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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與孝昭皇后和孝懿皇后抗衡的資格。” 她回想當(dāng)初,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自己一心想的就是怎么樣好好活下去,最好能出宮做個逍遙自在的小富婆。 只是因這身體的皮囊太好,才被孝昭皇后看中,又被康熙懷疑是□□他,這才沒辦法使計逃出坤寧宮。 可后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因?yàn)闉跹攀系年幎臼侄危瑥氐椎米锪速〖咽希菚约阂遣话峡滴酰蔷偷脹]命了。 思及此,她心里越發(fā)的委屈,這一切難道是自己想的么,是自己愿意在這深宮費(fèi)盡心機(jī),蹉跎年華,終日困守在這深宮之中么? 不過是被逼無奈,情勢使然,為了這條小命才想盡一切辦法的。 要說這件事的源頭,其實(shí)還是在康熙身上,要是當(dāng)初值夜的那天晚上,他沒色迷心竅的多問自己那一句,自己現(xiàn)在指不定已經(jīng)出宮逍遙了,還用在這辛苦解釋,看他臉色? 她越想越氣,眼圈漸漸紅了,心中氣血翻涌激蕩,只覺胸口發(fā)悶的很。 “皇上覺得我是在戲耍您,可是當(dāng)初明明就是您見色起意,我要是沒長這張臉,您那會兒還能多看我一眼不成?” 她一委屈,原本軟和的態(tài)度,也化作了氣話說了出來。 “你!” 康熙被她這句話氣的夠嗆,卻也沒反駁。 他也知道她想說什么,無非是真心假意的,他當(dāng)初也不過是圖她年輕美貌,沒資格怨怪她。 玥瀅沒理他,接著自顧自的道:“這么多年,您對我好,我都看在眼里,記在心上,我也不是沒有心,我拼著命想要生下安兒,福兒也是因?yàn)槲沂钦嫘拇噬系摹!?/br> 邊說著,她晶瑩的淚珠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下來。 “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皇上還一定要拿當(dāng)年的事來治我的罪么?” “不過也無妨,”她嘴角翹起,露出一個譏諷笑意,“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多兩年少兩年的又有什么區(qū)別?” “住口!” 玥瀅這話可謂是誅心之言,直刺康熙心底柔軟之處。 這幾年來,玥瀅身體越來越差,生命力仿佛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在流逝。 其實(shí)兩人心底都是心知肚明,照這個情況,她根本撐不了太久。 之前宋軼也給康熙透過底,就淳貴妃這情況,調(diào)養(yǎng)好了最多也就三五年,不好估計一兩年都懸。 只是他們從來不會將這件事宣之于口,更不會攤在明面上說,仿佛只要不說出來,玥瀅就能健康長久的活著。 只是如今,被她用這樣的口氣說出來,無異于是在刺激康熙本就脆弱的那根神經(jīng)。 他今晚的怒火,其實(shí)大半并非是來自于早年那點(diǎn)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更多的還是因?yàn)樗冀K覺得,眼前的女人對自己并沒有徹底的敞開心扉。 總有些東西,是他沒有摸清的,再加上玥瀅日漸虛弱的身體,也讓他越來越焦躁,今晚這一出,說白了,不過是借題發(fā)揮而已。 其實(shí)只要玥瀅說兩句好聽的,軟和些態(tài)度,這事也許就這么過去了,偏她自己還委屈上了,這才鬧出了個僵局來。 康熙只覺心頭又氣又疼,他猛地伸手將人撈過來,按在懷里。 玥瀅在他懷里用力掙扎著,她心里還委屈呢,她跟誰說去啊,如今都沒兩天好活了,還要受這氣。 “行了,別鬧了!” 康熙用力按住她,輕喝了一聲。 “真是年紀(jì)越大,脾氣也越大了。” 康熙語氣不好的斥了兩句,玥瀅也沒真想跟他吵,也就安靜下來,趴在他懷里。 “以后,那樣的話不許再說了,你是朕的人,又天子之氣鎮(zhèn)著,定能活得長長久久的。” 玥瀅窩在他懷里翻了個白眼,行,您就自己安慰自己吧。 “朕也不是氣你當(dāng)年的事,只是——” 康熙說著噎了一下,這話要怎么說,自己只是憋氣一直以來被她占了上風(fēng),就連為她守身如玉這種事情都做了,所以這次只是一場借題發(fā)揮,只想想讓人哄哄自己? 這話他是說不出口的,也只能委婉的道:“你脾氣是越發(fā)的大了,就不能好生說話?” 玥瀅嘟起嘴唇,沒接話。 康熙輕嘆了一聲,他根本看不得她難受,自己被懷里的姑娘吃的死死的,又能有什么辦法,只是也免不了有些失落。 “罷了,不早了,趕緊休息吧。” 他放下心中那點(diǎn)悵然若失,攬著懷里纖弱的身子躺下,就用被子將兩人裹好。 只是闔上眼眸,他卻半天沒有睡意,懷里的人嬌軟的躺在他的臂彎里,鼻端是熟悉的暖香,耳邊是她清淺卻并不規(guī)律的呼吸聲。 他知道懷里的人也沒睡,只是心中那股失落感卻越來越重。 半晌,他感覺懷中的人動了動,眉宇間有手指柔嫩的觸感。 他閉著眼睛,沒有動。 熟悉的馥郁芳香越來越近,臉頰上能感受到女子溫?zé)岬暮粑?/br> 接著是柔軟的唇落在了自己的眼角。 隨即那股溫?zé)嵬A粼诹硕稀?/br> 帶著輕笑的聲音響起:“玄燁,你還欠我樣?xùn)|西呢。” 聽到自己的名字,康熙心中一動,仿佛被一片羽毛輕柔的拂在自己的心上。 他強(qiáng)忍著沒有睜開眼,女子的聲音依舊是帶著笑意的輕快。 “我說,那只比翼雙飛的雀鳥簪子你是不是不打算賠給我了?” 心中蔓延出了強(qiáng)烈的喜悅,如同涓涓細(xì)流流淌進(jìn)四肢百骸,帶起陣陣酥麻戰(zhàn)栗。 他再沒忍住睜開眼,眼前的女子笑盈盈的看著他,昏暗帳子里,依舊能瞧見她眼底閃爍著的晶瑩光彩。 他突然低笑出聲,只覺胸中暢快,所有悶氣盡皆一掃而空。 “明日,明日朕定然親手賠給你!” 康熙二十八年三月,淳貴妃西林覺羅氏晉封為皇貴妃,西林覺羅氏一族抬入鑲黃旗,舉朝皆驚。 有言官在朝堂之上,當(dāng)眾提出西林覺羅氏一族并未有能夠舉族抬旗的功勛,被康熙當(dāng)場駁斥。 通政使司副使鄂拜在巡查諸府河道一事上,居功甚至,免除多地洪澇之災(zāi),淳皇貴妃更是為愛新覺羅氏孕育了三子一女,誕育與功。 僅此兩條,便足以享抬旗之榮。 此話一出,滿朝再無反對之言。 四月的紫禁城,春暖花開。 永壽宮的合歡樹上,潔白如新雪的合歡花隨風(fēng)輕輕擺動。 福寧小公主捂著自己好不容易被額娘梳好的兩個包包頭,滿院子的跑,躲避自己六哥的魔爪。 安兒跟在后面滿不在意的笑著,時不時地用自己的手指戳一戳meimei的小圓髻,無視了站在一邊四哥胤禛不贊同的目光。 胤祐坐在游廊下,有些不解的看著邊上的鄂爾泰一臉惡狠狠的盯著自己四哥,嘴里好像還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