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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出來呢。” 拿著地圖的楚妍奔過來:“我們只走了不到四分之一的路,不等天黑就得停下來宿營,時間很緊。”梁瑀生指指長湖鎮:“我現在最擔心船的問題,陸地怎么都好說,到了水里可就麻煩了。” 太陽落山之前,柏寒已經聽到四周此起彼伏的狼嚎聲了:不止一群狼群遠遠尾隨著馬車行進。四輛馬車圍著大樹形成小小的包圍圈,頭尾用繩索相連,馬匹被趕進圈中拴住。收集大堆樹枝、四角點燃篝火,眾人簡單分了分工:新人們和身手弱些的乘客站在方便躲進馬車的地方,其他十余人守在周圍。 借著跳動火光,柏寒發現前方草叢里多了雙綠幽幽的眼睛,連忙拉拉左邊梁瑀生:“來了!”他應了聲,雙手握緊雪亮長刀:“小心點。”右側沈百福卻忍不住回首張望:那里是楚妍隊伍守衛的方向。 一只,兩只....越來越多的惡狼從草叢里、大樹之后或者其他角落現身。它們比普通的狗大一圈,毛皮油光水滑,綠眼睛盯著活人流露貪婪的光,涎水不停從牙齒間滴落。 另一個方向的丹尼爾大喊:“不要慌,現在不是冬天,食物很好找,惡狼不會和我們拼命;只要讓它們知道我們的厲害,它們就會離開。” 聽起來是個好消息,柏寒左手握著短劍,右手端著弩/箭。這是從其他世界帶回來的,也是少數可以被攜帶進入任務世界的遠程武器:每次可以發射三支,射程達到五十米,近兩個月大家沒少練習準頭和裝箭,每次進入任務都至少攜帶兩把。 惡狼開始進攻了。耳邊不時傳來嗖嗖輕響和弓弦撥動聲,柏寒也對著一只膽子最大的惡狼扣動扳機--只射中它的肩膀,第二箭落了空。受了傷的惡狼反而兇悍地朝前猛撲,沉住氣的柏寒第三箭只射中對方前爪,于是它跌落在地撲騰著。 空弩/箭隨手扔下,撿起另一只弩/箭繼續發射。越來越多的惡狼加入戰團,乘客們射完所有箭矢便不得不近身rou搏了。如果換成三隊三等座乘客,大概很難在惡狼面前堅持太久;可惜并肩戰斗的三隊乘客實力強勁,單憑鋒利武器就足以壓倒敵人的獠牙利爪,沒有惡狼可以突破防線。 空氣中滿是血腥,柏寒手持雙劍和惡狼對峙,對方尋找良機;左邊梁瑀生默不作聲地把一只惡狼砍成兩截,留下漫天血雨;右首沈百福不停“我靠我靠!”念叨著發動攻擊,手中“三日月宗近”狠狠刺進惡狼胸膛。唯一繼續射箭的是趙邯鄲,他顯然利用活動靶子尋找手感,十只箭能射中七、八只,當然用的只是普通箭矢;曹錚在他身旁掩護。 同樣搭檔行動的還有兩位土著人士。魯伯特揮舞短刀保護同伴,丹尼爾則不停張弓搭箭,每箭都能射中惡狼。柏寒看不到背后兩隊情形,聽起來他們也各自奮戰著。 相比沉著冷靜的人們,包圍圈中間的馬匹卻陷入恐慌之中:惡狼聽起來近在咫尺,于是它們拼命跳躍掙扎試圖逃跑。幸好魯伯特事先用馬車靠墊和樹枝擋住馬車和樹木之間的空隙,要不然馬兒一定會遠遠逃出幾公里。 剛剛八點惡狼就退卻了。留下遍地尸骸之后,它們有的頭也不回夾著尾巴逃走,有的徘徊在箭矢射程之外,心有不甘地瞧著新鮮血rou。