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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威風,郭某言行舉止一個不慎,就被嬤嬤數落‘不懂心疼人’。尋歡作樂?簡直想也不敢想!” “是么?” “你不信?盡管問問它?!闭f話間,郭弘磊捉住她的手,按著自己的心。 姜玉姝忍俊不禁,笑意盈盈,“好了好了,我信!” 兩人說說笑笑,玩玩鬧鬧,郭弘磊漸感燥熱,卻因妻子有孕在身,硬生生隱忍。他咬咬牙,雙臂猛地撐高身體,仰躺在旁,閉目默默克制,渾身冒汗。 姜玉姝心知肚明,紅著臉坐起,挪到榻沿,腳剛沾地—— “你上哪兒?”郭弘磊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人。燭光透過屏風,榻間昏暗,他緊盯著人,眼神發亮。 “我去拿扇子?!?/br> 郭弘磊畢竟年輕體壯,燥熱得渾身難受,泛疼,實在忍不住了。他扯落紗帳,重重親吻,再度捉住她的手、沿著自己腰間往下摸索,附耳說: “先幫幫我……待會兒,我幫你拿扇子。” 姜玉姝手腕被牢牢握住,抽不回手,也說不出話。 良久,當帳內動靜停歇時,她累得手酸,衣裳散亂掉在腳踏上,裹著薄被昏昏欲睡,忽一陣風吹拂—— “喏,扇子!”郭弘磊信守承諾,精力充沛,打著扇子說:“不早了,睡吧?!?/br> 姜玉姝胡亂頷首,在一陣陣涼風里,迅速入眠。 次日便是八月十五。 百鳥在后山樹林里鳴叫,天清氣朗。 姜玉姝掀開紗帳,獨自一人,洗漱后踏進堂屋:空無一人。 她掃視周圍,納悶朝外走。 潘嬤嬤和周延妻正在廚房里商議,聞聲探頭,招呼道:“夫人醒了?” “請回堂屋坐著,早飯已經好了,馬上端進去!” 姜玉姝疑惑問:“其他人去哪兒了?” “唉喲。”潘嬤嬤直搖頭,拍了拍圍裙,絮叨說:“公子起得早,剛吃過早飯,三公子就說想學馴馬,鄒貴、胡綱、翠梅幾個素日愛玩,甚至小桃也跟著去了,生怕我這個老婆子阻攔,溜得飛快。也不想想,今天是什么日子?中秋節??!” “趁公子在家,得準備一桌供品,戌時祭祖。瞧,月餅才蒸了三籠,正忙著呢,她們竟丟下活兒,跑出去玩了?!?/br> 姜玉姝恍然,笑道:“無妨,一年才一個中秋,難得不用下地,讓她們玩會兒吧,免得悶壞了。等我吃完早飯,就張羅供品?!?/br> “怎么能讓雙身子的人忙活?”周延妻端著早飯走出廚房,“您盡管安心歇息,其實廚房也沒多少活?!?/br> 話雖如此,但姜玉姝吃完早飯后,便挽起袖子,三人合力做月餅。 “啪“一聲,姜玉姝垂首,敲敲木質模子,印出一塊圓形月餅,惆悵慨嘆:“月餅仍是叫月餅?!?/br> “啊?不叫月餅,叫什么?”周延妻動作麻利,餅模敲得“篤篤~“響。 姜玉姝回神,掩飾答:“哦!我的意思是,這個樣式的月餅,我從前見過。”@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潘嬤嬤關切問:“夫人想娘家了?姜老大人身體可還硬朗?” 每逢佳節倍思親。姜玉姝的確思念親人,卻并非都城姜府,而是前世的家。她勉強笑了笑,輕聲答:“我父親的身體,信上每次都寫‘硬朗’,但不知實際是真是假?!?