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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吃力,這事兒……也實在不能怪他。比賽開始維持著一種奇妙的平衡繼續——雙方就像杠上了一樣,你打掉我一個人,我就也要干翻你一個,當然,其中過程肯定不會像我們說的這么簡單,但最后的結果就是,在戰斗持續了快要整整一下午的時間之后,擂臺上已經只剩下四個人還具有戰斗力了。……或者說是三個,因為其中有兩位已經呈現即將虛脫的狀態,頂多各自算半個吧。青龍城的那位控制師領隊看起來已經快要氣瘋了,他怎么也沒想到,這群不起眼的小蟲子竟會和他們斗這么久,竟然還能把局面推到這種危險的境地!早知道……還不如當時不要為了和他堂堂正正地戰一場而拒絕了長老們的第一計劃。但現在,為了保險起見,還是仍然按照第一計劃執行吧,畢竟比起自己的喜好來,無疑還是青龍城籌劃已久的大事更為重要……秦覺這邊,已經只剩下了他和蘭德,蘭德看樣子已經快要按不動鍵盤了,而對面也好不了多少,那個控制師還好,而剩下的一位攻擊師卻也是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狀態。他又跟那控制師對了一招,成功地把攻擊師也送下臺。而就在他又提起一口氣準備最后跟那控制師放手一搏的時候,忽然,一種熟悉而比當時鮮明百倍的痛楚刺穿了他的心口。他的動作不受控制地一僵,整個人帶著白澤重重地砸在地上,一瞬間就痛得幾乎要昏過去。對面的青龍看見這場景卻絲毫沒有意外的樣子,他甚至直接變換回了溫文儒雅的人形——那個氣質與他親近之人頗為近似的形態——挑起唇角微微一笑。“干得漂亮,蘭德殿下。”第一二四章慘勝秦覺痛到神智都快模糊了,但他清晰地聽見了這句贊揚……準確的說,那話像楔子一樣鉆進了他腦子里。……嘿,開什么玩笑……但事情的發展卻在訴說著另外一種與他堅信著的截然不同的方向走去,他極為熟悉的那人竟像是附和一樣地收起了狄奧尼索斯,用那種他無數次看著他……在面對那些危害他們的敵人時的冷漠而憎惡的表情對著他。那甚至比身體上的疼痛還要讓他不能忍受。怎么……會這樣……秦覺作為帝國元帥……從來都不是會自欺欺人的性子,哪怕他現在的狀態幾乎是任人宰割,也不會對既定的事實視而不見,說出那種“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之類自取其辱的蠢話。可那是蘭德啊……在那一瞬間,他幾乎已經要忘了自己身在何處,只是腦海中忽然閃回一樣浮現出過去他們相處的場景。“你就永遠都改不了這毛病,是不是?我說了多少次,不要再多管閑事啦!”“我能打敗他們的,你知道。”“你真的準備繼承那個軍銜嗎……清醒一點,現在你在軍中一點根基都沒有,降服不了那些混了幾十年的兵痞的!”“可那是我該做的是,帝國風雨飄搖,我們從落迦畢業,難道不該走到最能發揮能量的位置上去嗎?”“就你這性子……若沒人看著怕是在軍隊里一天都混不下去。”“所以蘭迪會跟著我的對不對?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并肩奮斗的嘛。”……“元帥大人,您得保持威嚴的表情。”“元帥大人,您應該不茍言笑。”“元帥大人,您不能讓部下覺得您是在開玩笑。”“元帥大人,這是您今天的外交辭令。”“元帥大人……”“啊啊啊好啦!天吶我聽清楚了!”……“蘭迪?”秦覺睜開眼睛,汗水掛在他的睫毛上,讓他的眼前模糊一片。蘭德維持著冰冷的面容沒有說話,他身上開始散發出一種壓抑已久的、屬于上位者才有的莊嚴和優雅。那種氣質圓融而古老,絕不會是一個僅僅活了幾十年的人類將官所能擁有的。……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低聲對那青龍控制師道:“別玩了伊絳,快點結束,免得夜長夢多。”這時候先前負傷被扔下場的戰隊其他人簡直要炸了鍋——不管銀河系這邊還是青龍城那邊的全是。安達是反應最快的那個,他的眼睛瞬間變得通紅,瞪視這蘭德的表情幾乎要把他吃下去:“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他說不出話來,只是想到上次他借機甲大賽的事情在秦覺面前“污蔑”蘭德,就覺得心口痛到一種窒息的程度。他想到秦覺說的那些話……“……如果這世上只剩下最后一個人不會背叛我,那一定是蘭德。”呵,秦覺,這就是你交托性命也要信任的人?然而面對這樣的場景他們卻完全無能為力——已經離開了擂臺的他們再也沒有上去的資格,而且之前受的那些不輕的傷此刻還沒多少好轉,盡管葉婷已經在傾盡全力治療他們了,面對那些高級傷口也是收效甚微。更何況,比起青龍城來說他們完全出于劣勢……就算全部在瞬間恢復如初,也不可能在一眾高手面前討得什么好處。臺上的秦覺心里一片奇異的冷靜——他內心冰冷得連自己都感到詫異——大概是心寒到了極致,也就不會再在意了吧。他現在不想去想過去那些事情到底都是因為什么,也不想去思考他與蘭德之間的感情問題,他現在要做的不過是在這樣的意外中盡力找到一條生路——別的不說,起碼要想辦法抱住這群伙伴們才好。伊絳沒給他那么多時間考慮,他看上去對蘭德的話有一種無條件的服從——甚至是畏懼——于是只是微微冷笑了一下,就朝秦覺走了過來。意識空間里,白澤也在不斷焦急地呼喚著秦覺的神智,他根本不知道元帥這是怎么了,不說戰斗能力,甚至連體內的能量都像被掏空了一樣——現在沒有cao縱者的能量供應,他作為一臺機甲就算想幫上忙也無能為力。“元帥大人,您清醒一點……”然而沒有回應,秦覺靜靜地躺在駕駛艙里,全身動彈不得,仿若已經陷入了昏迷。伊絳只局部獸化了自己的右手,深青色覆蓋著鱗片的利爪,有著刀鋒一樣銳利的指甲。他要就這么直接將白澤的駕駛艙撕毀,然后把里面的駕駛員生生抓出來。這樣才能稍微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