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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善于閉氣, 我是在海邊長大的,每次潛水幾個小時都行。” 她把帶來的登山繩系在腰間, 又把從山洞走到這里沿途收集的蔓藤逐根連接:“這樣, 我先下去探探形勢, 有希望再往深潛。” 呂書安抓住蔓藤不放,聲調(diào)惶急:“不行, 太危險了, 根本沒必要。這次羅智明也在, 遇到蛟龍什么的也有他扛著....” “就是因為羅智明在,找到毒龍草肯定也是他先搶到,我倆對付陰魂還行, 真有什么事他們?nèi)齻€可是一伙兒的。”僵尸門兩人放在一邊,那個羅智明的御劍神訣可是威力驚人,柏寒認(rèn)為自己護心鏡也未必頂?shù)米∪思疑駝σ粩兀淮蠛诠吩賰疵鸵仓荒軐Ω蛾幓辍?/br> 周身收拾利索,短劍別在腰間,附有螢火蟲精魄的香囊裝進衣袋,柏寒朝他揮揮手:“我在下面拉扯繩子,你就拉我上來,可別忘記。” 戴上口罩的柏寒一步步朝前行進,任由冰冷湖水將自己慢慢吞沒。拜珀伽索斯羽毛所賜,氧氣源源不絕從鼻端流入肺里,雙眼視物非常清晰,柏寒甚至有種變成一尾魚的錯覺。就像在泰國旅游深潛,周遭世界艷麗多彩想座花園,舉手投足緩慢且阻力十足,柏寒活動手腳盡快適應(yīng)。 淺粉深粉粉紅大紅--柏寒充分發(fā)揮自己視物極遠的優(yōu)勢,把全部精力放在視野里紅色物體上。紅鵝卵石粉紅游魚淺粉花朵朱紅貝殼--又不是大海,怎么會有貝殼? 算了,愛有沒有。柏寒任由繩索垂在身后,像個潛水員般劃動手腳順著延伸到水底的島嶼部分往深處進發(fā)。這座毒龍山露在水面的部分像個海螺,入水相當(dāng)一段則是平緩向下延伸,大概有幾十米深? 柏寒忽然緊緊貼在地面一動不動:一條牛頭蛇身的蛟龍正從對面一個火車隧道那么大的洞口探出半身,繼而慢騰騰游出山洞--雖然長著利爪,它的尾巴更像條鯉魚。拜托可別來吃我--柏寒拔出短劍同時開始祈禱,又想:要是小綠小藍在就好了。 好在那條半蛟半魚的水獸顯然沒看見她,一頭朝著更深處的水底游去。松了口氣的柏寒連忙換個方向,慶幸自己早早得到兩條小蛇形影不離,神經(jīng)強壯許多,要不身為女生天天和蛟龍蟒蛇打交道非得神經(jīng)衰弱不可。 有幾次柏寒瞥到粉紅物體下意識開始驚喜,緊接著發(fā)現(xiàn)不過是塊石頭或者花朵又失望不已。停下來歇息的時候看看手表已經(jīng)中午十一點了,柏寒不得不承認(rèn)呂書安的觀點是正確的:這么找下去效率太低了。而且按照喜陰畏陽的習(xí)性,毒龍草不會生長在距離水面附近的區(qū)域--這里陽光強盛,換言之,要下到更深處的懸崖下方才行。 又往前游了許久,平緩地帶總算到了盡頭,也比剛?cè)胨畷r深了許多。到達陡峭懸崖邊緣往下張望的柏寒不由倒吸口涼氣:和自己這幾個小時所處的美麗花園不同,下面是黑暗世界,無邊無際的幽暗深淵令人壓抑暈眩不敢直視。 陽光在多少米以下就無法照亮海底了?柏寒上回在泰國深潛時留意過,好像200米以內(nèi)非常清晰,1000米以內(nèi)很難視物,再往下就漆黑一片了。 閉眼休息一分鐘,柏寒猛然睜眼凝神細瞧:底部漆黑一團,近些的中層水域還是能看清的,生長在懸崖石縫中的茂盛水草和不知名花草隨著水波搖曳,不少奇形怪狀的游魚在山崖洞xue間出沒,可惜視野里完全沒有紅色。