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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不滿意親事, 一怒之下負氣出走, 冒險出塞探望jiejie。她處心積慮數(shù)日, 于夜間早早歇下, 趁眾人入睡后, 偷偷離家。 次日天亮, 幾個小丫鬟久候門不開,徘徊良久, 直等到洗漱熱水變涼,臥房里仍是靜悄悄。她們犯嘀咕, 小聲議論,你推我, 我推你, 誰也不敢敲門,天大亮時, 均起疑了, 才跑去稟告管事娘子。 管事娘子趕到, 抬手“叩叩“輕聲敲門, 皺眉問“小梨小喜這都大天亮了, 你倆怎么還沒起” “小梨” “小喜丫頭” “二姑娘還沒醒嗎” 半晌無回應,她們不僅起疑,逐漸慌了, 人群里傳出一道怯怯疑問“該不會出事了吧” “少胡說“管事娘子眼睛一瞪,試探著推了推門, 使勁,門卻紋絲不動,顯然從里閂上了的。她急了,開始“嘭嘭“拍門,卻始終無人答應。 下一瞬,“吱嘎“一聲,有個丫鬟稟道“大娘,你看,窗戶是開著的” 管事娘子顧不得規(guī)矩,忙吩咐“快,你爬進去把門打開,看看屋里到底怎么回事” “是。” 須臾,門開了,她們蜂擁跑進去查看房中原本應該有三個人,分別是姜玉姍及其兩個貼身侍女,然而,此刻簾帳雖然垂下,被窩里卻空無一人。 “被窩是涼的。”管事娘子一把掀開被子,摸索片刻,愁眉不展,直起腰吩咐“二姑娘不見了,小梨和小梨兩個丫鬟也不見了事關重大,立刻稟告夫人” 于是,不久之后,許氏急忙設法,先命令下人把姜府里里外外搜找一遍,她親自審問失蹤丫鬟的親人,忙亂半天,未搜查出三個姑娘的身影,亦未審出有用口供。 “廢物你們這群廢物,府里統(tǒng)共才一位姑娘,竟然伺候丟了“許氏在廳堂焦急踱步,厲聲斥罵服侍女兒的其余下人,“姍兒若是出事,看我饒過你們哪一個” 這時,姜世森的長子奔進廳里,姜明誠氣喘吁吁,遞上一張信箋,邊擦汗邊告知“母親請看,這是剛從鏡匣里搜到的,二姐留書出走了她、她自稱要去西蒼探望大姐,小梨和小喜,跟著二姐去塞外探親了。” “什么留書出走” 許氏大驚失色,接過信箋一目十行,閱畢,頹然跌坐,眼眶泛紅抬手拍桌,憂切哀嘆 “唉,傻丫頭真是傻丫頭” “振昀明明挺不錯,她卻橫挑鼻子豎挑眼,為了逃避親事,竟然私自離家去塞外探親“許氏憂心如焚,坐立不安,扼腕道“這下糟糕了怎么辦你父親若是知情,勢必大怒。” 姜明誠早已屏退下人,擦擦汗,苦笑說“莫說父親,誰聽了不生氣眼下火燒眉毛了,顧不得更多,當務之急是趕緊派人攔下二姐,把她帶回來。” “對,對,當務之急是找人“許氏點頭如搗蒜,“昨晚娘親眼看她睡下,即使連夜離家,料想她們也走不了多遠,或許尚未出城。” 姜明誠十七歲了,瘦高,斯文,渾身書生氣。因家中父親主外,母親主內(nèi),他平日只需用功讀書,故遇事干焦急,撓頭問“那,事不宜遲,孩兒立刻設法稟告父親吧他才知道該怎么安排人手、怎么搜找。” “對,對。”許氏六神無主,連聲催促長子,“你jiejie賭氣,一時糊涂,只帶了兩個丫鬟,三個姑娘家,有什么自保之力求老天爺保佑,一定要讓她平安回家。