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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路過幾間鋪子,專門賣石料、石雕和硯臺,本王聽說,料子全采自邊境亂石溝,天然帶著各式各樣的花紋,琳瑯滿目,值得一逛。閑著怪悶的,干脆出去透透氣!” “?。窟@……” 奔波cao勞半個月,一天到晚緊繃著為天潢貴胄效勞,精疲力倦,她早起便高興于雨天無需外出,樂得待在衙門安穩辦公,此刻暗中苦笑,望著窗外風雨,試探勸說:“正下雨呢,街道路滑,風也挺大,出行不太方便啊。您若是喜歡石雕或硯臺,下官馬上派人——” 安王擺手打斷,不容置喙,“必須親自觀賞挑選,才有樂趣。風雨不大,無妨的,乘車出行即可。” 相處兩月,紀學璉了解安王性格,索性半句不勸,捻須提醒道:“街上人多擁擠,得多安排幾個護衛,確保王爺安全?!?/br> 姜玉姝無可奈何,只能領命,打起精神說:“王爺請稍等片刻,下官這就去安排?!?/br> “趕緊!”安王滿意一揮手,隨即吩咐:“記得叫上郭燁。那小子,天天待在書房用功,你也不怕他悶壞了。” 又傳燁兒?親王賞識自己兒子,姜玉姝喜憂參半,鎮定表示:“犬子駑鈍無知,多謝王爺不嫌棄他。您坐會兒,容下官安排安排?!?/br> “唔?!?/br> 太子在旁邊喝茶,姜玉姝少不得近前詢問:“殿下,王爺待會兒要去石料街,您可感興趣?” 女中豪杰,才貌雙全,與之相處極有意思,可惜是有夫之婦,兒子都十幾歲了。太子霎時清醒冷靜,遺憾之余,硬生生摁住莫名悸動之情,惋惜碾碎它,撒進邊塞春風細雨中,當機立斷,決定靜心冥思一番,威嚴搖頭。 窗旁的安王高聲邀請:“難得空閑,外出透透氣唄?” “不巧,我有兩件事沒辦完,只能改天再陪王叔外出了。”趙旻裕待親叔叔很是尊敬,歉意說:“雨天路滑,您多加小心。” 眾人邀請過了便罷,留知府陪伴太子,姜玉姝帶上兒子,率領若干下屬,眾多護衛簇擁幾輛馬車,浩浩蕩蕩前往石料街。 安王悠閑游玩,午飯后繼續觀賞,盡興挑選花紋奇特的石雕和硯臺,傍晚時分,滿載而歸。 待抵達衙門,姜玉姝剛下車,便聽見小廝稟告:“夫人,將軍回來了!” “哦?”她頓時笑上眉梢,忙問:“什么時候到的?他人在哪兒?” 小廝答:“中午到的,拜見太子殿下和紀知府后,歇了兩個時辰,這會子剛起,在后衙臥房。” “知道了。” 郭燁興沖沖奔近,“我爹回來了?” “嗯。” 安王率先邁進門檻,聞言扭頭,愉快說:“他總算到了???,吩咐下去,準備好酒,本王要與郭將軍痛飲幾杯!” 男人小聚,罕有不喝酒的,多半一醉方休。姜玉姝不贊成,卻習以為常了,爽快答:“忙了一整天,您先歇會兒,待宴席準備妥當,再請您出席?!?/br> 安王欣然頷首,大踏步朝后衙走,吩咐道:“小子,告訴令尊,今晚,本王必定會把他灌倒!” “哦,好、好吧?!惫鶡顡蠐项^,暗忖:誰把誰喝趴下,還不一定呢。 夜間,開席了。 太子略飲幾杯,閑聊小半個時辰,便表示不勝酒力,在侍衛簇擁下離席,人前始終一副沉穩文雅模樣。 隨后,知府紀學璉年事已高,怕貪杯勾出舊病,歉意告罪,獲安王允許后離席。 喝到深夜,陪客一個接一個地醉倒。 酒壺空了一個又一個,漸漸的,郭弘磊舉杯動作變得笨拙,安王說話大著舌頭,卻一刻不停歇,談性甚濃。 “唉?!卑餐踅Y結巴巴,“你不在都城,打、打獵少了伴兒,無趣,變得無趣了。” 郭弘磊醉醺醺,“無妨,來日方長,以后、以后有機會,再一起打獵?!?/br> “何、何必等‘以后’?明天,明天就去!”安王豪氣沖天,拍桌道:“聽說,草原、草原上打獵,格外有趣,咱們去草原,獵幾頭狼回來。順便,路過亂石溝的時候,逛一逛,挑幾塊別致石頭。” 郭弘磊莞爾,“石頭?那溝里無數,要多少,有多少,奇形怪狀,五顏六色,我早就看膩了。” “你、你小子膩了,可本王還沒看夠!” “這個簡單,可以順便逛逛。” “獵狗有嗎?” “沒、沒有。” 安王臉通紅,一拍桌,“打獵怎、怎么能不帶獵狗?來人,來人!快,弄幾條機靈獵狗來,明天打獵,必須帶上!” …… 小吏和侍衛在旁,勸不聽,攔不住,不敢硬奪酒壺,苦著臉伺候,直到兩人醉倒,才七手八腳把人送回房。 半夜三更,萬籟俱寂。 后衙,房門“咣當~”被推開,幾個下人合力攙扶醉得踉蹌的郭弘磊。 “小心。” “慢點兒走。” “先別讓他躺下,靠著靠著!”姜玉姝拿了兩個枕頭,讓他半躺半坐,丫鬟迅速沏了解酒茶,婆子端了熱水來,幾人忙碌一通,她輕聲吩咐:“大半夜的,趕緊回屋睡覺吧?!?/br> “可將軍醉成這樣……” “沒事兒,我會照顧他?!?/br> 丫鬟婆子便福了福身,“奴婢告退?!?/br> 少頃,臥房內僅剩夫妻二人。 “唉,我真是不明白,你們男人,敘舊就敘舊,為什么喝那么久酒?醉成這樣,不難受嗎?”她忍不住嘆氣,擰了帕子為他擦汗,“醉醺醺,還怎么聊天?” 郭弘磊仰靠床欄,醉意上頭,酒熱冒汗,“夫人?!?/br> “嗯?” “夫人。” “怎么了?”她垂首,幫他解開衣帶,敞著舒服,然后蓋上薄被,“口渴?頭暈?還是想吐?” 郭弘磊目若朗星,忽然伸手一拽,“恭喜。” “哎——” 她毫無防備,被醉酒下手沒分寸的人拽得栽倒,摔進他懷里,鼻尖一磕,疼得險些流淚,捂著鼻子,嗔道:“恭喜什么呀,鼻梁骨差點兒被你弄斷了!” 郭弘磊醉得不輕,燥熱,一直冒汗,語帶笑意,自顧自地說:“恭喜,你不再是知縣,升為知州了。” “同喜同喜?!彼裏o法與醉酒之人計較,揉揉鼻子,“將軍不也升遷了嗎?從今往后,你是塔茶衛指揮使啦,一衛之長,更便于施展抱負咳、咳咳,松手,我喘不過氣了!” 成親至今,夫妻聚少離多,同在圖寧沒幾年,又要分別了。郭弘磊渾身酒氣,雙臂收緊,牢牢擁住她,長嘆息,“以后,我不在圖寧衛,不能經??茨懔??!?/br> 她使勁撐起上半身,自然不舍,安慰道:“但塔茶離西蒼近啊,快的話,估計五天就到家,老夫人肯定高興。” “你怎么辦呢?”他眉頭緊皺。 “放心,雖然我升了官,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