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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沐澤瑞急哄哄地撲上去握住安辰雙手,催促他趕緊動身,急切的心情卻在見到安辰身后的人時化為烏有。“大、大大大大大哥,你怎么來了……余青你也真是,居然不告訴我大哥在你府上。啊哈哈哈,真是太巧了,哈哈。”見沐庭舒冷淡的眼神落在他和安辰交握的手上,沐澤瑞趕緊松開,摸著頭干笑幾聲。同時在內心叫苦,大哥出現在這里,該不會已經知道沈天佑答應帶他前往佛仙谷盛會了吧?沐泠月沒有沐澤瑞那么天真,沐庭舒既然已經在這里,怎么可能不知道這件事,可他并沒有露出制止的表情,而且看沐庭舒那身簡單的白色長衫,難道說……?“二公子不必擔憂。”安辰拱手笑道,“大公子將與我們同去佛仙谷,參與大會。”沐庭舒也適時露出困擾的表情:“阿澤,你難道不樂意我和你一路嗎?”“不不不不不,當然不會。大哥您說笑了,弟弟和大哥許久未見,正好交流兄弟之情。”沐澤瑞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開玩笑,誰敢嫌棄自家大哥啊,嫌棄的人都被沉尸護城河了好嗎!沐泠月挑眉,眼中閃過一絲興趣。看樣子,沈天佑和庭舒達成了什么協議,庭舒才會答應他帶澤瑞去參加佛仙谷盛會。而且,庭舒看沈二公子的眼神,可是有趣的很吶。或許不久之后,父皇該為庭舒的婚事擔憂了呢。庭舒年已二十,府中卻沒有任何女子入駐,連小妾都沒有,父皇為他安排的親事也都被他一力回絕,仿佛任何姑娘都入不了他的眼。現在想來,原來是心中早有所屬了呀。長公主捂著嘴輕輕一笑,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十九歲仍沒有嫁人的事情已經讓唐皇愁白了頭。安辰對沐家三人的心思毫不所知,見沐澤瑞如此上道,滿意的點一點頭,讓管家牽來馬車,稍作準備便出發了。考慮到沐泠月一介女子,就算隱瞞了真實身份,與男子同車終究對她的名聲不好,安辰準備了三輛馬車,其中一輛擺放了更多的軟墊和被褥,顯然照顧到沐泠月不像其余三人一樣身子硬朗。安辰原意是讓沐庭舒和沐澤瑞同一馬車,沒想到沐庭舒一掀簾子,直接坐進他的馬車內。安辰愣了幾秒,扭頭看向沐澤瑞松一口氣的表情和苦苦哀求的眼神,無奈地走進馬車。馬車雖然很大,但容納了他和沐庭舒兩位出色至極的男子,一時間也顯得有些擁擠。安辰在一側坐下,謹慎地打量幾番沐庭舒,見他從上馬車起就捧著一本古經讀得起勁,沒有別的意思,只得暫時放下禁戒,靠著墻閉目養神起來。就在安辰閉上眼睛的一瞬間,沐庭舒翻過一頁書,瞇眼微笑,那笑容無比地溫柔。仿佛從書中看到了顏如玉。————————馬車的行車速度不算快,但畢竟盛會三天后才開始,只要路上不耽擱就趕得上。很快,沐澤瑞也放下心里那點小激動,安心地欣賞起路邊的風景。自幼就待在皇宮,鮮少外出的沐澤瑞對都城外的景色向往已久,真正見識到郊外美景后,就像發現新大陸一樣驚喜不已。如果不是沐庭舒的眼神太可怕,他早就把安辰拉到自己馬車上一起了,一個人獨樂到底有些無聊。安辰掀開簾子往外看,天色已經不早,便決定在附近的長河鎮住下,休息一晚。于是四人尋了個客棧下榻。“余青,你說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佛仙谷啊?”吃了幾口樸素的飯菜,還來不及解決了溫飽問題,沐澤瑞就迫不及待地詢問起來。“三公子不必擔憂,如果路上沒有耽誤的話,明天酉時之前就可以到達。”安辰老神在在地扒著飯。出門在外,沐庭舒沒有把自己的真名暴露出來的喜好,沐泠月也認為用個普通身份會安全得多。三人便自稱許氏兄妹,來自江南一家商戶,根據年齡排序,沐澤瑞是許家小三。旁邊一桌的人聽到兩人的對話,均是一愣。一個穿著純白金邊裘衣的貴氣男人朝安辰走來,拱手笑道:“這位可是余青公子?”麻煩來了。安辰在心里暗嘆一聲,面上笑容可掬,回禮道:“正是。閣下可是西北昆侖山莊的慕容莊主?”“正是在下。余青公子好眼力,哈哈!”慕容昂朗聲笑道,“不知三位小友怎么稱呼?”他將目光移到沐家三人身上。沐庭舒淡然微笑:“在下許葉心,是余青的朋友。這二位分別是一諾、承言,見過慕容莊主。”慕容昂點一點頭,沒有多在意,很快就把注意力轉回到安辰身上,比起名不見經傳的許家三子,還是沈天佑的名聲更為顯赫,也更值得交結:“原來是余青公子的朋友。能在此處遇見你們,也是你我的緣分。不知,余青公子此行要前往何處?”“慕容莊主何必問呢?現今江湖上最出名的,不就是那佛仙谷嗎?”安辰淺笑,他可不信堂堂慕容昂會聽不見沐澤瑞說的話,現在說的,不過是俠客間的客套話罷了。“說的也是。”話被戳破,慕容昂毫不尷尬,順著安辰的話說了下去,“司徒谷主此次可是宴請了天下豪杰,連世間眾多大儒都被請來了。這場大會,恐怕會很熱鬧。”安辰心念一動:“慕容莊主的意思是……?”慕容昂一揮袖回到座位,豪爽笑道:“余青公子明白就好。畢竟,沒個準頭兒的事,誰說的準呢。”“多謝莊主提醒。”安辰舉起酒杯,虛敬了慕容昂一杯。沐澤瑞聽得一臉懵逼。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似笑非笑的安辰,又看看自家俊美如謫仙的大哥和一臉無所謂的二姐,詢問道:“那慕容莊主……是什么意思?佛仙谷盛會,難道會讓大儒和那些武士們打斗?”“噗。”安辰差點被嗆到,輕咳幾聲,逼下眼中氤氳的水汽,“顯而易見,慕容莊主并不是這個意思。”或者說,只要腦子還在的人就不會做出這種失心瘋一般的安排。“三弟!”沐泠月用力一敲沐澤瑞的腦袋,“平日叫你多讀些書,你都讀到哪兒去了。”見自家弟弟捂著腦袋委屈地看著自己,沐泠月無奈極了:“慕容莊主分明是在提醒我們,謹慎行事。此次大會可能有危險。”“啊?”沐澤瑞歪了歪腦袋,很是不解。“你想,司徒谷主邀請的不只有天下豪杰,還有眾多以書為食的大儒先生,雖然吸引了更多的讀書人參與,卻也容易引來有不軌之心的人。特別是當眾位大儒比賽之際。”沐泠月分析道,“這幾日,需要小心了。”聽到沐泠月條理分明的解釋,慕容昂頗為意外地多看了沐泠月幾眼,沒想到,這許二小姐頭腦竟如此聰慧。不過,能讓沈天佑瞧得上眼的,又怎么會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