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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玥瀅的心跟著一抽,她原就不是個冷硬心腸的,自從穿越來見到這樣的場面心里總是不舒服得很。 最近有了身孕后,好像心也跟著柔軟了,更是見不得了。 康熙余光留意她的神情,皺眉道:“要不然你先進屋去歇著吧,這場面不好看。” 玥瀅搖了搖頭,她雖然難受的緊,心里卻知道這小宮女定不是全然無辜,心里更是焦急想知道真相。 康熙見她堅持,也不再勸,見銀杏已經額上冷汗嘩嘩的落,又再次開口問道:“朕問你,到底是不是那桃仁是不是你下的,你若還是不肯開口,不光是你,連你們一族都以后不必再開口了。” 那銀杏聽了這話,頓時僵住,連忙磕頭道:“皇上饒命,那桃仁確實是奴才摻進去的,但奴才真的是被逼的啊,奴才不想的,還請皇上饒命啊。” 康熙眸光一冷,淡淡道:“你說被逼的,那是誰逼你做的?” 銀杏神色一滯,眼神慌張閃爍。 “是、是貴妃娘娘!” 玥瀅被這一聲驚得詫異的望向了康熙,只見他雙眉緊皺,眼神仍是冷冷的看向銀杏。 “啟稟皇上,奴才是去年剛進宮的,年初才從內務府出來被分到了戴佳常在這,奴才在內務府時有個相好的小姐妹,被分到了承乾宮貴妃娘娘宮中,叫翠珠。” “兩個月前,翠珠突然找上奴才,說是貴妃娘娘有件大事要交給奴才,若是做的好了便是大功一件,有天大的賞賜,可若是不答應,奴才在外面的父母兄長全要受到牽連。” 她一邊說著,一邊哭了起來:“奴才實在是怕極了,沒辦法才答應了她,她就說這件事很簡單,只要往戴佳常在給淳妃娘娘做的吃食里摻點桃仁進去就行。可奴才一直沒敢做,前天翠珠又找到奴才,說是再不動手,貴妃娘娘就要將奴才的哥哥打折了腿,奴才沒法子,這才在今天午間找了機會,將那桃仁摻進了核桃碎里。” “奴才實在是被逼無奈,真的沒有害人之心,還請皇上饒命啊!” 康熙皺著眉頭,半晌才道:“梁九功,你親自去一趟承乾宮,將這個翠珠提過來,貴妃問起也不要多言。” 梁九功應了,轉頭去了承乾宮。 沒多久,他面色難看的回來了,身后并沒有跟著面生的宮女。 “啟稟皇上,承乾宮的宮女翠珠今天午后就失蹤了,到現在也沒找見蹤影。” 康熙面色更加陰沉了,他沉默半晌方道:“將這小宮女壓下去接著審,真要確認從她嘴里說出的句句都是真話。” 梁九功恭謹的應著是,命人將銀杏捂著嘴拖了出去,玥瀅只能隱約聽見她悶悶的求饒聲。 康熙轉頭對著玥瀅道:“這事恐怕沒那么簡單,朕會命梁九功和慎刑司的人嚴查到底,定會揪出背后之人,你這兩天且放寬心,不要憂思過重。” 玥瀅神色復雜的點點頭,這件事查到這里只是讓她覺得更加破朔迷離,摸不著頭腦。 康熙瞧她神色就知道她今晚定是睡不好了,無奈的緩下語氣安慰道:“宋軼不是也說了戴佳氏沒事么,你在這擔心也沒用,朕曉得這事是沖你來的,你也別覺得內疚。” 他語氣溫和,神色有些漠然,“她身邊出了這樣的奴才,還險些害了你,這事情大多的責任還是在她自己身上,不將身邊的人管教好,才會出了這樣的禍端。” 玥瀅聽了這話心頭發冷,只覺再一次體會到了康熙對后宮女人的冷漠無情,一個為他懷著孩子的女人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他竟然用這樣的語氣來形容這件事。 她此時也只能慶幸自己如今在康熙心里應該還算有了一席之地,才不會被這般如物件一般,說用就用,說棄就棄。 康熙離開后,玥瀅只覺身心俱疲。 更衣洗漱后,她笨拙的被弄巧扶著,側躺在塌上。 因著現在肚子大了,她的睡姿也只能是側躺著,即使這樣,半夜也總會因為肚子上的壓迫感驚醒。 弄巧坐在床頭腳榻上給她輕輕按摩著頭皮,玥瀅靜靜的閉目養神。 過一會兒,她突然出聲道:“你說這事兒到底是誰干的?” 弄巧聲音里也透著深深的疑惑:“奴才也想不通,現在看來這事最有可能的就是貴妃娘娘了,畢竟有銀杏的證詞在,而且翠珠竟然還在這個節骨眼上失蹤了。” 玥瀅幽幽嘆了一口氣,這后宮的日子啊,還真是處處都是坑,一不小心就要被陷進去了,跌的頭破血流。 戴佳氏這一次,也算是無辜替她擋了一劫了。 第52章 動心 第二天一早, 玥瀅就得了消息。 在景陽宮后殿的井里, 發現了翠珠溺死的尸首。 景陽宮廢棄已久,并沒有嬪妃居住, 但位置上距離承乾宮很近,若說是蓄意謀害,選在這個位置也有可能。 但是翠珠一死, 等于說整件事情的線索全斷。 派人去查了翠珠的家人, 她只有一個兄長在世,且與她關系并不和睦, 也刨除了會是家人被脅迫這一條。 弄巧一邊給玥瀅按摩著小腿,一邊神色憂慮道:“聽說皇上今兒在南書房發了大火,責令慎刑司的人必須在三日之內將此事查清楚。” “慎刑司的人去御藥房調了桃仁的出庫記錄,發現貴妃娘娘一直在服用桃仁四物湯, 現在看來最有可能做這事情的就是貴妃了。” 玥瀅抱著一罐子酸梅蜜餞吃了正歡,聞言搖頭道:“應該不是貴妃。” “主子怎么這么說, 貴妃娘娘想害您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玥瀅則笑著道:“可我也不是當年那個小宮女了,即使是剛封了貴人那會兒, 她能做的也不過就是拿我出出氣罷了。她是出身高貴地位尊崇的貴妃, 若不是事關重大利益, 她怎么會拿我這瓦片去碰自己的玉甁?” “況且, 你想想咱們這位貴妃娘娘的性格,連搶個孩子都要弄得這么明刀明槍的, 若真是她想害我, 才不會想出從戴佳氏這里下手這樣迂回又陰毒的法子呢。” 她說著頓了頓, 細細的回味了一下自己這句話。 “若說是與我有過節,又有如此心思的,倒是李貴人有些可能啊。” 弄巧一愣,隨即想了想也點頭道:“確實是有些相似,上回薇信那出,能想出那樣在原有的藥里加相克的藥材這種法子,那細密心思與這次的手段卻是有些像啊。” 玥瀅吐出一個酸梅子的果核道碟子里,無奈的道:“可惜我們這都是猜測之言,現在線索全斷了,沒有證據,根本沒法判斷這事到底是誰做的。” “可皇上不是已經發了明旨,給慎刑司三天的時間一定要將式清查清楚么,總會有些收獲的吧。” 玥瀅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