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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壇:“神便鬼毒酒。我來自東土大唐,周邊有個地方叫日本,那里生活著叫做酒吞童子的大妖怪:他實力非常強勁,在國都附近用鋼鐵鑄成城池,還劫掠金銀珠寶和活人,手下妖怪無數。六個武士相應君王號召去誅殺酒吞童子,路上遇到山神贈送這壇酒:對人來說是靈丹妙藥,對妖怪則是蝕骨劇毒,喝了就會昏睡。酒吞童子就這么被他們殺掉了。” 這個世界到處是九尾狐蛟龍之類大妖怪,這種酒酒應該很有吸引力吧?果然羅智明很感興趣,接過來搖搖側耳傾聽還有多少酒,又嗅嗅壇頂泥封處。 接下來是一片潔白無瑕仿佛白銀鑄就的羽毛。柏寒拾起它朝羅智明連扇幾下,對方立刻覺出異處:“這是?” “珀伽索斯的羽毛。”柏寒盡量簡單的解釋,同時慶幸自己有額外攜帶一、兩片羽毛進入任務的習慣。“神話中的天馬,馬蹄下涌出的泉水可以治愈明目,所以我可以看的非常遠。它的父親是海洋之神波寒冬,母親是從前的雅典娜圣女、后來的神獸美杜莎,珀伽索斯自己被升到天空成為天馬星座。” “喏,戴著這片羽毛可以在水下呼吸,不怕任何擾亂心神的攻擊。昨晚那個蜃蛤迷霧對我就完全無效。”柏寒用打火機點燃羽毛給他看,又強調:“我得到它才三個月,一定還有沒發現的功效。” 羅智明接過羽毛輕輕擺弄,不時扇動幾下,閉著眼睛神情相當愜意。 一面毫不起眼的漆黑護心鏡被平放在地,柏寒拔出短劍發力在鏡面切割,卻連痕跡也沒留下半條。羅智明微微動容,彎腰拾起護心鏡掂了掂,忽然拔出背后長劍重重斬落--柏寒屏住呼吸,隨即發覺鏡面安然無恙。 “羅道友,我想用這三件東西試試和你交換。”柏寒有些緊張地望著他,“不一定夠,請你考慮考慮。” 羅智明倒背雙手,目光落在三樣物品上:“柏道友已有此等安定心神的至寶,又何需拼命摘取毒龍草換取和氏璧?” “毒龍草對我來說非常重要,可以說是身家性命。”柏寒坦誠地說,“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冒昧和你商量。羅道友可否幫忙?東西不夠可以再商量。” 羅智明仰頭想了想,“明人不說暗話,這三件寶物自然珍貴無比,不過對于我蜀山劍派而言,加起來也抵不過柏道友手中兩把短劍。” 倒霉,怕什么來什么,他果然看中我的短劍。柏寒皺緊眉頭:兩把短劍不光是傳說中干將莫邪賜給柳生十一郎的寶物,還是梁瑀生親手相贈,防身保命寸步不離;每次拔出短劍就仿佛他在身旁,如何舍得換給別人? 其實身邊還有壓箱底的希什么清泉,不過功效太過逆天,被這些修道人士盯上就糟糕了,還是低調些好;鵝卵石人家八成瞧不上。柏寒躊躇著說:“羅道友,這兩把短劍對我意義非凡....” “開玩笑的。”羅智明哈哈大笑,一副“我就說著玩玩”的模樣:“君子成人之美,不奪人所好,我如何能覬覦柏道友心愛之物?何況,就算柏道友想換,我也不能答應。” “僵尸門施振陽是我多年好友,他雙修道侶蘇師妹上月在北極神宮被冰魄偷襲受傷,急需萬年溫玉保命療傷。這次動身之前施振陽便和我約好,若是我兩人都有收獲,自然皆大歡喜,我換照骨鏡他取溫玉;若是只找到一枚,就優先他換玉救人。柏道友,只好抱歉了。” 回到山洞的柏寒泄氣地把背包扔在地上,把閉目養神的呂書安嚇了一跳:“柏道友,出什么事了?” “沒什么,我去外面溜達一圈,什么也沒找到。”柏寒悻悻地靠著墻壁坐下,攤著筆記本發呆。 這只是第九場任務,又是單人出戰,理論上不可能太難,否則也不會有這四位強力隊友。偏偏毒龍草可遇不可求,就算夜里再找到一棵分給誰還不好說--施振陽姜師弟一心救女朋友,呂書安對靈犀角盼望已久,如果起了沖突自己單靠大黑狗很難占上風,羅智明必然不會站在自己這邊。 要是小綠小藍在就好了,對付什么蛟龍巨蟒都多了幾分把握,對敵也膽氣極壯;偏偏這兩個不靠譜家伙一聲不吭跳到水里去了。難道它們又要去吃什么妖怪的眼珠? 柏寒泄氣地把筆一丟,開始整理背包,聽呂書安問“要去哪里”隨口答“下水。” 可惜水里也沒有毒龍草的蹤影。 灼熱烈日把白茫茫山澤映成滿目金黃,倒像深秋豐收的田野。奮力游出淺水的柏寒蹚水回到岸邊,從背包取出毛巾搭在肩頭。好在陽光迎頭照下,衣裳一會兒就半干了。 “這里也沒有。”地圖被分成幾個小區域,柏寒用筆在中間區域做標記,頭也不抬地說:“我又游到懸崖邊緣了,這次沒看到烏龜倒看到一條很長的蛇,也有可能是蛟龍,很快就游到深處了。還有個像是章魚的東西,長著一堆觸手真瘆人。” 盤膝坐在原地的呂書安很是無可奈何,“哎,我對你說過吧?若真是這么簡單,所有人直接下水就好了,哪里還用甘冒奇險夜里入山?” 話是這么說沒錯,不試試怎么甘心?看看時間下午兩點半,柏寒遙遙指著遠方水域:“呂道友,我忽然有個想法。” “我打算下午五點游到懸崖邊緣,然后一直往下游,游到看不見為止再找個安全地方躲起來。”柏寒回憶著自己剛剛在懸崖邊緣俯視的畫面,“等太陽落山周圍變黑了,如果附近有毒龍草我就能摘到了,到時候順著繩子爬上來好了。” 呂書安被這個大膽想法震撼了,隨后繼續大力反對。“柏道友,昨天我就告訴過你不可行。就算你目力驚人,剛好又有一棵毒龍草生在近處,你如何過去摘取?如何對付守在邊上的蛟龍水怪?水下都是龐然大物,一個不小心被吞了如何是好?” 那也比完不成任務、再也見不到伙伴們強。 柏寒還記得筆仙里那個跑出旅館導致無法上車的新人。在蓬萊待得久了,她越來越傾向于楚妍分析的結果:每次任務都是出生入死,沒完成任務的下場不可能僅僅失去身份留在陌生世界,八成直接面臨死亡。 “那我也得試試。”沒有退路的柏寒堅定地說,順手把筆記本塞回背包。“總比什么都不做強。呂道友,別說今天夜里未必能找到毒龍草,就算順利再找到,有可能找到兩到三棵嗎?不夜城主說過,第一批五人找到兩棵,第二批可只找到一棵。” “就算找到兩棵好了,施振陽和姜師弟是同門,羅智明和他們是一伙兒的,三對二,我們可不是他們對手。就算你我單獨找到一棵,又該怎么分?”柏寒聳聳肩膀,下定決心:“明天下午四點靈芙丹就要失效了,我也沒機會再去深淵,今天一定要試試。” 帶來的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