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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進行榮耀追封,徹底將這件事蓋棺定論。如果有一句話能形容民眾們那一刻的心情,大概就是“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你一定是在騙我!”似乎從來沒人想過元帥會離去——他是那么強大,強大到他們無法想象的程度,帝國的子民相信他們的戰神會守護祖國千秋萬代,聯邦的公民在畏他的同時也忍不住敬他,似乎只要這個男人還在,他們永遠不會擔心什么太糟糕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現在他不在了……安達毫無保留地敘述了可以說出來的全部真相——他是為了守護整個星系犧牲的。他最親密的伙伴背叛了他,這世上居然有人會背叛他!居然有人忍心傷害他!那一刻大家凝聚起來而無處發泄的憤怒,幾乎要蓋過星系中間最耀眼的星光。然而他們無能為力,他們能做什么呢,什么都做不了。元帥的正式葬禮被安排在三周后,政府不得不嚴令限制了陵園星客流……整個星系的人都在拼命往那里擠。那天艷陽高照,星球上密密麻麻都是著白衣的人,那樣龐大的人群卻寂靜得快要讓人發瘋,只能聽見無數呼吸和極力壓抑的哽咽匯集出的奇異響聲,讓頭頂的烈陽都變得詭譎起來。無數場慶典在這之間被推遲,人們自愿延時了自己的婚禮、生日以及一切再平凡不過的快樂,用微薄的力量表達哀慟。這種氣氛持續了好久,直到兩個月前……喪期過后的第一場星際大型演唱會上,作為主角的巨星剛剛說完他的開幕詞,然后給對秦元帥的追念開了一個頭,忽然有一道形似非法躍遷通道的裂口在觀眾們的驚呼聲中憑空出現在他身邊。一個穿著白色長衫的人影踉踉蹌蹌地從里面直接沖到巨星懷里,白衫上還染了不少血跡。就在觀眾們嘖嘖稱奇現在的腦殘粉撲倒偶像的姿勢真是越來越清奇了之后,就看見巨星忽然僵成了一座石雕,手一抖,把懷中人的面孔暴露在聚光燈之下。!!!放開那只元帥讓我來!!!那一刻億萬觀眾的內心絕對是懵的,雖然帝國政府第一時間趕到現場接回了他們的元帥,但已經無法阻止狂熱的觀眾們把這個消息瞬間發布到銀河系的每一個角落了。當然,這是好事,除了兩國不小心狠狠把大家驢了一次以外,其實也沒什么好隱瞞的。然而勁爆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就在第二天,剛剛清醒的元帥就出現在發布會上,和帝國王子一起。——一起宣布了他們的婚訊。民眾表示:好好好你愛怎么地就怎么地吧,跪求放過我們脆弱的心臟!怎么辦,元帥沒死但是元帥就要結婚了,在歡喜地跳躍和跪地哭泣之間猶豫不決……然后……這一天終于來了,元帥婚禮的關注度到底是沒超過他的“葬禮”,很多心碎了一地的少男少女們表示,他們拒絕去圍觀這對新婚夫夫虐狗。秦覺和伊恩最后還是找回了理智——他們爭分奪秒地在婚禮開始前最后一分鐘沖進了禮堂,這時候坐在上首的皇帝皇后面色已經開始發青了。元帥的爸爸麻麻就坐在皇帝夫婦的身邊,座位稍稍低了一截,但大抵還是處于同一等級的高度。司儀擦了一把頭上的汗,趕緊示意這對不靠譜的新人站到合適的位置上。今天秦覺難得沒有穿他那件軍禮服,而是換了一身白色的正式西裝,長發扎成馬尾,看著很是風流倜儻。伊恩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金發上梳,露出光潔的額頭,站在他身邊的樣子也是十分般配。司儀掛起職業性的微笑,先對伊恩問道:“伊恩阿格納斯賽爾納西斯博克伍德普蘭閣下,您愿意與秦覺先生結為伴侶,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都將永遠愛著他、珍惜他,對他忠實,直到永永遠遠嗎?”伊恩微微一笑,大聲道:“我愿意!”秦覺失笑地注視著他,輕輕聳了聳肩。這就輪到他了。“秦覺先生,”司儀面對今天難得不冷臉的元帥勉強讓自己表現得自然了些:“您愿意與伊恩阿格納斯賽爾納西斯博克伍德普蘭先生結為伴侶,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都將永遠愛著他、珍惜他,對他忠實,直到永永遠遠嗎?”秦覺挑起一抹笑,同樣毫不猶豫地答道:“我愿意。”司儀微笑著讓他們交換婚戒,然后老神在在道:“你們可以親吻對方了。”剛才寂靜的大禮堂里忽然喧鬧起來,觀禮的人們似乎想要憑借聲浪掀翻這里雕琢精美的屋頂,一個個根本不在意婚禮的什么禮儀,看起來好像身處什么盡情歡樂的狂歡節。好吧,他們未必沒有存著添亂的心思。秦覺眼角稍稍往父母所在的方向看,果然見到他爸爸和皇后陛下正悄悄矜持地擦拭著眼角,皇帝陛下倒是顯得老懷大慰,正與他mama一起爽朗地笑著。另一邊,混跡在人群中的meimei沖他猛烈地揮著手,旁邊站著的是當年落迦的那些伙伴,那群年輕人們完全拋卻了往日的矜持,一個個肆意地燃燒著青春的熱情。一起在宇宙聯盟挑戰賽上奮戰的隊友們倒還維持著成年人的貴族儀態,他們都是有身份的人,被安排的座位與禮臺極近,他看見也挺正把自己那頭粉嫩的頭發在指尖上輕快地打著圈,安達一臉不耐煩地坐在旁邊,馬歇爾大師和他的魂師伙伴一起笑著鼓掌,而唐雎一個人坐在旁邊,看著他們淡淡地微笑。可惜,只有蘭德不在這里。冒出這個想法的時候他愣了一下——想起那位曾經的摯友,還是忍不住隱隱心痛。他們無疑已經沒有機會再成為朋友,這讓他很是遺憾……畢竟不管真假,他已經很難再找到那樣一個可以付出最純摯而強烈情感的人了。他也不是沒心沒肺,安頓下來之后,關于那次過于順利的出逃當然會好好思考,而除了蘭德默默放水之外,他找不到其他的解釋。也許他確實從來都不曾看錯人,只是時運不濟,碰巧無緣吧。其實他對于蘭德還是有些擔心的——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在追捕自己的事情上這么消極怠工恐怕也很難交代,但那不是他現階段有能力解決的事,所以也只好把擔心默默埋在心底。總之……不會傷筋動骨就是了。唉……現在是什么時候啊我的元帥,這份神游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