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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兒本能地高興起來,蹬蹬腿,使勁掙扎,急欲抽出胳膊討抱,“嗚嗚哇哇~”求助。 為了孩子,姜玉姝忍辱負重,不假思索地下跪,膝行繼續(xù)往前,絞盡腦汁地穩(wěn)住對方,“meimei,這些年,我一直覺得對不起你。” 看著jiejie對自己下跪,姜玉姍痛快極了,得意洋洋,興奮乃至亢/奮,遍布血絲的眼睛異常亮,“哼,你本來就對不起我!” “對,你說得對。” 雙方越來越近,姜玉姝心如擂鼓,嘴上懇切表示:“其實,我一直想把弘磊還給你,但之前郭家背負流刑,行動受制于官府,無法離開,故未能成功歸還。”五尺,三尺,二尺,姜玉姝全神戒備,繼續(xù)挪,“直到去年年底,圣上才赦免我們,現(xiàn)在好了,你的弘磊,人稱郭校尉,當(dāng)上了咳、咳咳。” “當(dāng)上什么啦?”姜玉姍語氣像夢囈,恍恍惚惚,腦子里亂哄哄。 “千戶。”姜玉姝終于挪到對方跟前,咬咬牙,正欲動手時—— 許氏擔(dān)心女兒,脫口喊:“姍兒小心!” 姜玉姍顫栗,如夢驚醒,怒火中燒,右肘一沉,略微后移以蓄力,狠狠把剪刀捅向嬰兒脖子,尖聲呵斥:“騙子!你也是騙——啊!” 電光石火間,姜玉姝全力一撲,趁對方略移開剪刀的瞬間,右手不顧一切地搶剪刀,掌心登時被刺穿!她忍疼,拼命扯開對方左臂彎,避免孩子被勒/死,火冒三丈地罵: “松手,瘋子,你個瘋子!” “我所擁有的一切,全是、全是努力掙得的,不是白撿的,誰也別想搶走!” “你想坐享其成?簡直做夢!” 幾乎在妻子一撲的同時,郭弘磊火速跟隨,雷霆震怒下毫不留情,他首先抬腳一踢,擊落剪刀并奪走,旋即把姜玉姍抓離妻兒,拎起她并往屏風(fēng)處一扔! “啊——” “咚~”、“咯啦”一陣亂響,姜玉姍撞翻屏風(fēng)架,倒地時,上臂如常,小臂卻反折,明顯斷了。她捂著傷口,翻來滾去,凄慘哀嚎。 “姍兒!”許氏臉色蒼白,慌忙蹲下攙扶。 “二、二姐?大姐,孩子怎么樣?”姜明誠看看大姐母子,又看看二姐,腳步遲疑不決,惶惶不安。 “燁兒!我可憐的孫兒,你受苦了。” “二嫂,沒事?” “都傷哪兒了?”王氏等人一擁而上。 姜玉姝抱著孩子,淚如雨下,哽咽難言。 郭弘磊左手按住兒子臂傷,右手捂住妻子掌傷,無暇追究,扭頭喝令:“大夫呢?立刻叫大夫來!” 老管家早已驅(qū)散其余下人,聞言一推提著藥箱的方勝,急忙答:“是!老方,快進去救人,看你的了。” 方勝候命已久,匆匆推門而入,忙碌救治。 嘈雜混亂間,只有姜世森站在原地,臉色黑沉沉。 須臾,他突然揪起次女,重重掌摑,“啪~”響亮耳光聲后,姜玉姍嘴角破裂,下意識呼喚:“娘!” “大人,大人手下留情啊。”許氏左攔右擋。 姜世森顏面掃地,揮開繼妻,咬牙說:“此等孽障,一而再再而三地任性妄為,鬧得家無寧日,今天更是犯下不可饒恕的錯,留不得。讓開,誰也別攔著,我要打死這孽障,打死了她,太平清靜!” “不,不行!” “爹,您、您息怒。” 一家三口推來搡去,姜世森接連掌摑次女,并隨手撿起被撞壞的屏風(fēng)架木條,劈頭蓋臉地抽打。 “你、憑什么打我?