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碰了一下它紙質的身體。

看到董霏潔白的手，紙人先是僵了一下，下意識的將南宮問的手指抱的更緊了，可真當接觸后，卻發現這人似乎沒那么恐怖，甚至還有點小迷戀。

小紙人呆呆的點了點頭，卻發現董霏將手伸的更近了些，直至二人的指尖相觸。

南宮問身體瞬間不自然的僵在了原地。

靈本想抬頭詢問主人的意思，可一抬頭，卻看到自家全身緊繃的僵在原地，心思一點都沒在自己這里，一氣之下，就沿著指尖爬到了董霏的手上。

董霏盡可能溫柔地說道：“靈是嗎？不知道你是幾號！”

“五號！”靈恭恭敬敬地向董霏鞠了一躬，一抬頭，引入眼簾地就是董霏臉上綻開的笑容，白色的臉頰上竟浮上了一層不正常的紅色。

董霏將靈拉的更近了些，仔細觀察了一番，淡淡地說道：“沒想到，你竟然還是一個女孩子”

五號的臉更紅了。

南宮問：“……”

這玩意兒，還能分男女？他是怎么做到的？

南宮問滿頭黑線。

董霏：“五號能給我講講，你們是怎么發現這里的嗎？”

聽了董霏的話，五號先是輕微的顫了顫，但可能是被董霏的顏值所鼓勵，終于鼓起勇氣說道：“我陪一號改完信息，就按照主人的命令，在校園里找接入點，路過這兒的時候，發現這里杵著一根極長的黑色細棍，因為它太長了，太古怪了，我就打算和一號上去查看，就發現……”

五號心有余悸的瞥了一眼木棍，才繼續道：“那東西，那東西……它居然亮著，還是猩紅色的，而那黑色的棍子，根本就不是什么棍子，而是郁結的惡念，我們發現后拔腿就跑，但一號他……還是……”說完就抱著董霏的手指哭了起來。

南宮問：“……”

這玩意兒倒是會占便宜，董霏的手指連我都沒仔細摸過呢！

等五號的情緒漸漸平穩下來，董霏才接著問道：“那你，愿意去將一號找回來嗎？”

聽了董霏的話，五號整個都不干了，朝南宮問大聲的喊道：“主人……”

南宮問被它吵得耳朵痛，不禁掏了掏耳朵，鄭重其事地對董霏說道：“你愛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撕了都行，不用問過我。”

聽了這提上褲子就不認人的話，五號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邊哭還邊鬧：“主人！”

董霏的性子倒是極好，不停的撫摸著它的身子，不停的安慰它。

南宮問：“……”

哭，還有這種好處呢？要不我哪天也哭一個。

小玩意，還敢吃董霏的豆腐，看我這次不撕了你。

“沒事的”董霏盡可能輕的說道，手一揮掌中就多了兩個紙人。

其中一個紙人覺得自己帥極了，剛一出場，就將根本不存在“頭發”向后一撩，右手憑空多了一個小東西，在五號的面前單膝跪了下來，只聽它道：

“美麗的女士，你為何要哭泣，眼淚會化掉你精致的妝容，模糊你美麗的容顏，只愿我手中的玫瑰，能化去你心中的悲傷！”

南宮問的眼角抽了抽，他還真沒看出它手里的是個“玫瑰”，而且這東西的畫風……

南宮問猶豫了一會兒，想了想措辭，在董霏的耳邊道：“沒想到，你的紙人，畫風倒是挺別致的！”

紙人這種東西，一般附有除妖師的精神力，能在一定程度上顯示一個除妖師的精神世界。

所以，南宮問萬萬沒有想到，董霏表面上看起來這么禁欲，內里卻如此的奔放，一時都快找不到言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董霏聽懂了南宮問的話外之音，撇了他一眼，不緊不慢的說道：“這是我抽取你的精神力制成的。”

南宮問：“……”

哦！是這樣嗎？

就二人聊天的這點空擋，五號已經和其他兩個紙人交流熟絡了，在兩紙片人的不斷勸說之下，五號終于答應去找一號，但要二人做她的保鏢，護著她的安全。

兩紙片人也答應了，總之就是談的十分愉快。

沒了紙人吵鬧的聲音，空氣突然安靜下來，偶爾還能聽到兩聲不知名小蟲的叫聲。

“我還以為你會說我！”眼看五號和另外兩個紙片人的身影消失在草叢中，南宮問才開口問道。

董霏愣了一下，“我為什么要說你”之后才反應過來，南宮問到底在說什么，補充道：“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性子，這種事情，你心里有數。”

說實話，南宮問最不喜歡地就是董霏這點，似乎什么話都能在他這兒說斷了。

看到南宮問突然安靜下來，董霏有些驚訝地回頭，看了他一眼，“怎么突然安分！”

“還有，那個修改信息是怎么回事？”董霏淡淡地說著，目光仿佛根本沒有落在此處。

南宮問的腦內突然“嗡”的一聲，居然說漏嘴了，這會兒他巴不得把那小東西碎尸萬端。

“其實你根本不必如此。”董霏蹲了下來，隨手點了一張符紙，借著微弱的光查看四周的環境，“班級是我調的，為的就是將我兩放在一處。”

南宮問的呼吸都凝滯了，緩緩地轉過去看董霏，“你……”

南宮問的心又不爭氣地跳動起來。

難道他知道了，而如今這是……

南宮問抑制不住的想到。

董霏對于南宮問內心激烈地心理活動一概不知，說出來的話，如同一盆涼水，當頭灌了下去，“否則像今天的事也不會拖到現在。”

南宮問聽懂了董霏的弦外之音，“同一個班，方便信息交換。”

南宮問苦笑，他有時候連他自己都說不清，自己究竟在期待些什么。

就像董霏很清楚南宮問一樣，南宮問對董霏也很清楚，董霏這番話雖有些指責的意思在其中，但只要是他選的事情，他就不會輕易出手干預，哪怕他并不清楚其中緣由。

“董霏！”都說夜晚容易沖動，南宮問覺得這句話說的真對，這會兒他就是憑著那股，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勇氣吊著，想將這一切都抖出去。

南宮問踩著銀色的月色，逐漸逼近董霏，一雙眸子，哪怕是在黑夜之中也亮的嚇人。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我為什么要修改班級”二人的距離已經很近了，可以清晰的看清董霏眼底閃過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