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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為什么。”為什么蔣閆會得躁郁癥。宋離聞言,看著他的眼睛不說話。但即使宋離不說,溫北心中也是有數(shù)的。宋離放下手中的杯子,回想起當時初見蔣閆的時候,那雙眼睛,真的是包含了太多太多東西。空洞、麻木、陰沉、又帶著一絲掙扎,蔣閆在自己面前,平靜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說出來的話卻讓當時的宋離心驚rou跳。“我怎么沒一起燒死呢。”蔣閆當時是這么說的。溫北的心猛地收緊,疼得他指尖都忍不住顫抖起來。宋離看見他的樣子,忍不住嘆了口氣。按理說她有權保護病人的隱私,不應該對溫北說這些的,但一想到蔣閆這幾年的經(jīng)歷,又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有必要知道。“蔣閆的病最嚴重的時候,可以不把自己的命當作命。”“他自殺傾向很嚴重。”“甚至有一次他一次性吞下了幾十種不同的藥丸企圖自殺,是宋和及時發(fā)現(xiàn)……”“你該慶幸,他還活著。”作者有話要說:三更~第五十五坑蔣閆今天是一個人回家的。溫北突然給他發(fā)微信說有事要解決,讓自己先回去,蔣閆看著手機,到底是沒有把想說的話發(fā)出去,只回復了一個好字。摸了摸自己遮住眼睛的劉海,心想算了,下次吧。蔣閆回到家之后就躺上了床,溫北不在家,他也不想做飯了。看著溫北發(fā)來的消息,字里行間都很正常,和平常沒有任何不同。但這種無法控制的不安感還是懷繞在蔣閆的內(nèi)心,令他煩悶。江殷沒回來,蔣閆也懶得關心她去了哪里,躺在床上,這一躺,就躺到了天黑。蔣閆睡了一覺,腦子昏昏沉沉地,他聽見客廳的動靜,還以為是溫北回來了,連忙起身出去,但只看見在客廳沙發(fā)上躺著的江殷。江殷嘴里吃著剛點的外賣,見到蔣閆還微微愣了一下,把口中的披薩吞下去,開口問道:“原來你在家啊?”江殷回來的時候家里靜悄悄的,還以為沒人在家。蔣閆見是她,眉頭不著痕跡地一皺,問道:“哥還沒回來?”江殷吃著東西含糊地開口:“沒啊……”蔣閆看著手機和溫北的聊天頁面,只有蔣閆孤零零的一個好字。去哪里了……也不和自己說一聲,他給溫北發(fā)了一條短信問他什么時候回來,而后對把桌子弄得滿面狼藉的江殷道:“記得收拾好。”江殷擺擺手:“知道知道。”蔣閆回房間披上一件外套,就出了門。他走到樓下的小胡那同口那站著,昏黃的路燈照得他的臉顯得很蒼白,溫北沒給自己回消息,他打電話過去,只有冰冷的女聲傳來。已關機。蔣閆抓著手機的手猛地收緊,站在路燈下開始不知所措。溫北今天到底怎么了,他去哪里了?蔣閆的胃開始抽痛,他難受地彎下腰,靠著路燈緩緩蹲下。他無意識地咬著嘴巴內(nèi)里的軟rou,直到一股血腥味在嘴里蔓延開來,才回過神。蔣閆知道自己又犯病了。這種沒有溫北消息的感覺,真的很難熬……就像三年前。沒事的……溫北已經(jīng)回來了……他不會再離開了……沒事的……他只是和朋友去玩了而已,沒事的……朋友……對,朋友!蔣閆顫抖著手拿起手機,給周禮打了電話。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周禮的聲音傳來:“喂……?”蔣閆幾乎是接通之后立馬就開口:“我哥在不在你這?”周禮疑惑:“小閆啊……阿北?不在啊……怎么了嗎?”“……”蔣閆沒回答,掛了電話。不在周禮那……那溫北到底去了哪兒?蔣閆發(fā)現(xiàn)自己是真的無能為力,他找不到溫北,心里的恐懼放大再放大,耳朵甚至開始聽不見聲音……“小閆……?”蔣閆想得太入迷,以至于沒注意到停在自己面前的雙腳,直到一雙手放上了他的頭頂,他才猛地一抬頭。一抬頭,就撞進了一雙很好看的眼睛,眼睛的主人皺著眉,帶著一絲驚訝開口。“你怎么蹲在這?”溫北手上提著一個塑料袋,半彎著腰看著蔣閆。“……哥?”蔣閆一抬頭,溫北就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常,大冷天頭上怎么全是汗,他抬手一抹,蔣閆頭上全是冷汗。溫北開始緊張起來,把手中的塑料袋放下,連忙問道:“哪里不舒服嗎?”蔣閆還沒有緩過來,訥訥地搖搖頭,頓了一會兒,又點頭。“我胃疼。”蔣閆道。溫北看著蔣閆的樣子,又想起了他的病,心中一痛,看向蔣閆眼神里的愧疚越來越濃。“能走嗎?”溫北輕聲問。蔣閆點頭,緩緩站起身,還不忘把溫北放在地上的塑料袋提起來。有點重,蔣閆低頭一看,袋子里全是一些水果零食還有食材。溫北隨著他的視線看了看,隨后一笑:“買了一些吃的給你和江殷……”蔣閆眼尖地看見了一盒眼熟的巧克力,點了點頭,兩人一起往小區(qū)走。溫北又抬手抹了一把蔣閆的額頭,觸感很涼,風吹的。“怎么不在家待著跑外面吹冷風?”溫北責怪道。蔣閆換了一只手拿袋子,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想把和溫北的聊天頁面給溫北看,但忽然想到了什么,伸出的手又縮了回去。“你手機關機了,我找不到你。”蔣閆道。“……手機沒電關機了。”溫北疑惑:“你找我做什么?”“……擔心你。”蔣閆悶聲道。溫北聽了,忍不住笑出了聲:“擔心我做什么?”他一個27歲身強體壯的大好青年,還會出什么事情不成?但笑著笑著,就斂起了笑容。明明只是個半大的小朋友,卻已經(jīng)會處處為自己擔心著想……抬起手拍了拍蔣閆的肩膀,把眼底的酸澀壓下,堅定道:“以后不會了。”蔣閆聞言轉(zhuǎn)頭,不是太懂溫北的這句話。兩人回到家的時候,江殷已經(jīng)洗完澡,坐在沙發(fā)上敷面膜,見到兩人面無表情地打了聲招呼:“回來啦?”溫北一進門就被江殷的面膜臉嚇了一跳,后退了一步,被蔣閆用手接住。江殷不看見他的反應不滿道:“哥,你這個反應是怎么回事兒啊,搞得我長得很嚇人似的。”溫北換了鞋,對她道:“你現(xiàn)在的臉誰看見都得嚇一跳。”江殷拿起手機往臉上一照,才想起來自己正敷著面膜,加上剛洗完頭披頭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