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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抱抱你。” 此刻, 嬰兒趴在父親肩上, 揮動雙手,正認真揪扯樹葉、花朵,專注于玩耍, 并未留神周圍。 姜玉姍端莊淺笑,拽了拽嬰兒袖子,“燁兒?” 嬰兒被拽得一歪,扭頭,懵懂看了看親戚,旋即繼續摘花。 “燁兒?” “摘花有這么好玩嗎?” “小燁?” …… 如此反復幾次,玩得興奮的嬰兒不再扭頭,聚精會神,摘了一瓣又一瓣花。 小東西,居然不理睬人?姜玉姍臉上掛不住,有些生氣,縮手掠了掠鬢發,凝視嬰兒時,順便光明正大地看著意中人,抿唇嗔道:“哎呀,小燁不理我?!?/br> 郭弘磊禮節性地一笑,解釋道:“小兒尚不懂事,莫怪。” “怎會怪呢?燁兒活潑可愛,真有趣。”漸漸的,姜玉姍情不自禁,暗忖:唉,假如眼前是我一家三口,該多好! 郭弘磊聽見兒子被夸,自是愉快,“哈哈哈,他只是個小淘氣罷了!” “好了,夠了,已經摘了一堆了!”奶媽邱氏陪同,左手接著花瓣與樹葉,右臂一直張開保護,唯恐嬰兒受傷,緊張說:“抱穩了,公子,您可千萬抱穩了!” 郭弘磊把兒子舉高,方便其摘花,自信表示:“放心,我親自抱著,還能摔了他?” 嬰兒又被舉高了些,絲毫不畏懼,睜大眼睛,好奇環顧四周,手舞足蹈咯咯笑,小腳丫子胖嘟嘟,在父親寬大的手掌上踩來踩去,不停蹦跳,并且對著父親胸膛蹬腿,努力往上爬。 奶媽心驚膽戰,卻不敢強硬阻攔,擔憂勸說:“太高了,這、這太高了!公子,快放下來。” “無妨。怕什么?我絕不會摔了他的?!?/br> “到底該小心點兒。”奶媽提心吊膽。 郭弘磊掂了掂,對分量還算滿意,佯怒問:“小淘氣,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連我都敢踹?皮癢癢了嗎?” “嗚嗚哇哇~”嬰兒靈活蹬腿,笑彎了眼睛,奶聲奶氣嘰里咕嚕,流著口水,揚手一抓,揪住一片樹葉,使勁搖晃。 郭弘磊威嚴哼了一聲,卻耐性十足地舉著孩子,陪他玩耍。 五個多月大的嬰兒,無法自控,經常流口水。 突然,口水滴落,恰滴向挨近的姜玉姍! “啊——”姜玉姍嚇一跳,倉促躲避,但慢了半步,衣襟沾了一滴口水。她垂首,瞬間皺眉,飛快抽出絲帕擦拭,遷怒暗忖:可惡的小東西,臟死了! 郭弘磊扭頭一看,立刻抱著孩子往旁邊挪,正欲致歉,身后卻響起妻子嗓音: “燁兒笑得這樣高興,在玩什么呢?” 奶媽如同見了救星,忙答:“摘花,摘樹葉。小公子頭一回這么玩,高興得摘個不停!” 郭弘磊對小姨子說:“抱歉。” 姜玉姝靠近,站在丈夫與meimei之間,詫異問:“怎么啦?” “燁兒流口水,滴到他姨媽衣服上了。”郭弘磊答。 姨媽?姜玉姍擦拭口水痕跡的動作一頓,用力咬唇,倍感刺耳。 姜玉姝恍然,歉意說:“孩子正在長身體,一嘰里咕嚕就流口水,他不是故意的。meimei快回房換衣裳。” “無妨,無妨的!”姜玉姍抬頭時,已恢復端莊淺笑模樣,感慨說:“哎,我陪著外甥玩兒,看著他笑,大人也樂開懷,實在太有意思了!” 