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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纏繞的齒輪圖案和Valkyrie的字樣,楚延終于收了心思,正視起了這份禮物。Valkyrie,是國外一家知名的手工表工作室,同時也是出了名的高奢品牌。這家工作室制作的手表,最低價都是二百萬起步。開關處的機關鎖把盒中之物的身價提高了至少兩百萬。真皮表帶、鉑金表殼、藍寶石鏡面,三問、萬年歷、陀飛輪等排布勻稱而不顯厚重的設計,更顯出了這只表的價格不菲。楚延疑心白越是用這表還了他給的五百二十萬,正要問時,卻見白越滿眼期待。“你喜歡嗎?”再被問了同一個問題,楚延才覺得之前回答得過于敷衍了。只是這會他又莫名的詞窮,最后只用低啞的聲音說出。“我很喜歡。”白越頓時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睛,楚延喉結微動,正待動手逮兔子的時候,白越卻起身收拾起了桌子。“我去洗碗,你快去休息吧,已經很晚啦。”說完這話,白越就捧著一堆碗碟進了廚房。轉身而去的背影落在楚延眼里,無端多了一絲毫不留情,他捏緊手里的盒子,心底升起了更強烈的渴求。白越站在洗碗機前,才終于松了一口氣。他怕他再跟楚延待下去,會忍不住問他照片的事。明明是給楚延慶祝生日,他卻不在狀態,這實在太不應該了。正出神的時候,一雙手從后方抱住了他。感覺到脖頸處的溫熱氣息,白越愣了愣才問:“干嘛呀?”楚延嗅著與平時不同的味道,嗓音低沉:“我還想要個禮物。”“你想要什么?”忽輕忽重的捉弄讓白越耳朵guntang。楚延的手攀上他領口處的扣子:“真的不知道?”“……”白越抿緊了唇。原本,他是有這個計劃的,不然他也不會費心捯飭自己。可后來看到那些照片后,他實在忽視不了心里的酸澀,當然也沒了做這種事的興致。身后的男人還在問:“我可以拆‘禮物’嗎?”扣子雖未解開,但也形不成多大的阻礙。今天的種種準備,都是為了讓楚延開心。現在楚延親自提出要求,他又怎么能夠拒絕白越顫了顫,捂住作亂的手,小聲討饒:“等碗洗好……你等等啊!”他還想拖延,得了應許的男人卻不客氣,把他打橫抱起就往臥室大步走去。“讓它們自己洗。”有洗碗機在,楚延可不覺得有什么等的必要。“可是你還沒洗澡!”“你陪我洗。”心情跌宕起伏了一晚上的男人勢在必得,完全不打算再給白越拖延的余地。被逼進浴室的白越垂死掙扎,口不擇言:“我已經洗過了!”楚延動作一頓,微微瞇眼:“跟我來欲擒故縱?”白越羞恥又心虛:“我沒有。”發現自己并非自作多情,楚延笑了一聲,意味深長地暗示:“今天是我生日。”白越猶豫片刻,還是停止了推拒。他得留住楚延,所以他要更乖一點。往日惱羞成怒了就會亮爪子鬧脾氣的小兔子,今天格外得乖順,這已經讓楚延十分滿意。只是他沒能想到,水汽氤氳中,白越會忽然拉住他的手,垂著眼簾對他小聲說:“今天……今天你想怎么樣都可以,你之前說的……那個也可以……”白越看著奔放,實際上真做某些事時卻十分容易害羞,稍微過火點就會撓人抗議。他口中所說的“也可以”,是楚延用陳宇星的事誘哄威脅,都沒能讓他答應做的事。楚延記不清是怎么開始的了,理智回籠的時候,他和白越都已一身狼藉。白越埋著臉,聲音壓抑到幾乎聽不見。楚延湊過去想親親他時,才發現他已經哭得不成樣子。愧疚和心疼頓時涌上心頭,楚延把人撈進懷里,一邊替他擦眼淚一邊哄著:“弄疼你了?”“嗚……”白越一出聲就是極重的哭腔,但接著他卻搖搖頭說,“不疼……是太舒服了……”他不想這么丟臉的。可一想到楚延白天還在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他就難受委屈得要命。明明合同上寫了,不可以有別人。楚延覺得自己的理智早晚被白越磨個干干凈凈。不過他也不至于被這樣糊弄過去。“不舒服要說出來。”白越的睫毛都被淚水泡得濕濕軟軟,楚延愈發心疼的同時,也多了一份罪惡的心動,“我的生日已經過去了,不用再遷就我,嗯?”“沒有……”白越委屈兮兮,好像遭到了天大的污蔑,“就是舒服……”楚延到底是沒忍住,輕輕撫上了白越的睫毛,然后嘆息道:“這個生日,我很開心,不要再勉強自己了。”他起身想帶白越去清洗,誰知白越手腳并用地把他拉了回去。“不要。”小兔子又開始哭唧唧,楚延只得繼續好聲好氣地哄。然而他知道心疼,白越卻不肯罷休。小兔子黏糊糊地拼命撩火:“我還想……”楚延有心克制,但實在架不住白越能踩著他的理智跳舞。這一番折騰,直到白越昏睡過去才終于停歇。天亮時分,楚延像往常一樣比白越先醒。他親了親還在熟睡中的人,就輕手輕腳地起身。但他還沒離開床沿,身后就有了動靜。“楚延……”迷迷糊糊的叫聲中帶著鼻音,透著股甜膩。白越艱難地睜開眼睛,腦子還不甚清醒,人就本能地向楚延撲了過去。楚延回身,正好接住:“怎么了?”白越抱住他,哼哼唧唧地說:“不許走……”楚延只以為他是昨晚的黏糊勁還沒過,柔聲哄道:“我該去上班了。”白越卻把他抱得更緊了:“就是不許走。”明明是無理取鬧,楚延卻不覺得生氣,他嘴角帶笑,耐心地講道理:“我不上班怎么養你?”白越抬眼,呆呆地望了他一會,然后繼續把人纏緊,咕噥道:“那我養你……”這話聽起來有些好笑,卻又讓楚延心頭驀然一軟。他摸摸白越的頭:“我養你就好。乖一點,自己好好休息。”說著他就想拉開白越的手。“我不。”白越的手反倒扣得更緊了。楚延無奈:“別鬧了,乖。”他只當白越是在耍小性子,誰知這話一說,白越就忽地埋頭裝起了鴕鳥。就目前摸索出來的套路,胡攪蠻纏那才是真的耍小性子,像這樣避而不答,顯然就不只是耍小性子這么簡單了。“不讓我走,總該給我個理由吧。”楚延托住白越的臉,不讓他再躲來躲去。白越抿著嘴,一聲不吭地望著他,眼中有絲絲縷縷的怨氣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