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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給大老爺您送回來。”小廝殷勤的說道。 但迎春的表情就不對了,既然是用來走禮的,為什么不將那東西送到這里來蓋章呢?偏偏要打發(fā)小廝將印章拿過去,蓋章之后再還回來,這也太麻煩了吧! 她不得不懷疑王夫人和賈政就是這樣借印章,借著借著就不知道還了。 而且,那個印章什么意思?那是只有家主才能掌控的東西,二老爺和二太太這樣來借,是不是太不將賈赦當一回事了! 而且,被借走的印章誰知道你怎么用了,想要染指榮國府大權之心昭然若揭啊! 而此時的賈赦呢,則是有些猶豫,因為他想起了迎春剛剛說的話,這印信代表了他的意思。 也就是前天吧,因為要送到史家的年禮是老太太親自準備的,當時他也在場,準備好之后要在名帖上蓋印信,因為是自個老娘,他有心討好,也是孝心所致,他便直接來書房取了印信送過去。 反正只是年禮拉關系而已,沒什么要緊事,且難不成還信不過自個親娘? 當然,賈赦如此想也是人之常情,可他確實想錯了,他的印信就是被這么借來借去,之后干脆再也沒有還回來過,而他也從一府的襲爵人徹底的被邊緣化了。 更甚至,別人造的孽也被他給背了。 也是因為不到半個時辰,老太太房中的丫頭又將印信送了回來,這讓賈赦產(chǎn)生了一種將印信借出去也沒什么的錯覺。 所以,今天賈政的人來借印章,賈赦也沒當一回事,反正在對王家的態(tài)度上,一直都是太太和賈政自己拿主意。 迎春看賈赦的神色像是要借出去的樣子,她著急的拉了拉賈赦的袖子,當然面上還是小孩子的表情。 賈赦低頭看去,就見迎春神色,靈動的大眼睛好像在說,老爺快藏好印章,不然他們拿著老爺?shù)挠≌伦隽藟氖戮吐湓诶蠣數(shù)念^上了,老爺就變成了壞人。 這讓賈赦心中一動,他覺的自己卑鄙了,老二是他嫡親的弟弟,要印章也不過是為了和王家的走禮罷了,他卻想到了他處。 但是,迎春靈動的眼中表達出來的意思他也不愿意忽視。 突然,他靈機一動說道,“你去將印信拿過來我蓋章,也免得你跑來跑去的麻煩。” 小廝露出為難的神色。 大老爺眉毛一豎,有些不悅。 見此,小廝連忙躬身應答退了出去,這個時候,賈赦這個襲爵人在榮國府的權威還可以。 賈赦一回頭,就見自己腿上的迎春看著他的眼神中全是崇拜。 瞬間,賈赦覺得自己剛剛的作為正是威風極了,通身舒暢。 而迎春則想著,不行,這一次決絕了那下一次呢?說不得那一天賈赦一抽分就將印信借出去了,她需要讓賈赦堅定一下印信絕對不能借出去的決心。 “老爺好厲害!”迎春星星眼,“姨娘說,老爺是祖父的繼承人,襲了府上的爵,是榮國府的主人。老爺好厲害,這個印章也好厲害!只有老爺才有。” 迎春重點突出只有大老爺才有這句話,這么多天的接觸讓她知道賈赦對不能搬到榮禧堂真正當家做出也是有怨念的。 果然如迎春所料,一聽到襲爵人、榮國府的主人,只有他能掌控印信這幾個關鍵詞,讓賈赦心中瞬間有了一絲明悟,搬不到榮禧堂又如何?只要他有這個印章,那他就是榮國府的主人。 想到這里,賈赦虎軀一震,打定主意不將印信借人,這可是他榮國府當家人的憑證。 這時候,突然有小廝慌里慌張的跑了進來,氣喘吁吁的道,“老爺,不好了,太太流產(chǎn)了!” 這時候,又有小廝跑了過來,照樣氣喘吁吁的道,“老爺老爺,不好了,管姨娘早產(chǎn)了!” 第16章 管姨娘早產(chǎn) 管姨娘早產(chǎn)?迎春大驚失色。 管姨娘可是她的親生母親,況且自從聽太醫(yī)說腹中胎兒有小產(chǎn)之相后,管姨娘就格外精心的臥床養(yǎng)胎了,就連許嬤嬤都說了,胎兒被養(yǎng)的很好,若無意外,管姨娘當可安全生下胎兒。 明明預產(chǎn)期在年后,怎么這個時候就早產(chǎn)了呢? 而且,邢氏竟然小產(chǎn)了,迎春嗅到了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氛。 迎春大驚,賈赦也不例外,他急急的對著迎春叮囑兩句后就快步出了書房往正房而去。 “快抱我回去看姨娘。”迎春小短腿出了房門急忙對侯在門外的摞泥二人說道。 雖然往日里她喜歡自己走,但就現(xiàn)在這個三寸丁的身體,等回了院子管姨娘那黃花菜都涼了。 摞泥二話不說,抱起迎春就往小院子跑,她們這些親近的人都知道,管姨娘和迎春感情不錯。 迎春心焦的催促摞泥快點再快點,紅樓夢中所記,迎春是無同胞弟弟meimei的,大太太邢氏也無兒女。 所以知道管姨娘有孕后她就格外的關注管姨娘,就怕管姨娘有個一差二錯的一尸兩命,努力了這么久,以為命運是能改變的,而現(xiàn)實卻狠狠的扇了迎春一巴掌。 “姑娘別慌,姨娘月份夠了,就是早產(chǎn)也應當能母子平安。”淘泥見迎春神色連忙安慰道。 迎春點了點頭,但心中并不當回事,若只是早產(chǎn)還罷,怕就怕是遭了算計了,不然管姨娘早產(chǎn)、大太太小產(chǎn),這也太湊巧了! 一到院子,院中情況讓迎春稍微松了一口氣。 管姨娘雖然在產(chǎn)房中哀嚎,但許嬤嬤坐鎮(zhèn)指揮,倒是忙中有序。 這時候,管姨娘身邊的青雀滿臉焦急的從產(chǎn)房跑了出來,她焦急的問許嬤嬤,“嬤嬤,怎么辦?大夫和穩(wěn)婆還沒有來嗎?” 因為離著管氏生產(chǎn)還有兩個多月,穩(wěn)婆雖說尋摸好了,可還沒有來得及進府。 許嬤嬤搖了搖頭,問道,“管姨娘情況如何?” “羊水早就破了,可姨娘產(chǎn)道一直不開,若是一直如此,等羊水流完,胎兒怕要危險了。”這里說話產(chǎn)房中也聽不見,因此青雀毫無顧忌的實話實說。 迎春緊張的捏緊了身邊的淘泥衣角。 “在催一催,重點放在大夫身上。”許嬤嬤說道。 許嬤嬤說著話卻感覺有人在扯她衣服,轉過頭一看,就見迎春臉色焦急的看向她。 “姑娘別急,會有辦法的,等大夫和穩(wěn)婆來就好了。”許嬤嬤只能如此安慰。 這時,去叫大夫的小夏跑了進來。 小夏是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她臉上并無喜色,且眼中含淚,半邊臉更是腫的,五個巴掌印赫然在上。 “小夏,怎么回事?”青雀心中閃過不祥的預感。 “二姑娘,青雀jiejie,我去喊大夫,但大夫被王善保家的帶到太太院中了,因我說了我們姨娘早產(chǎn)需要大夫,王善保家的發(fā)怒打了我一巴掌,還說,莫非姨娘還能重要過太太不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