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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停下休息。“沉TM死我了,我現在就一個拉大車的。” 周錦陽竊笑:“老漢推車!”洪浩卻說:“福哥我可沒說你像拉磨的啊。”三人嬉鬧幾句,周錦陽想起正經事,從衣袋里取出張紙遞到身邊:“福哥你把這個裝上。” 借著手電光看了幾眼,白紙黑字寫著他和曹錚姓名住址身份證號還有父母女友名字電話,沈百福不由奇道:“干嘛?我又不是查戶口的。” “不就家里那點事兒,我和曹錚早就互相留好了。”周錦陽用滿不在乎的口吻說,“今天是曹錚走散了,換成我沒影了也一樣。你留著吧,你能堅持到鬼門關的希望總比我們倆大多了,到時候出去了逢年過節你替我們看一眼家里頭....” 一股煩躁不安陡然從沈百福心里升起,仿佛身邊兩個同伴也像柏寒曹錚那樣像肥皂泡般消失得無影無蹤。他隨手把紙條揉成一團。“沒工夫。要看你自己看,關TM我什么事?” 周錦陽盯著外面幾棵生長怪異的深褐樹木沒吭聲,洪浩卻沒看清楚,連連追問:“怎么了?怎么了這是?寫的啥啊?” 兩個走在后頭的新人原本正低聲商議到了東京的采購清單,冷不丁嚇了一跳,卻也不敢多問。 嘟嘟~沈百福拈起脖子上銅哨沒頭沒腦一通亂吹,別說其他幾人直捂耳朵連自己都被吵得腦袋疼。他叫道:“浩哥,還有照明彈吧,走一個。” “剩的沒幾顆了。”洪浩答應一聲,從背包拎出一顆照明彈,拉開往前邊空地一扔。幾秒鐘之后,一朵璀璨明亮的煙花便冉冉升上寂靜夜空。 不知為什么,沈百福忽然想起中的電影臺詞,大喊著:“一支穿云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如果這三個月的經歷只不過是場電影該有多好? 與此同時距離沈百福非常遙遠的森林一隅,柏寒也正和同伴聊著電影。起因是一具看起來上世紀九十年代左右裝束的死尸正跌跌撞撞直奔兩人而來,柳生十一郎干凈利索地劈出一 劍,它跌在地面不多時又歪歪扭扭站起身--其他陰魂繼承這具空蕩蕩的軀體繼續攻擊活人。 “麻煩!”距離更近的柏寒一劍刺中死尸脖頸,卻無法阻止它繼續張開腐爛嘴巴試圖咬中自己--還不如喪尸省事,只好一腳踢中膝蓋令它撲地而倒。旁邊有塊大石,她踩住死尸腰背看著梁瑀生把大石砸在它背上,總算徹底搞定。 前方被一列樹木隔成兩個方向,持著火把的梁瑀生左右看看,“走哪邊?” “走哪邊啊小青小藍?”柏寒捧起短劍哄著小蛇,可惜它倆悠閑自在地理也不理,只好說,“沒反應,隨便走吧。” 為了應付突發情況,兩人不再用登山繩拴住胳膊而是緊緊扎在彼此腰間,這樣行動靈敏許多。梁瑀生隨意順著左邊路走,“柏寒,你膽量怎么這么大?” “有嗎?”大概是看自己對這些陰魂死尸并不畏懼吧?柏寒聳聳肩膀,“可能我總看恐怖電影吧。” “你怎么會有這種愛好?”聽起來梁瑀生覺得挺有意思,“我從沒見過女生喜歡這些,頂多都是看看愛情片港臺劇,要不然就是。” 我也喜歡啊,柏寒有點想念自己看N遍電視劇的青春時光。“我宿舍有個女生叫張彥,她是北京人,家里條件很好,大一就在學校附近租公寓了。我和她混的很熟,經常和她單住。”張彥現在八成貼著面膜睡美容覺吧?她男友李程準備追溫子仁最新的恐怖電影搜集靈感吧?“我們學校有個師兄李程,學電子信息工程的,和張彥交往好幾年了。你猜他在哪里高就?” 她的語氣表示這位仁兄行業肯定和電子信息工程無關。梁瑀生信口猜測:“做互聯網編程?” “寫恐怖。”沒猜中,柏寒得意地望他一眼。“起點聽說過嗎?很有名的網站,他是恐怖靈異類型的大神,最新作品是” “寫?”梁瑀生驚嘆著,“寫掙錢嗎?” 柏寒嗤之以鼻。“掙錢嗎?寫的JK羅琳比英國女王還要富有好不好?他寫的靈異類型不能拍電視劇不能出版,不過網上訂閱很掙錢的,有時候土豪讀者隨便一打賞就是幾萬幾十萬。李程才比我們大五歲,已經開上寶馬了,還在南三環買了180平米的房子,就快迎娶張彥走上人生巔峰了。” “人家每天都要更新幾千字,所以需要不停看電影電視劇補充靈感,家里最多的就是恐怖電影。近水樓臺先得月,反正我也無聊,就陪張彥一起看了。其實恐怖電影看多了都是套路,一驚一乍很沒意思,美國的都是老一套,不過這幾年很經典,也不錯,老電影的話很厲害;日本的才嚇人,啊,我看過還做噩夢呢。” “這么厲害。”梁瑀生笑了起來,忽然頗有幾分興奮地提議,“對了,他不是要搜集靈感嗎,等你過了鬼門關回到我們的世界,就把經歷過的任務都告訴他寫進,一定很吸引讀者吧?” “才怪。”對于這方面柏寒絲毫提不起興趣,輕輕踢開路面碎石:“人家寫的必須每天都有刺激驚悚情節吸引讀者,完全不能雷同;像我們這樣動不動找個地方待滿七天,天天蹲在百福圈子里毫無新鮮感--哼哼,要是李程真的這么寫了,他的鐵定撲街。” 梁瑀生哈哈大笑,聲音徑直穿過濃霧傳出很遠。“以后我有機會也要寫點東西,不敢發在網站上,就當寫日記吧。”他忽然停住腳步四處張望,“柏寒,過來。” 咦?柏寒跟著他走到路邊大樹旁,奇怪地瞧著他用火把仔細檢查樹后又把火把遞過來,“干嘛?” 梁瑀生咳了一聲,朝對面指指,“那邊。”見她不解地盯著自己,有點尷尬地說:“我要方便一下。” 我為什么這么蠢?就連柳生十一郎也安靜站在樹側像在發笑,柏寒臉龐像被熱水燙到一樣驟然熱得冒煙。可繩索就這么短,她只好咬著嘴唇喃喃數著對面大樹有幾片樹葉“一,二,三二十五二十六~”。好在梁瑀生沒用她等待太久:“走吧。” 柏寒沒瞧他,也想不出什么話說,又走出好一段距離總算鼓起勇氣:“梁瑀生,我,我也得休息一會。” 梁瑀生比她機靈多了,看看周遭環境腳步不停走到路邊大樹檢查一番,又把十一郎指揮到樹邊,這才退回來掏出煙盒點煙。柏寒耷拉著肩膀走到樹后默念:“倒霉的蓬萊倒霉的青木原樹海~” 接下來一段路程步履匆匆,兩人卻有默契似的誰也沒有開口。柏寒努力把思路轉移開去,發覺帶路的十一郎看起來沒什么變化,想問問梁瑀生卻又不想開口。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