/br> “肯定是真的!”潘嬤嬤湊近,安慰道:“總有一天,咱們會回去的,到時再孝順侍奉長輩。” “嗯?!?/br> 姜玉姝怕露餡,極少深談姜府,話鋒一轉,提道:“昨兒得了軍中嘉賞,銀子不多,留作家用,皮子卻不少,于情于理,應該設法送些去長平。郭家受賞,讓老夫人也高興高興?!?/br> “對,是這么個道理!”潘嬤嬤點頭贊同,“我們已經清點過了,多半狼皮,余下是羊皮和狐皮。狼皮適合做褥子,其余做衣服?!?/br> 周延妻插嘴告知:“聽長榮那小子說,西蒼曾鬧過幾次狼災,狼多為患,一群群的橫行作亂,官府沒轍,請軍爺出馬,狠剿幾回,所以囤了大量皮子?!?/br> “原來如此。難怪會拿皮子作為賞賜之物。” 姜玉姝作為兒媳婦,不失表面禮數,卻道:“唉,大伙兒辛辛苦苦,不拘袍子或坎肩兒,總之每人得一件,算作犒勞。” “多謝夫人!” “謝什么???本是大家應得的?!苯矜缬写蛩?,心想:長平人太多,東西不夠分,給婆婆、四弟、大嫂母子以及幾位老姨娘各送一塊,禮數上就過得去了。 下一刻,院門口傳來談笑叫嚷聲。 三人迎出去,望見郭弘磊兄弟倆打頭,鄒貴拎著幾條魚,翠梅和小桃提著幾包糕點。 姜玉姝訝異問:“哪兒來的魚?” 郭弘磊昂首闊步,袍角翻飛,朗聲答:“外出馴馬,偶遇打魚歸來的幾個村民,熱情相贈。” “這幾包月餅,是三公子學生家里送的節禮?!贝涿纺橆a紅撲撲,余光頻頻瞥視,總能發現彭長榮對著自己傻樂。 姜玉姝兩手沾滿面粉,笑上眉梢,催促道:“咱們收了好些節禮,禮尚往來,不能不回禮。我列了個名單,一家一家地去送,別拖太晚了?!?/br> 彭長榮立即應聲,“我!夫人派我和翠兒去送吧?” 翠梅默許,扭身進了廚房,匆匆洗手,與同伴一齊蒸月餅。 姜玉姝爽快答:“行,誰送都一樣?!?/br> 郭弘磊靠近,一時興起,伸手刮了她手上的面粉,抹在她臉上,略彎腰,威嚴說:“花貓?!?/br> “哎——“姜玉姝倉促扭頭,卻未能躲開,索性抬手,試圖抹他個滿臉! 郭弘磊飛快昂首,一邊抓住她雙手,一邊輕而易舉地避開。 姜玉姝掙不脫,氣笑了,求助呼喚:“潘嬤嬤,你快——” 誰知,郭弘磊搶過話頭,不慌不忙,鎮定說:“看,她想把面粉抹我臉上?!?/br> “公子快松手!”潘嬤嬤從廚房里趕出來,看樂了,毫不猶豫地幫姜玉姝,勸道:“抹就抹,什么大不了的事兒?小兩口別打打鬧鬧的,仔細磕著碰著?!?/br> 郭弘哲捧著茶杯,邁出堂屋,仗義執言:“咳,我看見了,明明是二哥先動手的!” “就是!” 郭弘磊莞爾,慢慢松手,不再閃避,穩穩攙著人,任由她抹。 戌時,一輪圓月初上,月色皎潔,照亮了山村。 院子里設下供桌,桌上擺滿供品,香爐里煙裊裊。@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郭弘磊帶領眾人,面朝都城跪下,肅穆叩拜,虔敬禱祝。 與此同時,赫欽縣地牢。 “啊——狗官!” “姓裴的,狗官,你不得好死!” 鞭子雨點般落下,抽得犯人皮開rou綻,血淋淋,痛苦哀嚎,破口大罵。 裴文灃官袍筆挺,端坐品茶,面無表情,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