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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街邊走過,他要走到下邊的一個站坐車。他越走越快,心里情緒激動。他本是一片死海,不知波瀾,此刻卻浪打礁石,久久未歇。等坐到車上看著外面燈光換閃,心情才平復了一些,只是腦海里還是時常蹦出一些畫面。已經快要九點四十了,趙青陽從巷子里走進樓房的大門時,樓道微弱的燈光替他照亮了前面的路況。他家在五樓,從樓梯上爬上去,樓道上還彌漫著垃圾發臭的味道,他皺了皺眉。這地方月租便宜,雖然環境不好,但是對于他家來說,卻非常的好。所以早先他很是不明白,夢里的自己住在那么好的一個地方,居然會整夜失眠。從四樓的樓道上走了上去,正停在五樓的樓道口,趙青陽從左邊轉了過去,掏出鑰匙準備開門。就見門上貼了張紙條,趙青陽借著燈光,一字一句的小心看著,等看完了,卻像是看錯了一般,又倒回頭來重新看了遍。這下右手哆嗦,他將手里的鑰匙猛地往背包側邊兜里一塞,就如射出的箭一般,沖下了樓。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哎呦我更的速度好像有點慢耶。哈哈哈哈哈哈第14章白月光7趙青陽沒想到短短的一個午休,也能讓自己入夢,弗洛伊德曾經在夢的解析中解釋道:夢是潛意識欲望和兒時欲望偽裝的滿足。那么自己又算作哪一種呢?可惜現實情況甚至沒能讓他回想一下夢境,就打破了他所有的迷糊,看著宋子安如避豺狼猛虎,夢里那些與他針鋒相對的畫面,一下子猶如按了開關,一幀一幀的快速播放著。就算你想要的是離我遠些,可我就是不放你離去,那又如何。趙青陽覺得自己陷入了執念,不知道這算是自己的,還是夢里的那個自己所擁有的情緒。可怕的是,不論是哪一個自己,似乎都是這般想的。他臉色冷漠,眼神里的固執像是要化作鐵索,囚.禁起他所需要的獵物。而那個獵物偏偏戒備心重,一時靠近,立刻疏遠。趙青陽氣得有些想笑,午休時,要不是擔心他的外套又會翻折,怕他被空調冷氣吹得感冒。自己又怎么會伸出手替他壓住外套,這人還真是用完自己就跑。見宋子安小心謹慎的拉遠自己和他的距離,趙青陽心里的無名之火更旺了。他余光暼到上課老師的身影正從過道走過,算計好時間,手臂發力,便將宋子安重新拉近了距離,見他一臉慌張的模樣,趙青陽甚至起了壞心,抱的更緊了,雖然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可宋子安身上的味道,卻毫不避免的竄進他的鼻尖。趙青陽說不上這是什么感受,可抱著宋子安的時候,比起他自己得了競賽大獎時還要高興,太過高興往往會樂極生悲。他也說不上自己怎么會突然出現這樣的反應,他一向是定力極大的人,對這些事情也沒什么興趣。他也曾經以為自己是性.冷.淡。只是這次反應來的太快了,讓他措手不及。趙青陽慌亂的將宋子安放開,然后正襟端坐,深呼吸,再緩緩吐出。老師已經站到了講臺上,講課的聲音也已響起,可宋子安的視線卻還沒從他身上移走,炙熱的,帶著打量意味的視線,在趙青陽身上掃視。趙青陽覺得自己的深呼吸,放輕松的辦法,似乎沒有任何用處,宋子安的視線就像是一束火把,從他的脖頸處點燃,一直到...似在自己身上成了燎原之勢。哎,老師已經在課上講了小半,趙青陽卻什么也聽不進去,最后還是沒有辦法,匆忙的逃了出去,在廁所里忙活的時候,他又想起宋子安之前的戒備,哼,如果真的這般害怕自己,他大可以早在最開始認識時,就離自己遠些,若不是他,自己又怎么每晚做著那些奇怪荒唐的夢境。到了快要結束的時候,趙青陽又想到,若是一開始認識他時,他就如夢境里一般,處處與自己相對,他又豈會...只是太過肯定的話,最后還是被趙青陽哽回了喉嚨里。因為就夢境里的狀況,他似乎說不出那肯定的話。以前剛做夢的時候,趙青陽以為夢里的自己是討厭他的,畢竟這人處處挑釁自己。后來發現因為自己很少交際,到高中結束,宋子安竟然是自己交際最為頻繁的一人,而且那人雖然每次都與自己針鋒相對,卻從不在背后說他壞話,反而是大力贊賞他。趙青陽不笨,聯系了夢里現有的所有情況,他才終于明白,夢里的自己為什么要救下宋子安。所以呀,這感情的事,往往是最難以預測和把握的。哼,在夢里與自己處處針對,那個自己都愛上了他,現在在現實里對自己這么好,哼,真是狡猾。回去的時候,趙青陽仍是心意難平,憤恨的瞪了他一眼,可看他立刻低下頭去,又覺得自己應該對他溫柔點,免得他一直害怕自己。所以晚上放學時,趙青陽看著他和許曉一路走著,心里有氣,面上又不想顯露出來,在后面跟著他二人,確定這兩個人是去吃飯,而不是去做什么大保健,心里松了下。可抬頭時,遠處的那家店,燈火璀璨,情侶或好友,三兩成團的坐在那里。宋子安坐在靠窗邊的位子,晚間的涼風吹得他額頭前的頭發有些散亂,手上似乎拿著什么喝著。趙青陽心意一動,下意識的往前走近了些,見他正閉著眼,一副愜意的模樣,有一句沒一句的和許曉說著話。右手猛地成拳,指甲陷在掌心里,有些發疼。哎,若是坐在他對面的那個人,是我,那就好了。可惜,現在的我,永遠做不到這般悠閑。趙青陽看不下去了,匆忙上了公車,往家里走去。樓道的環境有些惡劣,他已經見慣了,掏出鑰匙準備開門時,才發現門前貼著張紙條。“青陽,來xx人民醫院,你爸被急救車送到醫院洗胃了。”他懷疑自己看錯了,又仔細的看了一遍。可紙上就這么短短的一句話,又怎么會看錯。趙青陽這下是什么心情都沒了,沒有喜沒有悲,只知道要馬上趕到醫院。樓道的燈不是很亮,有些在他已經跑過了,燈都還沒有亮起來,他也顧不上了,匆忙的跑出樓道,沖到街上打了個出租車,就往醫院趕去。醫院這個地方他在這短短的一年內,來過了無數次,每次都是這般著急和慌張。在醫護咨詢臺問清了地方,就又匆匆的趕到了病房。病房里趙mama正守著趙爸爸,左手拉著趙爸爸的手,右手拿著張紙,身形哆嗦。趙爸爸正睡得安穩,絲毫看不出才洗了胃。“媽,爸這是怎么了。”趙青陽在病房門前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