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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頭,相當言簡意賅:“和它們打了一場,扔進去個火把,退出來了。” 沈百福用崇拜的目光打量兩人,搓著手贊嘆:“握草,戰士啊。” 如果換成我,能不能全身而退?柏寒默默思量。幾人都笑了,梁瑀生拍拍沈百福肩膀,“說實在的,你要去也能回來,這次想過關,都靠著你的佛珠了。” “真的假的?你們也挺牛B的。”沈百福謙虛一句,顯然對自己小佛珠充滿信心,“哥們,繼續繼續。” 講故事的又換回梁瑀生,他也有點詞窮了,簡單明了地說:“然后又去了卡丁車場,遠遠就聽見動靜,一堆車撞來撞去。過去一看,車上明明是空的,可車又能動。我們剛一靠近,就朝我們撞過來,只好趕緊跑。” “走得遠了點,回頭一看,車上都有人。”他更正道,“都有鬼魂。” 這次不等沈百福發問,他就主動介紹:“這種靈魂類型,咱們無能為力,如果攻擊過來只能靠十一郎頂著。” 外面有人進來,卻是金絲眼鏡,他笑瞇瞇朝大家點點頭,往旁邊一靠,一副“我就聽聽我不說話”的架勢。眾人也隨他去了。 故事顯然到了尾聲。“對了,碼頭那邊也別去了,就是咱們去過那里,有船的。”梁瑀生最后補充道,“水里有東西,我們沒敢靠近,看了眼就走了。” 柏寒汗毛直豎,朝沈百福望去,他也正心有余悸的看過來;眾人都發覺了,沈百福撥撥頭發,索性講開來,“我和柏寒頭一天就去了,還在水邊玩了會兒。” 柏寒也小聲說,“白天去的,中午那會兒。” 洪浩“咳”了一聲,“那有什么,我們也去了。”他指指金絲眼鏡,“我們也是每天溜達一圈,白天,就白天啊。” 百福還劃船了呢。水里確實有黑乎乎的東西,柏寒忍不住后怕,沈百福也念叨著,“我靠,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沉默半天的張猛吐了口氣,“你們倆行啊,這么兇險的地方深更半夜的出去一趟,還能全身而退。你那個十一郎確實比我狐貍牛B。” 這回輪到梁瑀生謙虛一二了。他嘆息著,“再牛B也沒用,扛不住車輪戰。” “對了,還得討教。”沈百福抓緊一切時機解惑,當然他平時沒少打聽,不過難得有剛剛血戰半宿又成功脫身的人在,自然越詳細越好。“比如這么多敵人,你的十一郎要是打不過來怎么辦?” 顯然這是個蠢問題:兩人都笑了。梁瑀生攤攤手,無可奈何地答:“能怎么辦?一個一個還行,太多了打不過來,不是它被打散了,我任人宰割,就是一堆把它圍住了騰不出手幫我,我被別的鬼弄死了。” 好吧,兩種下場都好不到哪里去。柏寒想想,“守護神多多益善,如果一隊五個人都有守護神,即使再兇險也不怕,是嗎?” “那可不是。”坐得久了,梁瑀生起身活動筋骨,順手指指外邊,“用不著五個,一個隊里只要有三只就不用愁了,四個就進了保險箱。只要不出岔子,大部分都能抗過去。再說咱們這次還有沈百福呢,自帶佛珠,蓬萊人都知道,還能有什么大事?” 明知他在鼓舞士氣,今天這么多話里依舊數這一句最動聽。眾人紛紛松了口氣,臉上不由自主露出笑容--能保命總是好的。 靠在墻上靜靜旁聽半晌的金絲眼鏡過來招呼,“幾位,有什么安排說一聲,群策群力嘛,我們一定全力以赴,也不能都讓你們辛苦。” 這可真是個聰明人,把原本審時度勢、當斷則斷的洪浩都比下去了。 于是梁瑀生也沒和他客氣,“有你這話就好,那就辛苦你,也跟外面人說說,一會兒就跟著我們走,先多弄點火把放路上,再把該燒的燒了該整的整了。” 會議結束后小歇,金絲眼鏡出去召集同伴--他顯然成了新人們的首領。沈百福私下拉了柏寒洪浩開小會。“這個姓梁的,夠有一套。” 難得他這家伙心服口服。柏寒點點頭,回頭張望著,不遠處梁瑀生也正對自己三位隊友叮囑什么,“我看他比咱們也大不了幾歲啊?” “不就直接兩場都靈異任務么,這都第三場,看都看會了,有啥了不起。”沈百福立刻又板起臉,“小柏...師傅,師傅。你們倆這回就等我罩吧,瞧瞧我沈天奇的厲害。” “哼哼,沈天奇。”柏寒沒好氣地戳戳他肩膀,“守護神不是神就是鬼,你的小珠子跟了你那么多年,還用你以前的名字,你怕不怕?” 沈百福一副“開玩笑呢”的神情,“怕毛?我愛都愛不過來呢,多忠誠啊,二十五年跟著我風里來雨里去,現在又替我遮風擋雨....” 真是受不了這家伙。 一直沒說話的洪浩忽然低聲說,“你們覺不覺得,那倆人有點怪?” 兩人頓時笑不出了。柏寒也把聲音壓低:“我早發現了,他倆這幾天一直不對勁。” 明明他倆都是第四場任務,總比三人這種第一次遇到靈異任務的菜鳥經驗豐富,卻悶著不說話不出力,逼得同樣只是第三場任務、隊里只有一個守護神的梁瑀生牽頭,柏寒大為不滿。 沈百福也回頭望去,果然文張兩人正蹲在地上悶頭抽煙,誰也沒說話。他收回目光,“東哥一心一意想弄個守護神唄。” “他倆每天晚上都出去。”洪浩補充道,“也沒找著,哪兒那么好找?二等座才有倆。” 這簡直是世間最矛盾的事情:想找守護神的,卻遇不到合適的對象;真遇到合適對象的,又得先把命保住,能不能成功還是兩說。 偏偏三人和他倆并不熟悉,還是通過老劉介紹的,到今天為止也才認識十幾天,遠遠沒有同生共死、并肩作戰的交情;平時合作聊天還算可以,推心置腹的話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何況兩人明顯另有想法,三人都有點無奈。 當天下午是在熱火朝天的工作中度過的。 將近二十人被梁瑀生分成三隊,他和趙邯鄲、柏寒沈百福洪浩、文瑞東張猛各自帶著幾個新人,按照事先計劃好的地方分頭行事。 上學那會兒柏寒看,梁山好漢們動不動便“打家劫舍、劫富濟貧”,她還吐槽簡直就是幫土匪嘛,想不到她自己也有放火的那天--當然是為了保命。 一路撿拾樹枝,又把附近樹枝砍了不少,把諾大的放映廳大廳堆得滿滿的,又從窗戶大門塞滿樹枝,隨即用打火機點燃。雖然沒有汽油,又是冬天,橙紅火苗還是很快跳躍起來,噼噼剝剝燒得旺盛。 老天保佑,里面什么亂七八糟海報可別活過來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滾滾濃煙中柏寒總覺得放映廳里似乎有身影晃動,弄得大家頗為緊張,兩個女性新人差點哭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