樹干沖撞過去,糟糕,它是透明的,我可會撞破頭管他呢,走就走。

    閉著眼睛伸直手臂走了幾步,早該撞到樹了,面前卻什么都沒有。睜開眼睛的柏寒發覺自己身處羊腸小徑之間,周圍生著齊腰高的野草,數百米外是間熟悉的小木屋。

    這次大黑狗毫不遲疑地大步靠近,巨大身軀從籬笆門塞了進去,引起一片歡呼:“回來了,小柏回來了!”聽起來是三等座。

    應該是真的?柏寒跟著奔入木屋,發覺除了三等座和新人之外沈百福也在客廳,后者從沙發上迎過來:“成了嗎?”

    車票背面的任務要求依舊紋絲不動柏寒失望地放下車票,轉而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百福,你叫我什么?”

    “小柏啊?你手怎么了?”自從上個任務結束,大多數時間很少說話的沈百福皺緊眉頭,干巴巴地說:“你也被弄到山頂了?我第一天到山頂看見樹上有只喜鵲,一會飛一會跳,就沒理它。天亮之前它突然變成被火燒過的骷髏鳥飛走了,我趕緊追,連給你們說一聲的時間都沒有。昨天才趕回來,直接被弄到山頂去了,看見一座墳,好不容易才找回這里。”又把車票遞過來:任務要求確實消失了。

    按照蓬萊規則,別人車票可能由精怪變化,比如混淆視聽的四角游戲;自己車票卻做不得假。柏寒想也不想:“他們三個都沒回來?你怎么不叫沈天奇出來?”

    幾秒鐘之后,熠熠生輝的佛珠把大半個客廳都籠罩住,三等座和新人們咂咂稱贊,膽大的瞧著沈百福臉色跨進來剛剛第四晚的緣故,木屋由徐海鷹守護著,還沒有進入最高戰備狀態。沈百福言簡意賅:“老趙和梁瑀生第三晚走的,到現在一點信兒都沒有,楚妍也是。二等座少了個人。”

    通過敞開的窗戶,柏寒能看到大黑狗正居高臨下嗅著擔任警衛的守護神:一只比普通小狗還大的貓頭鷹,后者嚇得快從籬笆上掉下去了。再拎起餐桌茶點品嘗,確實沒有異狀。

    “別動。”柏寒二話不說拔出短劍,沈百福了然地挽起左臂衣袖短劍輕輕劃過,幾滴鮮血溢了出來。“多謝了,徒弟。”柏寒有點吃力的放好短劍,立刻被他抓住手腕看看,掏出急救包。

    不夜城的草藥非常靈驗,高高腫起的水泡已經消退,柏寒微微吸冷氣:“別挑,我馬上還得出去,包上就行了。”沈百福嗯了一聲,幫她用清水洗凈雙手,敷藥纏好繃帶。

    做筆記分析是沒戲了,柏寒把這幾天的事情講述給他,沮喪地吐槽:“這任務煩死了:我以為消滅楊幽就行了,現在看來確實有問題。我沒看到什么喜鵲,如果山上真有其他妖怪怎么辦?”

    得再上山去。那座孤墳還會出現么?剛才遇到的假梁哥和百福所說的樹妖狼妖難道是任務給我的提示?真的要把一棵樹一塊石頭都檢查一遍?不去又不行,今天都第四晚了,越往后越是艱難。

    一時有點茫然,還是沈百福大力拍打她肩膀鼓勁:“別慌,剛第四天,來得及。你把你離開木屋后上山的事情給我講一遍,什么都別落下。”

    坐在新人搬來的沙發上,柏寒定定神,把自己前天夜間經歷細細講述:“山頂什么奇怪東西也沒有,我還特意檢查樹木和石頭,就怕有什么精怪。天快亮的時候,我在山邊看到湖邊有個男的拄著拐走路,背上伏著個藍衣裳....”

    面前百福邊仔細聆聽邊大口喝著濃茶提神,有個念頭卻突兀地鉆入柏寒腦海我第一眼看到的是楊幽么?

    與此同時,距離莽蒼山谷不遠的村落。

    那位柏小姐怎么說的?三天后就會離開?李茂心神不寧地瞧向漆黑一片的窗外:現在剛剛凌晨四點,距離太陽升起還有一個多小時。老天爺保佑她快點走,越遠越好,帶著那只可怖的大黑狗:盡管后者注意力放在楊幽身上,他依然被撲面而來的威懾力嚇得筋酥骨軟,死魚般癱在湖邊。好在柏小姐和那只狗似乎沒有對他起疑心,離開的時候很是輕松。

    聽起來她是陰陽眼,又學過法術,怎么沒發現我其實....

    說起楊幽,李茂打心眼里難過起來:十幾年前沒遇到她就好了。就像講給柏小姐的故事那樣,他和楊幽是有過幾年好時光的。兩人甜蜜的小家被安排在學校附近,楊幽把他照顧得井井有條,一手好菜更是燒得發小死黨都羨慕不已,春天踏青秋天采摘,冬天添衣夏天冰西瓜,李茂一度以為兩人會永遠幸福下去。

    可惜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畢業楊幽讀研,他正式步入社會,開始職場生涯。接觸人面廣了,眼界自然不是大學生所能比擬的:李茂相貌堂堂、家境良好,再加上業績突出能力也不錯,被經理拍板調到度假村實習,三年后回到總公司前途無量。頗有女生對他青睞,主動拋來花束。

    做為農村長大的女生,楊幽卻一心盼望盡快結婚生子,過上穩定的大城市生活,順便幫幫家里。李茂不想24、5歲便當爸爸,兩人開始冷戰。楊幽父母來到G市提出李茂對女兒負責,獅子大張口要求三十萬彩禮給弟弟買房子,每月還得匯款回去養老。

    原本便對兒子女友不滿意的李茂父母就此拍板:堅決不能要這樣的親家,下了逐客令。冷戰變成爭吵哭鬧互相指責,血氣方剛的李茂搬出來住進宿舍,楊幽哭著找到度假村湖邊那里是兩人時時散步的地方。

    她是怎么說的?李茂恍恍惚惚的想。懷孕了,把孩子生下來,結婚;否則就帶著孩子住進李茂父母家里,什么給她些分手費一刀兩斷想都不要想他從未發現相處數年的女朋友那么執拗那么不可理喻,那么像塊沉重的包袱,忍不住扇了她一耳光。楊幽癱在湖邊哭得像個孩子。

    接到房東電話的時候,李茂驚慌失措地趕回曾經生活過四年的地方,發現女朋友高高吊在房梁,舌頭伸得老長,周身長滿深深淺淺的尸斑手腕那條紅繩還是兩人拜佛時一起求的。

    用錢打發走楊幽家人,李茂大病不起,神情恍惚出了車禍,腿也不行了,只能就近看守度假村。這些都不重要,他只知道楊幽回來了。

    是的,明明被火化帶回外地安葬的楊幽回來了,每晚都出現在他身邊:偶爾還是舊日面貌,大多數時候吐著舌頭滿臉尸斑。

    想到這里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響動,嚇得李茂直哆嗦。他沒打算開門,拼命蜷縮在屋角:楊幽,楊幽,我眼瞧著你被那只狗咬死了,你別再來纏我....

    門縫刺進一柄雪亮短劍上下劃動,大門毫不費力地被推開,一位年輕女生站在門口:她雙手纏著繃帶,顯然受了傷,不過依然握著兩把雪亮短劍;腰間懸著個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