等等,那個黑乎乎的是什么? 是只不知多大的玄龜,背殼生滿鋒利倒刺,四爪劃水,嘴里叼著半條兀自不斷掙扎的赤紅蛟龍吞咽。 柏寒連忙縮回腦袋,一時不敢再瞧;咦,系在腰間的繩索忽然不停拽動,上面有情況?算算下來時間著實不短,柏寒便順著繩索回身朝岸邊游去。 “柏道友!”望眼欲穿的呂書安顯然心急火燎,見她冒出水面滿臉喜色:“可算上來了,足足半日之久,我怕你遇到危險又不敢驚動,實在是放心不下。” 時間過得可真快。柏寒濕淋淋從水里鉆出來,連忙跑到放在地上的背包處拎起外衣裹住自己。“好不容易下去一趟,就沒急著上來。” 呂書安奇道:“柏道友,你哪里學(xué)來的閉氣之法?居然能在水下待上幾個時辰?不知可否傳授一二?” 能傳授就好了--柏寒從背包取出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fā),繼續(xù)胡編亂造:“這是我們家族特有的天賦神通,自幼便在湖底練習(xí)閉氣,有時候半天都不出水面一步。呂道友現(xiàn)在想學(xué)卻是遲了。” 呂書安有些失望,順口問:“柏道友在湖邊長大?” “對啊,就是西湖。”想起故鄉(xiāng)的柏寒悠然神往:“西湖是我家鄉(xiāng)最美麗的湖泊,有雷峰塔還有三泉映月,提起來沒有人不知道。” “西湖啊?”坐在她對面的呂書安仰頭細想,“卻是沒聽說過,柏道友何方人氏?” 拉開背包取出三明治咬了一大口:柏寒早就餓了。“浙江杭州人氏。”簡單填飽肚子,柏寒打開筆記本對照羅智明所贈的地圖開始畫圖:中間是海螺般的毒龍山,周圍環(huán)繞山澤,圍繞入水地方又畫了一圈,最后是白紙邊緣的重點標(biāo)記。 “從這里前行幾百米都是平緩淺灘,沒什么危險,我只在洞里看到一條蛟龍,不過它沒注意我。水下很亮堂,我什么都能看得清楚,可惜沒有毒龍草。”柏寒指著淺灘地帶說,又把筆往邊緣移動。“怎么說呢,這座毒龍山就像一座直上直下的山峰,這里就是懸崖邊緣。下面非常深,陽光照不下去,黑乎乎的。不過,我還是看到里面有一只非常大的烏龜,還吃了一條蛟龍。” 柏寒打個冷戰(zhàn),把水下情形和呂書安細細說了。后者聽得冷汗直冒,見柏寒還琢磨著“下面會不會有毒龍草”不由連聲說:“切切不可再冒險,既然下面漆黑一團,你如何視物?就算你帶上螢火蟲香囊,水下忽然多了亮光,什么水獸蛇蟒非得吃了你不可。” 這話倒也沒錯。水獸之類放在一邊,大概是深海恐懼癥的緣故,柏寒想起無底深淵便覺畏懼。 “走吧,呂道友,我們圍著毒龍山找找。”緩過勁兒來的柏寒收拾背包起身,“白天蟒蛇什么的不是都藏起來么?” 白天果然安全許多。昨晚五人先后遇到巨蟒陰魂和將將化蛟的巨蟒大打出手,后來還和幾只數(shù)百年壽命的水怪巨蟒狹路相逢,毒龍草影子都沒見到個個倒累得不輕;今天卻連稍微大些的巨蟒都沒看到。有幾只奇形怪狀的水獸大概是從水里跑出來的,聽到動靜便一溜煙跑走了。 登上盤龍山東邊小山坡,柏寒凝神盯緊背陰偏僻之處。即使有那柄圍著兩人盤旋拍打的墨柳扇幫忙驅(qū)散蜃霧,極目遠眺的呂書安依然只能看到兩米開外,迷惑地說:“柏道友,你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