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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 怎么會這樣, 為什么皇上會選擇幫淳貴妃瞞下這些事情, 作為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被自己的女人耍的團團轉,他難道不應該無比憤怒,逼問自己當時具體是怎么回事么? 也許人就是這樣,因為強烈的求生欲望,越是在這樣危機的關頭,反而思維要比尋常時候敏捷許多,預感也更準確。 此刻的纖云,居然也真的就猜到了一些康熙這時的想法。 她快速的反應過來,連忙看向鈕祜祿氏。 “娘娘,奴才真的是纖云??!” 這時候,只有貴妃能就她一命了,只要她能想到皇上的目的,一口咬死了她就是皇后身邊的的纖云,想辦法盡力保下她。 這樣她們計劃的下一步,將這些消息散布出去,以鈕祜祿氏家族為核心,聯動前朝后宮所有對現在淳貴妃霸寵不滿的利益集團,給皇上制造壓力,才有可能實施。 這個時候的纖云,已經是慌不擇路,為了活命,所想的一切都過于片面了,就算現在的鈕祜祿氏真的反應過來,也根本不可能為了她一個宮女和皇上對著干。 后續的那些計劃什么的,首先是要在皇上對淳貴妃心存不滿的前提下,才能實施,可現在康熙明顯沒有露出這個意向,反而是回護之意,那這個計劃就根本沒有實施的可能了。 不過,眼前的這位鈕祜祿貴妃,可能真的是連康熙的話里的意思都沒有聽懂,更別提想的多深遠。 此時的她,還陷在對康熙這句話,和他奇怪的態度的茫然中。 康熙卻沒有再給她過多的時間去思考,只是提高了聲音喝道:“你這奴才好大的膽子,竟然擅自篡改身份,欺瞞內務府和貴妃,假扮已故孝昭皇后的宮女,真是膽大包天,此乃欺君之罪!” 鈕祜祿氏被康熙的厲喝聲,震得抖了一抖,仿佛此時也意識到了真的很不對勁。 皇上,皇上這是要治纖云的欺君之罪? 理由是,纖云假扮了纖云,欺瞞了自己?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皇上,這是——” 她反應再慢此時也明白了,康熙這是在做戲,是想在這定死了纖云的罪名,徹底封住她們的口。 沒了纖云,淳貴妃那事就成了無稽之談。 他要護著那個女人? 那些話,他也都聽到了,若是不信,大可以直接進來呵斥,可現在這算什么,還要堵她們的口,豈不是自欺欺人? 鈕祜祿氏終于想明白了關節,心中涌起一種前所未有的強烈的憤怒和委屈,還有說不清的羞辱感。 憑什么,你明知道那個女人這樣對你,你還要護著她? 那樣的一個心思不純額女人,到底比我,比我jiejie,強在哪里,她有什么資格獲得帝王這樣的偏心和寵愛? 她的聲音尖銳刺耳,怒吼和質問幾欲脫口而出,她憤怒,她不甘,她委屈,她想要問個清楚,可康熙也只是冰冷的掃了她一眼。 男人的目光很冷,長久以來身居高位所沉淀出來的威勢和氣場,只這一眼,便壓得鈕祜祿氏猶如被人扼住咽喉,那些沸騰的情緒和想要出口的質問,瞬間冷卻下來。 康熙沒有再理她,而是冷聲道:“將這膽大包天的奴才帶出去,直接送到慎刑司,杖斃!” 梁九功雖然早在康熙進來的時候就吃驚不解,可看到現在也知道了皇上的心思,當即便上前一步,遣了身后跟著的兩個小太監,將纖云壓住。 看纖云還在掙扎的想說什么,連忙抽了自己身上的汗巾子將這女人的嘴堵了。 “嗚嗚——” 纖云拼命的掙扎著,她看向鈕祜祿氏,眼中帶著祈求和不甘,鈕祜祿氏卻臉色煞白的閉口不言,眼睜睜的看著纖云被幾個小太監像拖死狗一般的拖了出去。 初春的天氣,乍暖還寒,夜晚更是寒意沁人。 坤寧宮長久無人居住,只做祭祀之用,此時殿內連個炭盆也沒有,殿門一關,陰寒之氣更重了。 鈕祜祿氏只覺得寒氣從足下一直侵襲到自己的心窩,凄冷冰寒。 康熙看著對面那個臉色青白的女子,心中又是想嘲諷她的愚蠢,又是感慨她與其姐的截然不同。 一個家族出的親生姐妹,怎么會有如此大的差距。 這個局做的簡陋至極,一眼就能讓人瞧出來的陰謀,哪里算得上是陰謀呢。 “貴妃鈕祜祿氏,因被奴才蒙騙險些闖下大禍,實不堪擔任這協理六宮之事,日后這后宮便交由太后掌管,宜妃,榮妃二人協理吧。” 這話一出,鈕祜祿氏的臉色更是白了三分,宮權是她最大的依仗,也是她自認能為兒子謀劃的基礎,一旦被削了宮權,她又沒病,外人誰能不知她是被康熙所厭棄了。 她強壓這心頭的惶恐,想張嘴說些什么,卻見康熙理也不理,接著道:“梁九功!” “奴才在?!?/br> “貴妃憂思成疾,重病在身,恐不堪外人打擾,從明日起,嚴禁任何人隨意進出咸福宮,以免擾了貴妃養病。且貴妃如今體弱,十阿哥也到了年紀了,也該遷到阿哥所了?!?/br> “奴才遵旨。” 梁九功心中一凜,皇上這次怕還是動了真火的,不僅奪了貴妃娘娘的協理宮務的權力,還變相的將貴妃禁足,就連還差幾個月才去上書房的十阿哥也要提前遷去阿哥所。 這罰的,不可謂不重啊。 而且將鈕祜祿貴妃禁足,也算是封了她的口,這樣的消息,不論是為了皇家的顏面,還是淳貴妃的安危,都不可能任由它傳出去。 鈕祜祿氏也是心神俱震,十阿哥,她的十阿哥要被遷出去! 她猛地跪下,膝蓋與青石板地碰撞出一聲悶響,連連祈求。 “皇上,皇上,臣妾知錯了,胤不能離開臣妾,他還不到六歲啊,皇上!” 康熙要向外宣布她是身染重病,變相將她禁足,而且是沒有期限的禁足,怕是會到自己死的那天,十阿哥再被遷去阿哥所,自己日后想見兒子一面都難了。 康熙目光有些冷意,“有你這樣心思不正的額娘在身邊,才是真的耽誤了他?!?/br> 不光心思不正,還蠢得要命,這樣的額娘在身邊,他兒子得被教成什么樣? 鈕祜祿氏卻好像被康熙這句話刺到了一般,神色漸漸變得扭曲,心中的不甘和憤怒再次襲來。 “心思不正?” 她神色猙獰的冷笑一聲,“我心思不正?那那個包衣賤人呢?皇上被她耍了這么多年,難道現在還自欺欺人的認為那個女人對您是真心實意么?” 梁九功被她這話嚇的一個激靈,這話心里想想也就罷了,怎么能真的當著皇上的面說出來,這貴妃怕不是瘋魔了吧。 康熙卻沒有因為鈕祜祿氏的話動怒,他只是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