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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撩老康那些年(清穿)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4

分卷閱讀164

    嫩,卻已顯現了些許風骨。

    胤禛已經被放回了阿哥所,他在乾清宮偏殿的一個梢間里被盤問了一個晚上,從頭到尾直到出了乾清宮他都沒有再見到皇阿瑪一面。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皇阿瑪厭棄了,也沒有時間去惶恐。

    他只記得當太醫從他的香囊里的香料中,發現了隱藏在檀香中的效用極濃的麝香和時,他只覺得渾身發冷,是那種手腳筋都緊緊擰到了一起,脖子根兒都發涼的冷。

    腦中閃過德妃那溫柔的帶著淚意的眸子,她是那么的委屈,眼里全是對子的不舍和難過。

    她對自己說了那么多不得己,她說她想自己想的夜夜難以安睡,說她當年因為想偷偷看一眼自己,被額娘罰在殿外跪了幾個時辰。

    她每年都偷偷的背著額娘給自己送衣裳,送鞋襪,因著額娘之前的教誨,自己從來沒收過,只從去年開始,自己搬到了阿哥所之后,她來的更加頻繁了。

    甚至大雪天里在自己門外等了半個時辰,只為了把親手縫制的衣裳香囊送給自己。

    他看著她站在雪地里凍得有些青紫的手,終究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胤禛怔怔的坐著,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忽的站起身向暖閣中沖了進去,翻找起來。

    不一會兒,他揣著四五個香囊又跑回了乾清宮。

    康熙眼中帶著驚色,看著宋軼道:“你說這香囊中有什么?”

    宋軼也是額上冒了冷汗,“這幾個香囊中都含有大量的蕪花磨成的粉末,據老臣所知,因皇貴妃娘娘小產之后一直服用的一劑臣開的養身方子中,又一味細辛,與這蕪花正相克,若是只是少量接觸倒也無妨,只是若是——”

    康熙瞬間明白過來,急道:“你是說皇貴妃自去年以來一直頭疼體弱,是因為這香料?”

    說完他就意識到不好,轉頭再去看胤禛,只見這孩子已是臉色雪白,嘴唇都失了血色。

    他剛想過去安撫,就見胤禛已是“哐當”一聲雙膝跪倒在地上,只聽聲音就知道這孩子跪的有多瓷實。

    康熙健步沖了過去想將孩子扶起來,只見那孩子的額頭上滿滿一層冷汗,身子的打著晃兒,幾乎失了聲,卻還強自道:“皇阿瑪,都是,都是兒臣——”

    他說道一半,已然是哽咽至說不出話來,漸漸憋得雪白的臉色開始漲得發紫。

    一旁的宋軼瞧見,連忙過來,伸手在他胸前大力揉著,又從懷中取出金針,向胤禛的幾個xue位扎了上去。

    胤禛頓時軟軟的倒了下去,被康熙一把接在了懷里。

    “唉,四阿哥這是氣急攻心,一口氣悶在了胸中,回頭喝些安神定氣的湯藥便是,皇上不必擔憂。”

    宋軼取出胤禛xue位中的金針,一邊嘆著氣一邊道。

    這孩子也著實是可憐,這后宮傾軋宮妃之間的斗法偏要扯到孩子的身上,生母借著他的手給養母下毒,讓這一個孩子知道了真相,可怎么受得住。

    康熙的臉色已經陰沉的要滴出水來。

    其實他對著后宮的事情并不怎么上心,以前有皇后的時候,兩任皇后都是極聰明有分寸的,又都出身自世家大族,對這后宮都能彈壓的住,根本無需自己cao心。

    這幾年,皇后去了,自己也開始收了心,這些女人之間的事情只要不鬧到他眼前,不踩了他的底線,他也就當沒看見,懶得去管。

    可是,他卻沒想到,這幾年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竟縱得德妃這樣的膽大包天。

    不僅險些害了玥瀅母子,竟然連佟佳氏也伸手其害。

    “梁九功!”

    康熙剛剛喝了一聲,就見梁九功已是疾跑著進了來。

    “皇上,剛剛長春宮傳來消息,平貴人自縊了。”

    第103章 決絕

    康熙看著手中的一份供詞, 上面是平貴人在自縊前寫下的,自己的罪狀。

    上面提到,她是因受了德妃蠱惑,對淳貴妃母子心存妒忌,這才會對六阿哥的馬下手, 此事皆是她一人的罪過, 與太子毫無干系, 得知連累了太子, 心中不安,覺得有愧于亡姐, 因此只能以死謝罪, 還望皇上不要牽連太子和赫舍里一族。

    他盯著這份供詞,心中冷笑,這小赫舍里氏,蠢了一輩子,就這臨死前終于想明白了一回, 知道把黑鍋都攬到她自己的頭上,再一死了之, 基本就是死無對證。

    也算是洗脫了太子和赫舍里氏結黨謀害皇子的大罪,頂多是一個失察的過失。

    將那份供詞擱在御案上,修長的手指輕輕扣動了兩下。

    這會兒還不是清算的時候, 太子和赫舍里氏一族可以先放一放。

    至于德妃, 康熙神色暗了暗。

    永和宮。

    “你說什么?平貴人自縊了?”

    尖銳刺耳的聲音在店中響起, 德妃看著眼前的小太監, 眼神里寫滿了不可置信和恐懼。

    怎么會,她怎么會這么快就認輸?

    為什么連命都不要就為了保全家族和太子的名聲?

    平貴人的死意味著什么,她再清楚不過,只要她想保全赫舍里一族和太子,勢必會將自己吐露出去。

    她略晃了一下身子,坐倒在雕工精細,打磨光亮的黃花梨木圈椅上,神色有些惶然。

    不能慌,千萬不能慌,還有機會,她沒有證據,只能是一面之詞。

    她用手緊緊捂住胸口,不斷的在心里給自己打氣。

    只要自己咬死是小赫舍里氏與自己曾有過抱怨,自己不過是附和過她兩句,這件事就還有轉圜的余地。

    她的目光隨即投向了自己桌上那一碗喝得只剩下一半的銀耳羹。

    “秀心,我有些氣悶,你去給我弄點薄荷香來提提神。”

    “主子,薄荷香屋子里好像用完了,奴才去庫里拿點。”

    秀心是辦事辦老了的宮女了,手腳利落的很快就從庫房拿了薄荷香回來。

    德妃一邊輕輕吸著瓷瓶里冰涼的香氣,一邊指著桌上的半碗銀耳羹道:“這碗賞你了,快吃吧,不定什么時候就吃不到了。”

    秀心眼圈兒一紅,知道主子的意思,捧起桌上那碗羹湯就往嘴里倒。

    “主子,外面來了一群人,說是慎刑司的太監,也不讓通報就硬往宮里闖!”

    外面跌跌撞撞跑進來一個小太監,有些驚慌的喊著。

    她猛地一個激靈,身邊的宮女秀心一臉焦急慌亂的看著她。

    德妃猛地抓緊秀心的手臂,保養的極好,修剪有型的指甲幾乎要陷到秀心手臂上的rou里。

    “你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別忘了你那一家老小。”

    秀心疼的面上微微扭曲,只能不斷的點著頭。

    玥瀅睜開眼睛時,已是夜半時分了。

    雖是深夜里,可床榻邊也是一直有守夜的宮人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