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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淳樸的花葉紙上面,躺著一朵明黃色的干花。“這、這是花?”森槐不確定的問道。“天堂之火。”喝了酒的南黎褪去清澈的嗓音,帶著些低沉的磁性。它原只是一株不知名的小黃花,渺小又不起眼,但當光照射到它的那一刻,流光四溢,宛如天堂之火。南黎將木盒子放在森槐的雙手上,在他手背上輕輕拍了拍,笑了。九春樓有規(guī)矩,啟明不起,樓門不閉。樓里的燭火仍在跳動,可頭上的星河,不比遠處黯淡,所有火光似乎都進了南黎的眼眸,森槐覺得自己沒有心悸而死定是因為這光太亮太暖,他舍不得,他這輩子都舍不得。他呼出從剛才起就憋著的氣,握緊了手上的盒子,帶著些紅血絲的眼睛望向南黎,說:“你醒了后就不記得了對吧。”話音剛落,便吻向了那人的唇,勾著唇線描繪了一圈,森槐輕輕咬了一口南黎的嘴角,說:“等你畢業(yè),我就對你負責。”回應他的只有肩膀上突然落下的重量,森槐抱著懷里的人,滿足的喟嘆了一聲,笑了。卻不曾想世事難料。作者有話要說:少年回憶到這里就告一段落了之前一直想不定標題,這突然有了會不會有點突兀啊玖玖第一次寫文,是悄摸摸的一個人寫,誰也沒告訴所以寧萌是第一個看到他的大寶貝大寶貝萌如果看不清楚脈絡或者其他地方可以評論留言如果方便的話隨便點一下下收藏鴨玖玖好期待和寧萌聊~碎碎念:最近總覺得生活中那些真實的樂趣真的比不上一本好書,一對優(yōu)秀的人帶給我的虛構的快樂。寧萌覺得呢?第10章相思藥新澤西州,夜。落地窗,月光下。諾大的別墅寂靜無聲,唯有一縷呼吸聲和著筆尖沙沙在月光下隨著粉塵微微跳動。落地窗旁坐著一位男人,即使是月光曬在他輪廓上也柔和不了他的凌厲,特別是那一雙要融進黑夜的眼,在金絲邊鏡框下更顯冷酷,絲毫不見當年溫潤少年的影子。南黎坐靠在落地窗旁,筆尖不停。一聲提示音在角落響起,南黎手上一頓,猛地看向聲源處。這個聲音只在四年前響起過一次,那是微信消息的提示音,而他手機的微信里,只有一位。慌張地起身,一個踉蹌,南黎著急地穩(wěn)了穩(wěn)身子,不待麻了的腳恢復,連忙拾起手機解鎖。手機的冷光打在他緊縮的瞳眸上,映現(xiàn)出一棵槐樹。盯著消息框左邊的頭像,南黎敲著手機鍵盤回復,敲了許久驚覺自己連消息都沒看,又趕忙去看消息框。琴姨這幾年身體不好他是知道的,沒有過多的憂傷,南黎默念了一聲安息,便又投身于回復消息中去了。刪了敲了許久的明顯不符情境的家常話,平時筆下生花的他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復一則訃告,怕對方久等,南黎著急地連額頭上都冒出了細細薄汗,絲毫不見平日里的沉穩(wěn)。從森槐四年前夏天在機場送他出國后,他們就沒再聯(lián)系過,一開始的不知如何訴說,到后來的不敢詢問,不知不覺中或以成為執(zhí)念,才會如此不知所措。南黎感覺那年夏天森槐應該是知道了什么,好幾次他想回去但爺爺都阻止了他。他明白,在他沒任何成就之前回去,只會被父親帶走。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已經有足夠的能力反抗他的父親。只不過畢業(yè)再回去的計劃,得提前了。南黎靠在落地窗上,低頭沉思,新澤西的夜像往常一般無聲,卻似乎又透著些許氣息,讓人不禁向往,讓人不禁勾唇。他想:要是在你睡前回復,我是否能去往你的夢中。等到天空泛白,南黎才稍稍緩過神來。回國這一天他念了許久,對每一站的航班路線早已爛熟于心,上網訂好機票,再整理好托運的行李,才過去十五分鐘不到,天色還未全亮。南黎坐下來靜了幾秒,又耐不住拿起手機,撥號。“藥三瓶,兩點來拿。”對方愣了一會,才道:“大哥,您知道現(xiàn)在幾點嗎?擾民擾亂不擾夢!還三瓶,您以為我家賣藥的想開就開。”南黎道:“我要回國。”“什么?!今天嗎?你...不行,絕對不行,我...”“下午見。”南黎打斷對方未盡的話語,掛了電話,隨后撥通了下一個號碼:“加,抱歉,我得停稿一周。”“南,你從未如此,我能知道緣由嗎?”“我要回國一趟。”“南,你應該知道,一個文學獎項就要評比,你也快開學了,現(xiàn)在不是離開的好時候。”南黎沒有說話,加無奈地嘆了口氣,說。“好吧,南,我會安排好的,祝你旅行愉快!”“不是旅行。”南黎掛了電話,看向種植在房子正中央的槐樹,嗓音低沉,“是回家。”把通訊錄里相熟的人都告知了一遍,南黎才覺得塌心了許多,情緒漸漸穩(wěn)定下來。等到了早上九點的時候,南黎算準國內的時間,晚上十點,才將打了七小時的腹稿給森槐發(fā)了過去,這條他自覺巧妙地卡著時間點的回復如愿所償地在森槐心里激起了波瀾,雖然形式不太一樣。看了下時間,南黎又撥通了另外一個號碼,用英文道,“上午好教授...”“你很優(yōu)秀,南黎,我們希望你能留在普林斯頓。”南黎道過謝,婉拒道:“我的家在中國。”“中國這些年確實發(fā)展很快,但南黎,他對文學的包容性遠不比這里。”南黎拿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小口,算是默認。“你尊重文學,我也尊重你。你的學分已經足夠,我可以同意你下學期課程不用上,所以不用急著離開。”“多謝。”南黎點頭致意。離開學校后,南黎開車前往醫(yī)院,剛走進大門卻被人叫住,一位穿著白大褂,胸口夾著一張名片的女醫(yī)生,丹妮絲·李。“南黎!于勤說,你今天回國?”“恩。”“可是你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還不能去見你那個人。”“有事。”南黎皺了皺眉,每個人都要阻止他回去。“可是你也要和我說一聲啊,我才是你的主治醫(yī)師!”“哎呀呀,來了啊。”一位穿著白大褂的男子從電梯口走出,手上甩著袋子招呼道,“丹妮絲,你樓上還有一臺手術等你呢。”丹妮絲看著南黎,見他沒回應,敗下陣來道,“那我去給你開藥。”“藥,在這呢,給。”于勤將手上的袋子遞給南黎,“小南拜托的事情我什么時候怠慢過,是吧,小南?”“別貧。”南黎接過藥,躲過于勤伸過來想要搭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