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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年紀不大的少年男女戴著帽子背起水壺勞作,倒有點世外田園風(fēng)光。不時有持著武器的守衛(wèi)沿著圍墻巡邏,神態(tài)頗為警惕。 走進中央主樓,有專人迎上來登記個人信息和食水武器、領(lǐng)取號牌衣物、收取基地守則等等,足足一個鐘頭才完事。 守衛(wèi)又帶著他們往住處去,張琳感激地和他搭訕,“太感謝了,請問怎么稱呼?” 守衛(wèi)倒也好說話,“RICHARD,叫我中文名字吧,李查德。” “你們現(xiàn)在處于考察期,趙博士會找你們單獨談話,三個月之后通過考核才算基地正式成員。對了,基地第一原則就是不許傷害別人,其次是不養(yǎng)閑人。除非沒有勞動能力的老人小孩,十歲以上必須勞動換取糧食....”這位盡職盡責(zé)的守衛(wèi)忽然想起什么,露出難過神情:“抱歉趙博士沒空,我會朝上匯報,換成...” 趙博士?和車票列在第一個的趙冬什么關(guān)系?張琳大膽試探著:“趙博士?請問是趙冬嗎?” 李查德無精打采地說:“還有幾個趙博士?當然是他?!?/br> “我們早就聽說過趙博士的名字,能不能見見他?上回和一個幸存者聊天,他說錢輝孫茂幾位是他朋友....” 不等張琳說完李查德就停住腳步,詫異地說:“天,你怎么知道的?趙博士病倒了,錢輝孫茂幾人昨天就分頭去醫(yī)院找藥了,現(xiàn)在還沒回來?!?/br> 第117章 夜行僵尸四 2017年7月14日 被鬧鐘吵醒的柏寒迷迷糊糊打個哈欠, 望著眼前低矮石壁頂部才意識到自己留在敦煌公園彭氏祖孫家里, 推推身旁睡熟的楚妍?!傲c了?!?/br> 換好衣裳到洗手間草草洗漱, 兩人一出臥室便發(fā)覺彭氏祖孫端端正正等待在客廳里, 身邊幾個收拾好的背包--柏寒心里高興, 看來有希望了。 “睡得還好?”彭玉明滿臉疲憊精神卻不錯, 指指餐桌上擺放的罐頭:“吃早餐吧。” 早餐是過了保質(zhì)期的豆子和午餐rou罐頭以及壓縮餅干,柏寒昨晚品嘗過, 味道實在不佳;于是兩人繼續(xù)請祖孫三人吃帶來的蛋糕三明治。彭玉明表示吃不了太甜的,彭思琪搖頭不吃, 彭思婷倒吃的津津有味。 彭玉明嚼著豆子, “我們商量好了,等你們同伴過來,就一起動身吧?!?/br> 太好了, 柏寒還真怕老人家太固執(zhí),硬抬著三人到第九監(jiān)獄可真不是簡單的事。楚妍也松了口氣, “您放心, 包在我們身上, 一定能順利到達那里?!?/br> 彭玉明憂心忡忡,“最近天氣不好, 就怕路上下雨?!?/br> 簡單早餐之后, 老人示意孫子孫女把自己輪椅推到觀音菩薩像前, 又請兩人過來:“楚妍柏寒,我的年紀做你們祖父也夠了,一天一夜也算聊得投緣。不瞞你們說, 我?guī)啄隂]上去了,不知道外面世道如何。祖宗留下的老話,行車上路三分險,請你們也來拜拜菩薩求求平安?!?/br> 他拈起三炷香點燃高舉過頂:“觀音菩薩,信徒彭玉明、彭思琪彭思婷今日跟著楚妍柏寒上路投奔第九監(jiān)獄,不知前程如何;若能順利到達幸存者基地,信徒對楚妍柏寒感激不盡,愿日日燒香祝頌保佑她二人平安百歲;如果楚妍柏寒居心叵測另有圖謀,信徒死后化為厲鬼也和她兩人不肯罷休。