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5
24日 鮮血不停把繃帶和傷藥沖開, 不得不用力按壓沈百福傷口周圍的柏寒百忙中惋惜:如果我的泉水還在就好了。 盡管胸前也是血rou模糊, 梁瑀生情形依然比沈百福強上不少,喘息片刻就勉力起身撿回琉璃長刀砍下怪獸般的德拉庫拉頭顱在這之前它和心臟均已被銀樁貫穿了。 只斷了右手腕的趙邯鄲正忙著把楚妍從地上抱起來后者自從胸口被踢中就再也沒能爬起身,醒過來后疼得滿臉冷汗,緊緊抓住趙邯鄲手臂不放。“沒事, 別動啊,千萬別使勁。”趙邯鄲安慰著她, 盡量令她舒服一點:“得上醫院看看。” 楚妍掙扎著抬起上身, “小葉在那邊,你把我弄過去。” 柏寒低下頭,熱淚滴在地板上:盡管有一段距離,眼尖的她已經看清葉菡胸口毫無起伏,臉色慘白異常。果然幾分鐘之后楚妍悲痛的哭聲便傳進耳朵,然后是趙邯鄲低聲勸慰:“哎哎,別哭,我跟你說,你肋骨斷了。” 隨著德拉庫拉頭顱咕嚕嚕滾在地面,沈百福突然像頭猛虎般惡狠狠撲到它像只怪獸的尸首旁邊亂踢,好不容易裹上的傷口迸裂開來, 濺了柏寒半邊臉頰都是血。他兀自不解恨, 又單臂掄起“三日月宗近”劈頭蓋臉將尸首砍成rou醬。 畢竟流了太多血,盡情發泄的沈百福搖搖晃晃,柏寒連忙扶著他大叫:“百福,沈七寶!你不要命了?趕緊坐下。” “兄弟, 后面事情多著呢。”點燃壁爐的梁瑀生吃力直起腰,拍拍他左肩又指著鐘樓方向:“兩條蛇得找回來,德拉庫拉那個老婆還沒見著,雷雪凌耀祖肯定也出事了。” 用完全身力氣的沈百福茫然癱在座椅上一動不動,仿佛天下事情再也和他無關了。柏寒忍著眼淚給他胡亂裹好肩膀,幫著梁瑀生把德拉庫拉尸體拖入熊熊燃燒的壁爐,這才顧得上去看楚妍她過于悲痛,疼暈過去了。 柏寒以為自己隊伍傷情慘重,片刻后在另一棟小樓找到雷雪團隊后才發現他們情形更糟糕:拜路易斯和阿爾曼所賜,凌耀祖腹部被劃開,兩腿右臂盡斷,只剩一只眼珠;丁一老胡沒了雙手,腿也廢了,杜老師瞎了眼睛,只有雷雪只受輕傷。 再遇到吸血鬼的話非得全軍覆沒不可。兩隊不敢輕舉妄動,就地留在小樓休整。好在眾人準備充足,帶來的藥品綽綽有余,傷得較輕的柏寒幾人盡力救治重傷者。 除了失血過多的沈百福幾人,最危險的要數凌耀祖:他的腸子都流出來了。不少人認為他根本無法支撐到第二天太陽升起,雷雪哭腫了眼睛。幸虧凌耀祖團隊在前幾個任務得到頗為靈驗的金創藥,柏寒幾人也把從幽州城和不夜城得到的強效草藥貢獻出去,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一個小時之后,失散的丹尼爾和其余乘客總算找了過來,見到眾人情形十分震驚。在花園被越來越多活死人圍攻的他們不得不退回大廳關閉大門防守,足足被困了許久,好不容易才清掉敵人。 “這么說你們把德拉庫拉搞定了?”楚妍一名隊友握著車票又是驚喜又是不敢置信,比丹尼爾還激動。原本和柏寒并肩戰斗過的王鵬兩人不幸遇難,他和另一人都是楚妍這場任務新組的隊友,并沒什么交情。疲倦的柏寒朝主樓方向揚揚下巴:“你可以過去看看。” 