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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是一貫如一的,沒有明顯的急速增溫或者急速降溫的現象。難道田大壯真的是直男?還是個不求回報的活雷鋒式的直男?要是筆直筆直地,田小滿也就算了,真做兄弟得了,不過,田小滿覺得這一位能把“總裁”聽成“種菜”的兄弟極有可能是一直以來的生存環境太單純也太艱苦了,叫他沒有空兒也沒有心思去琢磨臍下三寸那點子事,連他自己喜歡的是男的還是女的也不知道,所以,可塑性相當大!田小滿在醫院里躺著的時候就在琢磨這個問題,很想試探他一下,可是,那時候和那老太太同一個病房,一個屋里住著四個人,怎么敢亂說亂動?所以,今天出院的田小滿忍不住亮一爪子試試,沒想到,一試得手!這家伙還是有反應的!不是直男就好辦,不然,硬生生把人給掰彎了還說是報恩,多缺德!現在就順理成章了哈哈哈。不過,鑒于目前田小滿身負重傷,既不能上也不能下的狀況,他也不敢把人撩撥狠了,于是見好就收,故意裝做很冷的樣子縮縮肩膀,蹙起眉頭,問道:“還沒好嗎?這樣敞著被子和衣服,我很冷。”田大壯如夢初醒,忙胡亂揮舞了幾下手里的毛巾,給他擦了擦,掩上他身上的被子,說:“好了,你自己扣扣子。”說完,端起水盆,擋住自己下面已經獸化的某器官,急匆匆地走了。田大壯這一出去,許久才回來,身上帶著一股子寒氣,臉頰上卻還有點紅暈,田小滿頓時覺得有些心虛,看這情形多半是去沖冷水澡去了,這大冷天地!唉,這家伙還真是實誠啊。田大壯看他一眼,說:“你還沒睡著?”田小滿指指頭下的枕頭,找了個借口,說:“這枕頭里面墊的什么,一直沙沙作響,我不太習慣。”田大壯抖了抖枕頭,說:“是銀杏樹葉。我媽說,把曬干的銀杏樹葉裝枕頭里,晚上好睡,對身體也好。”這一點田小滿倒是相信,只是,一轉頭,就“沙沙”的響聲,聽起來特別像腳步聲,還真叫人有點膽寒,想著這枕頭又是田大壯的媽用過的,田小滿能睡得著就怪了。田大壯心下了然,撓撓頭,說:“是聲音有點大。我明天去買點新棉花,給你另外縫兩個新枕頭,今晚上,就將就睡吧。”田小滿答應著說“好”,可是,熄了燈之后還是睡不著,瞪著眼睛看頭頂。農村的黑,是真的黑啊,是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不像城市里燈光璀璨,再怎么都有一絲光亮。在這樣完全的黑暗中,傳來外面的風吹動窗欞的聲音,“嗚嗚嗚”地像小孩的哭聲,加上頭稍稍一動就帶出來的枕頭發出的“沙沙”聲,叫本來就有些擇床的毛病的田小滿越加睡不著,想翻個身吧,胸口的傷又叫他輕易動彈不了,只能活動活動沒傷著的腿啊胳膊啥的,郁悶地吐著氣。忽然,身邊的床鋪一沉,一副高大的身體就倒下來臥在田小滿身邊,田小滿抬眸望去,一片黑沉中,亮閃閃的是他的眼睛,閃著溫暖的光芒,帶著點無可奈何的寵溺,說:“這枕頭叫你睡不著?我看你都折騰半天了。來,不要那個了,睡我胳膊上吧。”田小滿從善如流地靠了過去,枕在他的臂彎里,身體卻小心地保持距離。兩人很快就昏昏欲睡,恰在此時,傳來一聲女人的哭嚎,叫田小滿打了個激靈,嚇得醒了。夜半三更地,這聲音……莫不是真有女鬼?田大壯安撫地摸了摸田小滿的臉,低聲說:“別怕,是隔壁春山哥在打他媳婦呢!唉,農村的房子隔音不好……”果然,女人哭的聲音雖然斷斷續續的,卻很清晰,同時夾雜著男人的怒罵:“哭?你有臉哭?都生三丫頭片子了,老子辛辛苦苦賺的錢都拿去交超生罰款了,還生不出個帶把的來!老老實實躺床上去挨cao,等老子給你cao出個兒子來才是正經,你倒好,還不許!還夾著!夾你媽|逼的!不為了生兒子,你當我很樂意cao|你嗎?都松成啥樣了!”田小滿聽明白了,倒是田大壯挺不好意思的,好似他自己干了虧心事似的,說:“春山哥肯定是喝醉了酒了,好好地打起老婆來了,我去看看去,好叫他們別打了……”田小滿急忙拖住他的胳膊,說:“你去看什么去?莫非,你是她jian夫?所以看不下去了?”田大壯呆滯了一下,難得地帶上了點怒氣,說:“小滿你亂說什么?怎么可能?我就是去拉個架,再說,還不是看你才睡穩了就叫他們吵醒了……”田小滿聽這后半句話,心里有點甜,果然他還是為了我,不過,要是這家伙這么直不楞登地去,會拉架不成,反而招得一身腥的!便又問他:“好吧,你不是jian夫,那么,你是村支書,或者,村干部?”田大壯茫然地搖頭,說:“不是啊。”田小滿笑著說:“既然你既不是jian夫,又不是管理干部,你憑啥管人家的家務事,還是被窩里的家務事?于公于私都沒資格吧。”田大壯一時語塞,半天,說:“那就算了。估計也打不了一會兒。”確實沒打一會兒,后來春山嫂的哭聲就變成了一種奇怪的聲音,高高低低地,似痛苦,又似歡愉。田小滿嗤笑一聲,說:“農村人還挺開放的嘛,居然還玩SM!”即便是田大壯,也聽出是怎么一回事了,心跳得厲害,胳膊上又枕著個田小滿,腦子里不受控制地想起先前給他擦洗時看到的,他那白豆腐一般的肌膚,還有……黑暗中,近處可聞的是田大壯有些急促的呼吸,稍遠的是那陌生女人的聲音,叫田小滿聽得心里怪不得勁兒地,終于,幽幽然地冒出一句:“那個女的,長得漂亮嗎?”“啊?!”田大壯不明所以,卻很誠實地回答說:“不,不漂亮,還有點丑,眼睛鼓得像金魚一樣,別人都叫她金魚嫂。怎么問這個?”田小滿提起膝蓋,在他那里蹭了蹭,戲謔地說:“那你怎么聽著她的聲音就硬了?想著她呢?”田大壯狼狽地后退,慌不擇言地為自己辯解,說:“不是她!怎么可能?還不是因為你?想著你才……”話語遽然停住,田大壯心想,完了,一不小心又說了不得了的話!怎么這嘴就不帶把門的,老是說出這種連想都不該想的東西!☆、第17章田大壯生怕他會翻臉,沒想到他是沒聽清楚呢,還是困意來了沒留心聽,反正,半天沒言語,隨后打了個哈欠,說:“那邊消停了,咱們睡了吧。”田大壯琢磨了一下這個事兒,最后還是琢磨不明白,加上忙活了一整天也累,索性把腦子清空,睡著了。次日,雞才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