又打人,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姜玉姍始終認為自己委屈,左閃右避間,面龐扭曲,頻頻反擊,單手摟住父親的腿,仰臉,瞪視嚷:“我恨你,偏心眼的老東西,你不配做我的父親!” “孽障,孽障。” 姜世森急怒攻心,眼前發(fā)黑,差點兒昏厥,剎那間真想大義滅親了。他抽出腿,狠狠一踹! “我恨——”姜玉姍被踹倒,摔在散架屏風(fēng)上,后腦勺恰被一顆長鐵釘刺入,罵聲戛然而止,渾身抽/搐幾下,蹬了蹬腿,氣絕身亡,死不瞑目。 “姍兒?” “你、你怎么了?”許氏呆若木雞。 姜明誠倉惶蹲下,壯著膽子探查一番,哭著稟告:“二姐后腦勺被釘子扎了,好像、好像沒有氣息了。怎、怎么辦?” 許氏跌坐,抖若篩糠,伸手觸摸女兒的氣脈,半晌,猛地撲在女兒身上,肝腸寸斷,哭喊:“姍兒,我的心肝,娘辛辛苦苦把你養(yǎng)這么大,竟、竟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天吶,天吶,我苦命的孩子!” 終究是親骨rou,姜世森錯愕愣住,氣喘吁吁,顫聲說:“我剛才那一腳,并非、并非——”他停頓,一聲長嘆,“罷了,看來,天意如此,討債的孽障,不孝的東西,確實留不得。” “大姐,二姐死了!”姜明誠淚流滿面。 “啊?” “什么?”姜玉姝一家人面面相覷,隨即神色各異。 王氏面無表情,別回臉,立馬換上慈愛笑容,專注哄慰小孫子,不住安撫他。 郭弘磊尚未回神,忽見岳母放開女兒尸體,站起來,一頭撞向岳父,連撓帶打,悲憤喊: “姜世森,你賠我女兒!” “我跟你拼了!” 第165章 同僚之怒 “我可憐的姍兒!” “姜世森, 你賠我的女兒,你賠!”掌上明珠身亡, 許氏無法承受,鬢發(fā)凌亂,揪住丈夫衣領(lǐng)又撓又撕, 傷心欲絕,哀哀嚎哭:“姍兒是你的親骨rou,她年紀小, 不懂事, 還是個孩子,一時糊涂犯了錯,你可以罵可以罰,但、但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怎舍得下那般狠手?” 姜世森也傷心,臉色灰敗。他精疲力倦, 不屑與婦人互毆, 一把甩開繼妻,顫聲說:“玉姍年紀不小了, 她忤逆不孝,犯下了不可饒恕的大錯, 咎由自取。” “你好狠的心, 居然把孩子活活打死了,我、我跟你拼了!”許氏慟哭,聽不進任何話, 再度撲上前動手,儀態(tài)全無。 “娘,您冷靜些!”姜明誠顧不上擦淚,焦急勸阻,脫口說:“二姐后腦勺的釘子,是個意外,誰料到木頭架里豎著釘子呢?父親是無心的,他絕非故意為之。可能、可能真的是天意。” “天意?” 許氏一聽,勃然變色,轉(zhuǎn)身揚手,“啪~”地掌摑長子,失望責(zé)罵:“明誠!那是你jiejie,你親jiejie,難道在你心目中,你親jiejie十惡不赦嗎?啊?姐弟親情,你到底懂不懂?” “懂!我懂!” 姜明誠挨了一耳光,臉頰火辣辣,哽咽小聲說:“在我心目中,大姐和二姐,都是親jiejie,都是父親的孩子,是一家人。剛才,娘也親眼看見了,二姐莫名滿腔怨恨,竟然想殺外甥?匪夷所思,從小到大,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