誠兒,去吧,快讓你父親想辦法,一刻也耽誤不得的,遲了怕生變故。” “好“姜明誠十分擔心胞姐,自身無能為力,只得去稟告父親,請一家之主做主。 他頂著晌午夏陽,疾步出了二門,卻聽管家告知“公子大人剛才已經(jīng)回來了。” “啊“姜明誠一愣,“今天怎么這樣早” 老管家掏出帕子擦汗,上氣不接下氣地答“聽說,圣、圣上點了大人做欽差,工部與戶部,共兩名欽差大臣,奉旨去塞外,巡視庸州。” 欽差巡視庸州 姜明誠眼睛一亮,清脆一擊掌,嘀咕說“太好了正好順路,叫二姐回家。”思及此,他忙問“他人呢” 老管家垂下頭,“大人一回府就去西偏院了,看望黃姨娘。” 姜明誠頓時皺眉,張了張嘴,最終催促道“立即去請我和母親立等著和他老人家商量要事。” “是。”老管家領命,匆匆趕向西偏院。 片刻后正廳 “啪“一聲,許氏咬牙切齒,重重拍桌,氣得捂胸口,恨恨罵“黃瑩瑩那賤蹄子,越發(fā)不守本分了,仗著有孕,白天黑夜勾引男人去她房里早知今日,當場我絕不挑她服侍你爹。” “輕狂賤蹄子,不配抬舉的東西” 姜明誠苦著臉,不停勸說“這都什么時候了無論黃姨娘黑姨娘,無論懷孕幾個月,比得上二姐的安危重要嗎” “當然比不上” “那您冷靜些,別一會兒父親來了,正事沒談妥,又因為瑣碎小事爭執(zhí)不休。”姜明誠夾在父母中間,左右為難,一年比一年頭疼。 許氏眼眶通紅,捂著胸口緩了半晌,才勉強冷靜。 不久 姜世森聞訊趕到,黑著臉邁進廳堂,劈頭質(zhì)問“你究竟怎么管教女兒的玉姍一而再再而三地胡鬧,你從來只知道縱容,寵出個禍害,鬧得家無寧日” “不、不是的“許氏喘了喘,被丈夫一責備,心突突亂蹦,才剛勉強壓下去的怒火“騰“地燃燒,臉色鐵青,反唇相譏“孩子不聽話,全是母親的錯嗎你作為父親,發(fā)現(xiàn)不妥時,為什么不嚴加管教” 姜世森亦怒火中燒,目光如炬,厲聲答“孩子小時候,哪一個我不是嚴加管教但女兒漸漸長大,父親畢竟有諸多不便,難道不是應該由母親教導嗎你不僅無能,還嘴硬,難怪教育不好孩子。” “我、我“許氏右手攥緊椅子扶手,骨節(jié)泛白,左手指尖哆嗦。 廳里僅一家三口,姜明誠焦頭爛額,左勸右勸,卻勸不住,情急之下奉上信箋,苦勸道“求您們別吵了。這是二姐離家前留下的信,請父親過目,當務之急是趕緊把人找回來。” “哼“姜世森落座,接過信,快速看了一遍,勃然大怒,使勁把信拍在桌上,盯著繼妻,冷冷說 “瞧,瞧瞧被你嬌慣長大的乖女兒,不知天高地厚,不顧親人擔憂,就因為不滿意親事,她便任性胡鬧,偷偷留書離家出走,絲毫沒把長輩放在眼里這種女兒,養(yǎng)來究竟有何用” 姜明誠聽得嚇一跳,忙央求“父親息怒,二姐確實任性了點兒,但她說去西蒼探望大姐,想必只是氣話,天南海北,相距幾千里路,估計她一出都城就后悔了。現(xiàn)在,依您看,該如何把人找回來” “找什么找不必找了,就當沒那個女兒” 姜世森怒不可遏,氣頭上咬牙說“承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