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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木倉--否則自己肯定活不下來。“沒問題,你要幾根?” 好像說多了。凌耀祖果然瞇了瞇眼睛,“借我三根,四根吧。兩根算是我幫錢豪他們借的,錢豪守護神是只熊瞎子,很牛B,說不定你們以后能遇上。” 也得先遇上才行--關于組隊運氣柏寒一點信心都沒有,不過她還是爽快地回房間取出四根珀伽索斯的羽毛,難免有些心疼。 “好東西。”仿佛純銀鑄就的羽毛映著陽光發出潔白光輝,凌耀祖鄭重其事捧在手中輕輕掂量,隨即開始解開外衣紐扣。“借你盆水用用。” 這人倒是行動派。柏寒朝擺在庭院里的水盆揚揚下巴:“隨便用。” 兩分鐘后凌耀祖把外衣和羽毛都遞給雷雪,自己把一根羽毛貼在口鼻隨即把腦袋扎入盛滿雨水的盆中。他并沒用梁瑀生十分鐘那么久,柏寒能看到他的胸膛輕輕起伏呼吸。不一會兒他就抬起頭抹著臉上水漬,“這玩意兒不錯。” 可不是么,柏寒瞧著他開始穿衣裳連忙說:“喂,話說在前面,你們這場如果得到好東西要分給我才行。我有朋友說,和神話傳說有關的任務最容易得到寶貝了。” “對,你這羽毛也在希臘神話任務里得到的,所以我們更要拼一把。”凌耀祖心情很好,把四根羽毛小心翼翼放進貼身衣袋,又認真地看看柏寒,“我保證,這場出了好東西和你分,沒出也沒關系,來日方長。” “小雷你要幫我監督。”說出這話柏寒并沒信心:人家才是一隊好不好?雷雪咯咯笑著賭咒發誓:“小柏你放心,杜老師說酒吞童子在京都附近大江山建造的那棟宮殿里面藏滿各種各樣的寶貝,這次我們和它拼了,得到好東西隨你挑。” 回到百福家中話題已經討論到如何在茂密叢林中度過七天。大概有沈百福在的緣故,三隊氣氛相當輕松,幾乎有種要去集體郊游的感覺。 “到時候白天咱們在里面溜達,哪兒風景如畫就在哪里駐扎。”風景如畫把大家都逗笑了,宋麟毫不介意繼續憧憬:“到了晚上咱們就往福哥佛珠里一坐,哎,說實在的筆仙那場多虧了福哥幫忙啊,要不然我們老段的黃大仙兒沒那么容易搞定啊。” 段叔更是感激涕零:“要不說呢,要不是福哥的佛珠厲害我們壓根不敢離那幾個女生一步,哪兒還敢去打旅店妖怪?來來來,喝一個喝一個”他開始四處踅摸,可惜桌上擺得只有可樂和蘇打水,只好問:“有酒沒有?” 這就想喝酒了,領教過段叔白酒功底的幾人連忙勸阻:“晚上再喝晚上再喝,先開會。” 梁瑀生把自己隨手記的摘要推過來:“看看。” “第一不要走散,第二如果走散盡快取得聯絡,第三沒有守護神的盡量抓緊機會多嘗試。”柏寒喃喃念著,“哨子,繩索,信號彈?” 大家停下討論給她補課。“這個任務看起來很簡單,最怕就是走散了,到時候來個各個擊破就慘了。”宋麟顯然很有經驗,“我們聚在一起就能發揮防守強的優勢,同時可以派遣所有帶著守護神的保護沒有守護神的去外面多走動多嘗試,把成功概率放到最大。” 這是很合理的選擇。 “我們明天下午四點到達,很安全。先確定森林范圍,然后一起等待天黑。”梁瑀生補充道:“為了以防萬一,進入森林后就用繩索把我們拴在一起,再帶著銅哨和信號彈。” 銅哨好辦,信號彈誰有? 好在老乘客道具不缺:“這些我們都有,隊長找我隨便拿,對了,現金我們也有的是,一會發給大家。” 以后我們自己也得補充些才行。 沈百福忽然想起個小問題:“我控制不了我的圈子大小,這個青木原樹海肯定和游樂園鬼王墓比不了,到時候跟上回筆仙那么大你們就得擠著點。” 大家紛紛表示小事一樁:“能有地方待就不錯了,大不了我們跟筆仙那次似的摞上。” 形勢一片大好。沒有利益沖突、以前合作過、新任務不難過關--這種歡樂祥和的氣氛一直持續到傍晚,三隊聊得和睦又討論起以往任務,各自帶齊酒菜到沈百福家暢飲,很晚才回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雷雪來敲門,一開門柏寒就發現她掛著大大的黑眼圈,必然徹夜未眠。“小柏,我們開了一夜會,這次很艱難。不跟錢豪他們去是不行的,去了又很危險。謝謝你肯幫忙。” 柏寒安慰愁眉不展的好友:“車到山前必有路,你看我在泰坦秘境也混的很慘,天天躲在樹頂,還被半人馬追來追去,回來上車的時候躲在草叢里。好在也扛過來了,還得了不少東西,你自己千萬小心點。” 雷雪點點頭,拉她去家里喝粥:“我們是晚上七點的任務。你這次是不是要去東京?” “對啊,東京離青木原樹海坐特快才2個小時。”柏寒興致勃勃,“我已經連續兩場沒去超市商場了,這次我要去東京好好SHOPPING一番。” “哇,那你幫我帶點SK2潤膚水好了,還有面膜和資生堂防曬。”雷雪的注意力暫時被引開,“明治巧克力和大福一定要嘗嘗。” 被即將去東京觀光的輕松心態影響著,4月22日下午四點在青石廣場登上列車的時候柏寒甚至有些開心:守護神的話全力以赴,度過七天就可以好好散心了。 大概是恐怖片看多了的緣故,拋開靈異任務前提不算,第一眼從敞開車門里看到面前無邊無際的茂密森林柏寒背脊就有種寒意升起。 死氣沉沉--這是面前森林給人的第一感覺。 “到了到了。”洪浩和黎志強像導游一樣帶著九名新人下車,話說他們提點新人的水準幾乎要超過杜老師了。這次新人里有兩個軟硬不吃的中年滾刀rou,別人都下車他們嚷著找列車員車長來,最后莫名其妙滾下車。 梁瑀生和沈百福、宋麟三隊隊長分別往車頭車尾處地面做標記,又把旁邊樹木噴涂成熒光色。柏寒和隊友們聚集在一起,很快發現掛在樹上的日文“青木原樹海”路牌,還有箱根伊豆國立公園的字樣。 旁邊還有黑底白字警示牌,可惜只能看懂部分,“一度,靜,雙親兄弟子女”“大概就是靜下來想想父母兄弟子女的意思吧?我靠我天天看日本漫畫日文滿分啊。” 銅哨掛在胸前,柏寒背著背包拉起行李箱--特意挑選鵝黃行李箱大紅沖鋒衣,森林里好辨認。三組繩索都發到各自隊員手里,大家商量著“什么時候系上?”“大白天系它干嘛?天黑再說吧?頭三天沒事。”“拴上跟幼兒園大班似的。”兩隊男生說笑著拉扯繩索準備拔河。 “看,這里這里。”宋麟沒他們那么幼稚,和段叔都站在“青木原樹海”路牌后面招手,“任務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