就像丹尼爾說的,它們不缺獵物,沒必要以命相搏;換到食物匱乏的冬季就難說了。 乘客們松懈下來,彼此擁抱著歡呼。梁瑀生順著車廂坐倒在地,和趙邯鄲曹錚分著煙抽;沈百福卻沒了蹤影,片刻后回到隊友身旁感嘆“他們那邊狼也挺多的,都摞起來了。”輕松下來的柏寒用手帕擦拭劍鋒血污,心中有點沉重:由于大黑狗的緣故,她對犬類動物很是博愛,這些惡狼其實挺像大狗的。 丹尼爾感慨地繞著包圍圈走來走去:“請原諒我:開始我還不敢相信你們這些遠方來的客人,現在我必須說,能和大家并肩作戰是我的榮幸。”他話鋒一轉:“今晚我們就在這里休息吧,明天日出之后上路。” 時間寶貴的乘客們原本打算連夜進發,可惜受了驚的馬兒顯然無法上路,只好就地休息,男人們把分散四周的惡狼尸體拖到遠處。三隊各占一邊,丹尼爾兩人和三名新人也占據一輛馬車。 晚餐相當豐盛:除了帶來的口糧,還有臨行前段叔送上的醬牛rou和烤羊腿。任務世界前幾天總是幸福的,后半段就只能依靠面包餅干度日了。吃飽喝足五人抽簽,柏寒抽到第三班;明天還要趕路,聊了會天也就洗漱休息了。 跟著鉆進馬車的還有雷雪。她帶著背包,和柏寒聊著哪種面膜效果最好,又遞了張紙條過來。兩個女生的話題圍繞美容打轉,又有幾個男生鉆入車廂打牌侃山。夜里十點的時候幾個車廂的燈火都熄滅了,只有守在車廂外的人們不時打盹。 幾百米外一棵參天古樹的枝頭悄然倒吊著一位俊俏黑衣男子。他長著一雙淺藍眼睛,深褐頭發微微卷曲,臉色慘白的像死人--嚴格來說幾百年前吸血鬼萊斯特就不能算是活人了。一個小時之前他就潛伏在這里,當時惡狼正向組成防線的人們發動潮水般的進攻。 說起來如果不是忌諱這些人手中的兵器,萊斯特早就動手了:他親眼所見一個年輕人揮舞著短刀把一頭雄壯公狼斬成兩截,就像剪刀劃過白紙。另外幾把兵刃也無比鋒利,即使德拉庫拉大人到來也會退避不已的。 于是萊斯特足足等到午夜十二點才行動。他像只碩大無朋的蝙蝠圍繞著四輛馬車飛翔數圈,車廂鼾聲大作,只有放哨的人勉強保持清醒。他放下心來,開始挑選食物:第一輛馬車外的禿頭太丑,血一定很臭;第二個戴眼鏡的老頭年紀太大;剩下兩個年輕人都很英俊,萊斯特左挑右選終于相中更順眼的一個:他看起來非常干凈,身上帶著陽光青草的味道。 萊斯特輕巧地落在獵物面前,對他露出夜晚第一個笑容,喃喃說著什么;于是不停打盹的年輕人真的墜入夢鄉,就連他身后馬車傳出的鼾聲都更響亮了。這里太臟了,不適合進餐,萊斯特扶住獵物癱倒的身體慢慢飛起。 附近一輛馬車車窗忽然洞開,五把弩/箭同時架在窗口,另一個英俊青年牛也變魔術般舉起弩/箭;另兩輛稍遠些的馬車也是如此。上當了!萊斯特威脅地露出長長的雪白獠牙,拋下獵物從原地突兀消失了,緊接著出現在距離十來米外的地方--可惜十幾道箭矢像天羅地網般籠罩住方圓數十米范圍,緊接著是第二輪第三輪;饒是他接連三次移形換影,依然被兩根箭矢釘住左肩和右腿。 是銀箭!萊斯特慘嚎著想飛上高空,卻發覺無法離開地面--兩根箭矢尾部系著手指粗細的漆黑蛛絲,怎么也掙不斷。兩個男人拿著弓弩的男人跳下車廂發力猛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