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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上報。” “顧隊老婆是搶來的,長得那叫一個漂亮,顧隊舍不得。”老李笑得開心,“換成我老婆敢這么折騰,早TM大嘴巴掄過去。” 兩人不再提起江峻,話題朝著八卦一路飛奔,柏寒又聽了幾句便朝前走了。順著地圖撿著沒去過的地方前進,越走越是心焦:再找不到只好回去。 前方兩個守衛并肩朝這里行進,柏寒自然緊緊貼墻而立,忽然聽見他們口中提起鐵骨兩字,立刻豎起耳朵跟在后頭。 一個守衛愁道:“石巖眼瞧著不太行了,鐵骨吃得也越來越少。” 另一人卻不在意:“明天就往上報。有啥可著急的,熬了七年也該差不多了,不行從西門苦力營里把鐵柱石淼拎進來。” 糟糕,果然快撐不住了,所以任務要求“保證存活”待他們并肩走遠,柏寒快步朝著他們來的方向趕去。前面是條死路,右側幾間房間并列著,頭幾間都不是,咦,前面那間房門下方開著長方形小洞。 也許是這里!柏寒心中一跳,左右環顧沒人,立刻沖過去趴在地面往里張望:借著手電燈光能看到黑洞洞的房間里果然有個瘦骨嶙峋的人橫躺著地。手臂粗的鐵鏈鎖在他腰間,另一頭牢牢釘在墻壁上。像大多數鐵蒺藜和石頭城的族人一樣,他只有一條胳膊。 把兩塊腰牌順著小洞擺進去,柏寒小聲問:“你是鐵骨還是石巖?” 那人被突如其來的燈光驚呆了,半天才虛弱地撐起身體往門口爬動,伸長僅剩的胳膊把兩塊腰牌拿在手里。柏寒看到他手臂顫抖著,淚水從消瘦臉頰上不停滴落。半天他才哽咽著出聲:“我是鐵骨,鐵蒺藜的鐵骨。你是,你是誰?” “我是從沙漠外的華夏國來的,路過鐵蒺藜部落受鐵錚族長之托來救人。”柏寒也來不及把“來自五百年后”的假招牌擺出來,干脆利索地說:“石巖在哪里?” “在我右邊的牢房。”鐵骨朝右指指,干脆地說:“我也七年沒見到他了。你們,能救我們出去?” 柏寒低頭攤開手掌,“對,昨天我們的人來過一次,今晚會再來,到時候來找你們。” 看起來鐵骨很舍不得那兩枚腰牌,低頭吻了吻鐵蒺藜那枚才伸長手臂遞回她掌中。“要有鑰匙才行。鑰匙在江峻手里。” 果然。柏寒原本以為地牢像普通監獄一般,用短劍削斷鐵柵鐵鎖帶人出來即可;面前這個房間卻是用石頭鑿成的,石門是厚重的花崗巖,門上有個鎖孔--破壞了就打不開了。想硬闖是不可能了,不許會會江峻才行。“我先過去了。” 往前再走十米果然是另一間地牢。趴在房門小洞外往里張望,里面也躺著個男人,手電光打進去卻毫無動靜。 “石巖,石巖!”柏寒壓低聲音用手電敲著地面,見對方身體半天才動了動只好冒險低喊:“我是石頭城來的。” 石頭城三個字仿佛給了男人無窮力量,幾秒鐘之后他抬起頭朝門口看看,隨即發現被擺在地面的兩枚腰牌。這個顯然生了重病的男人像做夢似的往門口爬,鎖鏈在身后嘩啦作響,隨即捧起一枚腰牌緊緊貼在心口。 “我是從沙漠外華夏國來的,石首領請我們幫忙。”柏寒把來龍去脈講述一遍,最后叮囑:“晚上我們就來,你做好準備跟我們回石頭城。” 時間緊急顧不上多說,柏寒發現小洞里有食盆水碗,食盆里擺著只吃兩口的面餅,水碗早就空了,從懷里掏出個小保溫杯往碗里倒了小半杯泉水,小心翼翼推到他面前,又留下事先備好的餅干牛rou:“我得走了。” 石巖淚水簌簌掉落,哽咽著說:“你們把鐵骨帶出去吧,我,我回不去故鄉的土地了。” 回不去?安心,珀伽索斯泉水的字典里沒有這三個字。柏寒留下一句“石首領和你的家人在石頭城等你,晚上見。”便起身離開。 路過鐵骨牢房的時候柏寒依舊朝小洞張望,看起來鐵骨的健康狀態比石巖強多了,正焦急迫切地趴在地上等待著,“見到石巖了嗎?” “見到了,他有點生病,我給他留了藥。”柏寒從手腕上解下一塊花花綠綠的卡通手表遞過去:“我在鐵蒺藜住了一晚,遇到一個叫鐵山的小孩子,讓我把這個帶給你。” “他還說,讓你堅持住,他長大會救你回家。” 柏寒很難形容鐵骨的表情。激動愧疚難過心酸....輪流出現在這位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前部落勇士臉上,以至于他不得不把頭貼在冰冷地板防止自己痛哭出聲。 柏寒不忍多看,把其余的餅干牛rou統統留給他,又往水碗里倒了小半杯泉水,有點心疼地推到他面前。“晚上我再來。” 捧著卡通手表的鐵骨忽然說:“等一下。你知道那只蝎子的事吧?” “知道,我們盡量對付它。”柏寒說。 鐵骨滿臉焦慮:“你們有幾個人?那只蝎子在不斷長大,我每天都能聽到地底傳來很大的動靜。” 柏寒點點頭,“我們盡力。太晚了我必須走了。” 黑暗中的鐵骨低聲說了句什么,大概是謝謝。柏寒顧不得再回話,順著原路匆匆往下來的地方趕去。好在江峻宅邸顯然沒什么人能闖進來,難免有些松懈,路上連守衛也沒遇到幾個。 蹲進洞口把沉重石磚挪回原處,兩把從不離身的短劍被留在洞里背包旁,柏寒很有點留戀--它們是梁瑀生送給自己的。 耳邊傳來陣陣像是嘶吼般的巨大動靜,柏寒顧不得那么多了,摸摸盤在手腕的小蛇再次攀住繩索。 天亮前柏寒才趕回落腳地點,受到九名同伴熱烈歡迎。柏寒把在地下四層的經歷說了,在地圖上標出隧道出口和石巖鐵骨的牢房地點,重點提及地牢鑰匙在江峻手里,又把聽到兩個守衛的對話復述一遍。 沈百福關切地端來熱橙汁:“喝兩口吧,都成土撥鼠了。” 土撥鼠?愣了愣才反應過來的柏寒跳起身發覺頭發衣裳都是塵土,拍拍打打沮喪極了:洗澡是不可能了。 “家伙遞進去人也找著了,這回踏實了。”老劉欣慰地說,“小柏勞苦功高上午休息,張琳你留下陪著小柏,沒事可以去街上打聽打聽,浩哥負責守衛處。剩下我們分頭行動,該去泉眼去泉眼該盯著汽車盯著汽車,苦力營那邊也得留人守著,周鑫你到一公里外找鐵蒺藜石頭城的人。晚上江峻那里你們隊誰去?” 這是商量好的。柏寒說:“我和百福嚴志民錚哥去,浩哥熟人多,留下來外面接應。”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可惜東風不與周郎便,沒有二喬住不成銅雀臺只好帶著蝎子深居地底的江峻族長不到一天時間就變了卦。6月4日晚間,江主管到落腳地點滿臉遺憾地通知大家,族長今天臨時有事,怕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