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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著兩人揮揮手,小骨頭也學著他的樣子戀戀不舍朝大黑狗招手。 再往東走一公里左右便到了城墻角落,兩人停下腳步,柏寒回望身后:“這里是北京站吧?”梁瑀生對照手中北京地圖又指著前方:“對,再往北是中糧廣場,我還去過幾次。再往北是建國門。” 柏寒打量眼前四四方方的城墻拐角,疑惑地問:“照這么說這座城其實挺小的,也就北京二環那么大。城里應該有陰魂活動才對,怎么一個也看不到?” 梁瑀生答:“誰住在城墻邊上?住在城里才對。我們那場襄陽城越往城中陰魂越多。” 倒把這茬忘了。柏寒踮起腳摸摸大黑狗耳朵,“喂,這場任務很奇怪,搞不好人鬼不分,小心點。” “你也是。”梁瑀生又想了想,“六點左右太陽落山,明天天亮大概也是六點,也就是說現在這座幽州能維持十二小時,現在還早呢。” 大概為了驗證他的話,攜手順著城墻朝北行進的兩人直到朝陽門依舊沒見到生人。掛著“朝陽門”牌匾的門樓和前面兩座沒什么區別,高高懸掛的慘白燈籠發出朦朧白光,城門緊緊閉合。 “快走吧。”柏寒朝他揮揮手,梁瑀生緊緊擁抱她片刻才松開雙臂,“注意安全,明早電話。” 直到梁瑀生和十一郎背負長刀并肩而行的背影從視野中逐漸消失,柏寒才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周圍。朝陽門城樓的周秀才?沒看到啊? 一人一狗很快便把朝陽門門樓方圓幾百米仔細搜尋一遍,別說什么秀才就連人影也沒見一個。這可怎么辦?蓬萊不會在任務地點設置障礙啊?頭疼的柏寒靠在大黑狗身上盯著車票:“朝陽門牌樓的周秀才”一字不錯。 圍繞城墻的寬敞道路對面便是宋明兩朝風格的磚瓦房,一間一戶朝城里遠遠延伸過去,有點像電視劇。 朝陽門牌樓大概是這一帶的統稱,搞不好包括相當大的范圍。看看將近夜間八點,柏寒決定朝城中走走,便離開那條環繞城墻的道路。 身后忽然傳來馬蹄聲和車輪滾動聲,柏寒朝后望去發現是輛兩匹黑馬拉著的馬車,速度很快,沒幾步就趕到身前。車前坐著個五十多歲的灰袍老頭:“姑娘,坐車不?” 是人是鬼還是妖怪?這場任務詭異莫名,柏寒哪敢上車?“大爺,您這車怎么坐法?多少錢一次?” 老頭笑道:“看你到哪里了。” 柏寒靈機一動:“到北面東直門呢?” “東直門啊,近。”老頭笑瞇瞇地,“兩文錢,多走一道城門便多兩文錢,轉一圈三十文。”兩人說話功夫,有兩個梳著發髻的婦人從馬車窗里探出頭好奇地打量柏寒;覆蓋著青布的馬車車廂像輛小型巴士,估摸著坐進二十來人沒問題。 這么便宜?不對,我一文錢也沒有。柏寒搖搖頭:“多謝您了,我還是走走吧。” 老頭打量跟在她后面的大黑狗:“好家伙,可真是少見。”揚鞭一揮,兩匹馬便朝前噠噠跑動起來。 柏寒忽然想起件事,大喊:“大爺,您一般什么時候出車?” “一個時辰一趟....”馬車順著城墻遠遠消失了。 兩個小時一趟,也就是八點、十點、十二點這種雙數時間可以坐車,前提得有錢才行。柏寒把馬車拋在一旁順著直通朝陽門牌樓的道路朝城市中央走去。怎么沒人呢?等等,這座傍晚六點才憑空出現的幽州城只能持續十二個小時,現在才過了兩個小時,乘以二就是我們原本世界的凌晨四點? 咦?前方有個清掃街面的老人,佝僂著腰握緊掃帚去夠遠處落葉。柏寒連忙朝他跑去,大聲問道:“大爺,朝您問個路。” 老人頭也不抬,“哪啊?” “朝陽門牌樓的周秀才。”柏寒有點緊張,直到聽到老人嘟囔:“周秀才啊?”才放下心。老人勉強直起腰遙遙指著某個方向:“柳巷胡同從東往西第二家,門口掛著白燈籠。” “太謝謝了!”總算有了線索,柏寒又朝大爺招招手才朝他指點的方向跑去。柳巷胡同名字倒挺文雅,不過卻有種煙花柳巷的感覺,第二家門口果然掛著兩盞寫著“奠”的白燈籠。 拍了拍門毫無應答,柏寒毫不客氣地徑直推門而入。螢火蟲香囊跳動的明亮光芒把不大的院落照得清晰明了,房屋漆黑一片,周秀才大概還沒起床。院門太過狹小,大黑狗費了半天勁也擠不進來,索性留在門外。安撫它幾句,朝房門走去的柏寒腳下一絆卻發覺是具尸首,嚇得連忙跳開。 深藍長袍,黑發在頭頂用木簪挽住,看著白白凈凈--周秀才?柏寒蹲在旁邊摸摸他流血的口鼻,觸手冰冷,再摸胸口全無心跳。糟糕,他怎么死了? 我的任務怎么辦? 柏寒頭疼欲裂,正自無計可施忽然聽到地上有人喊:“你是何人?為何擅入民宅輕薄于我?” 從沒被人用輕薄二字形容過的柏寒呆住了,隨即發現說話的是明明死去的周秀才。后者坐起身來,擰著眉毛斥責:“你這個女子不守婦道,素味平生....” 柏寒連忙打斷:“等等,你是周秀才嗎?” 周秀才整整衣襟,傲然仰著下巴:“不才正是。你是何人?” “我姓柏。”柏寒懶得理這個酸書生,直奔主題:“你最近有沒有丟了什么東西?我是來幫你的。” 這人會不會不信我的話?柏寒心里打鼓,卻見此人滿臉震驚,繼而悲從中來:“你可是俠客劍仙之流?”又偷偷張望從門邊好奇地探進腦袋的大黑狗:“那只野獸可是你養的?” 柏寒就坡下驢:“沒錯,你也看出來我不是普通人,專門主持公道。你把你的事情說說,沒準我能幫到你,最不濟也不會更差。” 最后這句話打動了周秀才,遲疑著把原委講述一遍。原來他祖上傳下一塊珍奇硯臺,平日謹慎藏在家中,從不示人。前幾日宴請同窗之時喝得酩酊大醉,信口說起傳家之寶。都是讀書人,哪位有點家底的沒有名貴硯臺,大家紛紛起哄不信。周秀才借著酒勁帶著幾位同窗返回家中取出硯臺,果然把他們都震倒了。有人當場高價求購,周秀才不肯賣,把他們都送走了。 誰讓你喝那么多酒?看他的屋子也不像有錢人,這下被盯上了吧?柏寒問道:“后來呢?” 周秀才哭喪著臉,半天才說:過幾天有同窗帶著好友來家中拜訪,請求觀看硯臺長長見識,他也只好答應;客人當面重金求購,依然被他拒絕。過幾天那位同窗父親做壽,他也去恭賀,不知怎么醉倒被送回家中,醒來發現硯臺沒了,多了張有他畫押手印的買賣契約和幾千兩銀票。 說著說著嚎啕大哭的周秀才指指院里爐灶:“我告了官,被判契約有效,不服判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