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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立馬消失了,看到皇上如此輕松的變臉, 迎春竟然有些懷念,她有多久沒看到皇上展示這一變臉絕技了! “朕藥房中的藥材隨你取用, 能將淑妃的身子調養到何等程度?”皇上問道。 曾太醫頓了頓, 斬釘截鐵的說道,“微臣可以開藥將淑妃娘娘的身體調養到和平常人無異,壽數也是無礙。” 明顯, 太醫的還還未說完,但是,“娘娘已經傷及根本,就算是調養到和普通人無異,但到底是傷了根本,在生育一事上,怕是不好再求。” 太醫的話,到迎春這里算得上是驚喜了,她原本都做好了就算是拼盡全力也只能活二三十年的準備,結果太醫告訴她,經過調養她可以和平常人無異,這可不就是驚喜嗎? 至于生育上,她都有了平安和睆兒這兩個小家伙,夠了! “皇上,能調養至與常人無異,只是生育上艱難,臣妾已經很歡喜了!”迎春見皇上的臉色依舊難看,出言說道。 她很想說,只是以后不能生育罷了,她有鼎兒和睆兒就夠了,若皇上還想要兒子女兒,找后宮其她后妃生就是了,多的是愿意為皇上孕育子嗣的女子,但是,出于一種直覺,她覺得皇上大約不會高興聽到她這么說,還是不說了吧! “淑妃身體狀況不得泄露給任何人。”皇上說道。 “是,淑妃娘娘身體無任何問題。”曾太醫趕緊說道,他懂皇上的意思,在皇家,若是后妃不能生育,皇上還寵幸這位后妃,不但惹人非議,還會讓人將“妖妃”的名頭按在這位后妃身上,怕是會麻煩不斷。 就如宮中的貴妃呂氏,不過是幾年未曾生育,太醫都未曾診斷貴妃不孕,但若是皇上召了貴妃,都會有閑話,更別說是像淑妃這樣,已經基本上確認不適合再有孕的人了。 所有盯著皇上后宮的人想法似乎都一樣,皇上寵幸妃嬪,最終目的就是生皇子皇女,若是不能生,還有何可寵幸的必要? 但是很明顯,皇上并不是這樣以為。 “淑妃的身體教給你調養了,務必要調養妥當。”皇上不放心的吩咐。 他的醫術不錯,但學醫的時候重點并不在調養身體這一塊上,又加上有前朝的國事牽扯,無法全心的將精力放在迎春身上,倒不如讓對調養身體有專研的曾太醫為迎春配藥調養身子,他把把關也就是了。 曾太醫誠惶誠恐的答應,皇上如此反常的叮囑,他焉敢不全心全力? 將曾太醫打發出去后,話題再次恢復到小平安遇險一事上。 皇上問,“鼎兒遇險一事,是由你負責查看,還是交由朕來做。” 若是她自己查,出結果怕是會慢很多,但她又迫切的想要將那個躲在暗處伺機將她和孩子堆到萬劫不復的人千刀萬剮。 但是,交由皇上徹查更不行,她想要親手懲處下手的人。 不等迎春做出決定,皇上又開口說話了。 “若是你查出的兇手,處置兇手全憑你自己的想法,但若是交由朕查,兇手如何自是朕說了算。”好像覺得自己的話力度不夠,只聽皇上輕飄飄的又說出一句,卻像是鑿在了迎春心中的最深處。 “只是,為了鼎兒的安全,朕怕是不得不限制鼎兒到你長樂宮的次數了,睆兒處也是一樣。” 皇上的意思,若是迎春不能查出此事、或者是將此事處置妥當,他會將鼎兒和睆兒抱到乾清宮養,還要限制兩個孩子與迎春的見面。 讓人母子分離,迎春該憤怒嗎? 不,她一點都不憤怒,相反,還很高興,為鼎兒和睆兒高興,他們有一個時時將他們放在心中疼愛的父親。 作為一個母親,孩子們有一個疼愛他們,為他們著想的父親,她只會更加的高興。 但是,高興歸高興,對于母子分離這一點,她還是深惡痛絕的,不管是因為私,還是因為皇上的威脅,謀算鼎兒的陰謀,她勢要查一個水落石出,背后的兇手,她絕不放過。 “那此事,便交由臣妾徹查以及處理吧!”迎春當仁不讓的說道。 “皇上,可以將此事的相關線索交給臣妾嗎?”迎春問道。 “自然。”皇上肯定的答道,揮了揮手,便有宮人托著東西上前了。 一個盤子中,放著一塊玉佩,這塊玉佩便是被背后的人當做誘餌放在池塘邊上的,鼎兒也是因為看到這塊玉佩才跑向池塘邊上,也才會失足掉下池塘的。 玉佩質地透徹,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東西,當然,這等貴重的玉佩在宮中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輕易佩戴的,要查清它的主人很容易。 另一個宮人呈上來的是與鼎兒一起掉落到池塘中的護欄,原本,這些護欄應該牢固的立在池塘邊上,護住失足往下掉的人。 一見到護欄上斷掉的地方的痕跡,迎春就知道,這是有人故意破壞的。 原本,作為掌著宮中二分之一宮權的人,她都會定期讓人檢查御花園、以及各宮殿的設施,為的就是防止倒塌的宮墻砸到人、或者是這種護欄護不住人的情況,她比誰都清楚,池塘邊的護欄還沒有到老化的護不住人的地步,這也是她初聽聞鼎兒衰落在池塘后第一反應就是謀害的原因。 如今見到斷掉的護欄,材料結實,一點也不見腐爛的痕跡,但偏偏在靠近地面斷掉的地方,切口平整如刀削,可不就是有人故意弄斷護欄嗎? 不管是玉佩還是只有斷掉的護欄,線索就只有這些,但是她相信,再完美的陰謀,都不可能是毫無破綻的,深挖下去,必定有所收獲,一環套出一環,背后的人總是要露出真面目來的。 見淑妃帶著人離開乾清宮,皇上的目光看向迎春離開的方向,久久沒有轉開視線。 回到長樂宮中,賈老太太抱著呼呼大睡的睆兒,繡橘、王熙鳳等人滿臉的戒備,但讓迎春驚奇的是,抱著睆兒的賈老太太隱隱的不但防備著王熙鳳,更是防備著琮兒媳婦、還有她的心腹繡橘,好像這宮中誰都不能相信似的。 而在老太太另一側坐著的王熙鳳,又好像是將琮兒媳婦當做了重點防備對象,她這是在擔憂賢妃借琮兒媳婦朝睆兒下手嗎? 不管怎樣,她感激賈家眾人對睆兒的看護,能看到完好無損、呼呼大睡的睆兒,她感念老太太等人。 乾清宮中,無人的時候,皇上的眼中閃過各種情緒,有后悔有決斷。 他的淑妃賈迎春,可以說唯一的一個秉持他的意見入宮的人,對于迎春的一切,不管是心性還是其她,他都很滿意,而唯一的一點,迎春心太軟了。 宮中這么多起的紛爭,迎春就算是看見,也會裝作看不見,置身事外,置之不理,這種性格成為后妃是很好,但是,當他有了決斷的時候,這種性格卻成為了一種短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