姜玉姝微笑,“難為meimei有耐心,燁兒調皮好動,家里整天說他是‘小淘氣’?!?/br> “正是淘氣才顯得活潑,活潑才有趣嘛。”姜玉姍伸手,試圖捏捏外甥臉頰,以示疼愛。 豈料,嬰兒碰巧偏頭,在父親手掌上蹦跳,仰臉望著花樹,咿咿呀呀,意思是想繼續摘。 小東西,忒不討人喜歡!姜玉姍訕訕縮手,幾度遭冷落,她愈發不悅,表面卻好笑地說:“jiejie快看,他還想繼續玩呢?!?/br> “沒辦法,小孩子,幾乎都貪玩?!?/br> 姜玉姝抽出帕子,給孩子擦口水、擦汗,溫和提醒:“外頭曬,待久了熱,燁兒該去見老夫人了,別讓長輩久等?!?/br> 郭弘磊爽快答應,“行!”他安撫兒子,承諾道:“今天到此為止,明早再繼續摘!” “多美的一樹花,留著觀賞唄。” 郭弘磊嘆了口氣,告訴妻子:“我本意是帶孩子來賞花的,誰知,他手一碰到就摘,不僅摘花,還摘葉子。沒法講道理,索性由他玩?!?/br> “你呀,小淘氣!”姜玉姝忍俊不禁,輕輕一拍孩子屁股。 嬰兒卻誤以為母親與自己玩耍,咯咯笑。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姜玉姍旁觀,看在眼里,萬分落寞,滿腔嫉妒與懊悔,煎熬擠出笑容。 少頃,奶媽接過孩子,端詳一番,忍不住絮叨說:“唉喲,一頭汗,衣服沾了樹葉,兩手全是碎屑,必須換衣服,擦擦汗洗洗手。否則,待會兒小公子揉眼睛、吃手指,就麻煩了。” 郭弘磊愣了愣,立即催促:“我沒考慮到這一層!快,快給他收拾收拾,仔細洗干凈了,再抱去見老夫人?!?/br> “是。”奶媽盡職盡責,連哄帶勸,抱著不樂意離開的孩子回房了。 于是,假山旁剩下姐妹倆與郭弘磊。 “你要上衙門是?”郭弘磊目光專注。 “嗯。” “走!我送你去。” 姜玉姝搖搖頭,“多謝,但不必了,你難得回一趟家,應該多陪陪老夫人,或者指導指導阿哲他們的功課,三弟和四弟已經通過縣試和府試,如果院試成功,家里就有兩個秀才了!” “唔……行。”郭弘磊只能點頭,“那你自己小心。” “知道!” 郭弘磊不自知地摟住妻子雙肩,“我送你出門。” 姜玉姝嫣然一笑,“好。” jiejie姐夫恩愛,小姨子杵在一旁,徹頭徹尾的局外人。 “meimei,”臨走前,姜玉姝含笑說:“我得上縣衙處理些事,你不妨去正房,與老夫人她們聊聊天,解解悶?!?/br> 姜玉姍竭力鎮定,看著肩并肩的夫妻,故作輕快,“公務要緊,jiejie盡管去忙,不用擔心我。我待會兒就給老夫人請安。” 姜玉姝面色如常,“咱們晚上再聊?!?/br> “好,晚上聊。”姜玉姍硬生生掩下落寞與不忿,溫婉告別,轉身回房,打算扔掉沾了口水的臟衣裳。 郭弘磊攬著妻子,“走?!?/br> “嗯。”姜玉姝若無其事,邊走邊沉思:哼,面對面時,她倒沉得住氣,仿佛往日無仇一般。 當年,繼母為了保全親生女兒,陷害繼女入火坑,若說姜玉姍毫不知情,誰信? 做了虧心事,居然毫無愧悔歉疚之意,也算厲害。 同為女子,姜玉姝察言觀色,發覺所謂的meimei仍愛慕第一次定親的男人——情竇初開時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