萬望菩薩垂憐?!?/br> 這位老人家被困地下,平日時時燒香拜佛為孫子孫女祈禱吧?柏寒忽然想起賜給自己墨綠念珠的彌塵大師,干脆地學(xué)著他拈起三炷香恭敬行禮:“觀音菩薩在上,今天柏寒帶著彭玉明彭思琪彭思婷和同伴們?nèi)ネ诰疟O(jiān)獄,路上一定盡力保護三位和同伴,請菩薩保佑我們一路平安?!背矊χ兴_鄭重祝禱。 得到承諾的彭玉明松了口氣,指揮孫子小心翼翼用毛毯裹住佛像裝進背包,這才指著最遠一間緊閉居室:“那里埋著兩大桶汽油,你們找輛大點的車。” 兩大桶汽油被抬出地面的時候,匯合的兩隊人馬都露出笑容:總算不用騎車了。幾位男生把彭玉明連人帶輪椅抬了上來,兩個孩子牢牢跟在左右。 梁瑀生幾人昨晚在酒店里找到兩輛推車,今早用單車拖到公園,又在車后座綁牢能盛放東西的物品筐。當下兩個孩子坐在梁瑀生沈百福單車上,老人家坐在推車里,兩隊負重出發(fā)。 這回速度可比昨天來時慢多了。后座裝著背包的柏寒遠遠瞧著坐在梁瑀生車前的彭思琪有趣:這孩子正處于叛逆期,看誰都像壞人;他meimei就可愛多了,睜著大眼睛好奇地一會看著吭哧吭哧帶她行進的沈百福,一會看看被海永韜和同伴拖在身后的祖父。 越往市里行進路邊??寇囕v越多,能裝下十三個人以及輪椅物品的卻少之又少。有幾輛房車看著不錯,內(nèi)里裝潢卻太過復(fù)雜導(dǎo)致空間不夠;越野車當然好,可惜汽油就那么點,分成兩輛半路不夠可就糟糕了。 咦,前方停著輛車身繪著冰激凌廣告的果綠大巴車,瞧著沒什么破損。海永韜隊伍之一王鵬上車檢查又查看車輪,半晌朝大家招手:“差不多,上來吧!” 把單車停在路旁的柏寒有點戀戀不舍,“我好像喜歡上騎車了怎么辦”梁瑀生笑道:“那還不好辦,搬一輛回去?!?/br> 大巴引擎順利發(fā)動,大家低聲歡呼起來,被安置在車廂后面的彭玉明卻滿臉緊張瞧著天色“天陰了,改天再走吧?”眾人自然不同意,他便要求拉好窗簾又要大家保持安靜。柏寒溜到前面楚妍身旁:“大概要多久?” 楚妍盯著地圖丈量距離:“路上暢通的話中午就能到了?!?/br> 到了第九監(jiān)獄任務(wù)就完成了,柏寒松了口氣,開始憧憬最后三天在無人都市漫步的情形。氣氛輕松溫馨,車輛穩(wěn)速行進如同江心行駛的小船,看看前后都有人放哨的柏寒也靠著男盆友肩頭安心睡著了。 “要下雨了!”耳邊傳來絕望喊聲,立刻驚醒的柏寒發(fā)覺坐在身后座椅上的彭玉明用力把孫女摟在懷里,彭思琪則雙手握緊□□。側(cè)頭再看,柏寒心臟立刻抽緊:幾朵烏云逐漸聚攏在頭頂,天色陰沉沉的。 位于大西洋又正值雨季,這座亞特蘭蒂斯島嶼降雨充沛,昨晚柏寒住在祖孫三人家里還發(fā)現(xiàn)他們正把所有容器擦干凈準備承接雨水。倒霉,早不下雨晚不下雨非得這時候下雨,柏寒想也不想起身拔出短劍:任務(wù)果然沒那么簡單。 梁瑀生疾聲問海永韜:“你前我后?” 海永韜應(yīng)道:“好!” 梁瑀生不容分說把彭玉明往地板上按,后者“哎哎”叫喊,兩個孩子也被塞入座位底下:“千萬別出來!” “我左,小柏右,福哥和老趙守后邊,錚哥機動吧?”梁瑀生已經(jīng)站在車廂中段左側(cè)了。幾人都沒意見,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