這個消息對于丹尼爾和魯伯特來說簡直是石破天驚,完全不敢相信。兩位年輕人檢查壁爐里克蘿蒂婭的尸骸之后,又把路易斯的尸體銷毀,這才持著火把刀劍朝主樓方向去了,片刻后從敞開窗洞傳來激動的歡呼。 被吸血鬼抓走的夏綠蒂和另外兩名受害者是從塔樓底層地牢被救出來的,這個可憐的姑娘見到丹尼爾險些昏厥過去。把三人送回眾人落腳地點的丹尼爾又說,塔樓底部滿滿一池鮮血,池底像是有什么東西,他們決定下去探索。 我的小蛇就是被德拉庫拉帶到塔樓去的。柏寒看看隊友,“你們別動,我過去看看。” 照顧楚妍的趙邯鄲留守,被厚厚繃帶包裹著的梁瑀生用刀鞘起支撐身體,“走,看看踏實。”雷雪也要照顧四位隊友,叮囑柏寒“小心”守在葉菡冰冷尸體旁邊的沈百福也搖晃著站起身,盡管大家都勸他別動依然固執地走出房屋。 滿池鮮血,葉菡看上去全身血液都流干了百福是從塔樓找到她的么?柏寒心中難過,想安慰他卻不知該說些什么,一個可怕設想浮現在腦海:如果梁哥也變成冰冷尸體怎么辦?她不敢再想,用力攙扶著緩步而行的梁瑀生胳膊。 “嘶,輕點。”大概牽動傷口,他皺著眉停住腳步,柏寒連忙放輕力道。 夜幕中的塔樓巍峨宏偉,看上去很有些年頭,是整座布朗城堡最顯眼的建筑,事實上眾人劃船渡海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里。空氣中彌漫著濃郁鮮血味道,令人有種奪路而逃的沖動。 眼前血池把塔樓底部完全占據了,池中像海浪般不斷翻涌的血水腥氣四溢,熏得人眼睛發疼,柏寒第一眼望去以為是阿鼻地獄,幸好大黑狗十一郎都在身邊。 沈百福忽然指指上方,抬頭望去,數百米上方凌空懸著一條細細石徑,盡頭是一塊圓臺,看起來和血池中心遙遙相對。那里是塔樓頂部?果然沈百福嘶啞著嗓子:“我跟著路易斯直接上去,看到小葉。” 柏寒不知說些什么好,輕輕拍拍他胳膊。 梁瑀生忽然指著池中:“看!”順著他胳膊看去,池里果然隱隱約約浮現一個黑影,載沉載浮著又潛到深處。柏寒凝神細瞧,隔著血水卻怎么也看不清楚,“是死人么?” “好像是個人。”梁瑀生這么說,就連沈百福也點了點頭。德拉庫拉把我的小蛇帶給他夫人,和我們戰斗中慘嚎分心,他夫人一定被我的蛇咬死了會不會是池底那個人? 有這個想法的不僅她一個,何況除惡務盡,不能留下隱患。當下眾人備好弩/箭漁網在池邊等待,黑影再次浮起之時齊心合力撈了上來。 果然是個裹著雪白紗裙的嬌艷女郎,雙眼緊緊闔著,栗色卷發隨意披散,肌膚觸手溫暖就像隨時都能醒來似的。奇怪,盡管剛剛從腥臭血池現身,可她干凈得如同剛剛沐浴過溫泉。 有牙印!果然,女郎手臂、脖頸和臉頰都有小蛇噬咬的痕跡。柏寒篤定的說:“她就是伊麗莎白,德拉庫拉老婆,我的小蛇就在這里。” 四處尋找一番喊了又喊,全無小蛇蹤跡。難不成在水底?這可就難了,普通泳池大不了柏寒潛下去看看,這池血水沒人愿意碰觸。 梁瑀生想了想,“別急,鑿開池底把血放出去看看,左右就在附近。” 這顯然也是丹尼爾準備做的,“看在上帝的份上,這么邪門的地方不能留著。”他招呼三名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