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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年過四旬,衣著華貴的男人晃晃悠悠,醉醺醺地從樓中出來。 身旁兩人攙扶著他,其一為他的貼身隨從,另一個與他年齡相仿,亦是一身綢緞綾羅,乃其摯友。 那清醒的男人扶著那爛醉如泥的男人,“趙兄慢著點,慢著點,小心,小心啊!” “沒事沒事!” 那醉酒男子先是笑,而后卻驟然大哭,“我女兒沒了,我女兒沒了陳兄,她才十六歲,才十六歲你知道么陳兄!” 那被喚做陳兄的男子不斷安撫,“趙兄,身體要緊,會過去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過去?” 那醉酒男子驀然揚天大笑,而后狠狠地道:“過不去了!孟逢德,你的女兒憑什么殺了我的女兒?我趙謖和你勢不兩立!孟逢德,我趙謖和你勢不兩立!!” 月色恬靜如水,不一會兒,那空曠無人的大街上,便只剩下了男人絕望的哀嚎。 夜風輕輕緩緩地吹,卷起塵土,吹動街頭高掛的紅燈,也吹動了街邊兒一輛馬車的窗簾兒...... 那窗簾兒隨風緩緩而起,其內白衣男子面如冠玉,風度翩躚,一張俊美無儔的臉龐時隱時現(xiàn),唇角緩緩微動....... 這時,車外馬夫的詢問聲響起,“世子,現(xiàn)下走么?” “走。” 他淡淡地答。 作者有話要說:男二粗來了,散花,接著劇情更精彩呀。 第65章 兗州 蘇定遠知道兗州來了一位不善之客。 他兩次拒見, 那人便來了第三次。 他知道,那人是嬴煜身邊兒的紅人,以他此時的身份地位, 說求見不過是客氣罷了。 對方非要相見,實則他見也得見,不見也得見。 蘇定遠知道他來干什么....... 這日下午,他等在了碧螺亭, 不出所料,那人再次登門。 蘇定遠坐在石桌前,緩緩喝茶, 那雙拐杖便就立在了桌旁。 他已年近半百, 昔日他兵權在握,權傾朝野,原意氣風發(fā), 體格強健, 彎弓御馬,沖鋒殺敵,沒有他攻不下的城池,沒有他降服不住的敵軍, 但現(xiàn)在差點成了個廢人,家都難回。 他背身而坐, 不時, 身后響起了腳步聲, 繼而是一個男人粗獷深沉的嗓音。 “靖國公別來無恙。” “托蔣侯爺?shù)母? 還有一口氣。” “哈哈,哈哈......” 他身后來人正是那平陽侯蔣卓。 倆人雖不熟識,但往昔也曾有過幾面之緣。 只可惜今時不同往日, 蔣卓昔日不過是江東吳王世子的一個部下。他連那吳王世子嬴煜都沒瞧上眼,更何況他蔣卓。 “是什么風把蔣侯爺吹來了?” 蔣卓不疾不徐地繞到了蘇定遠桌前,不請自坐。 “是好茶。” 他說笑著便自己倒了茶,飲了。 蘇定遠唇角微動,眸都沒抬。 “說吧,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蔣卓微微一笑,大手落了那杯,“巧了,本侯也一樣。” 蘇定遠抬眼,定了眸,“嬴煜讓你來的?” 他直呼帝王姓名,不虧是往昔手握前朝三分之一兵權,此時家族封地之上亦有十萬大軍在手的靖國公。 蔣卓追隨嬴煜多年,忠心效主,實則當然忍不了他人對嬴煜不敬,但眼下卻是忍了。 “本侯是奉皇上之命來兗州辦事,但與國公大人無關,此番與國公大人相見乃本侯自己的私事。” 蘇定遠斜了人一眼,一言未發(fā),可謂沒興趣問。 蔣卓不以為意,直奔正題。 “本侯是來救國公大人以及家人的。” 而后,他也沒給蘇定遠什么說話的機會,直接便道: “國公大人乃前朝大將軍,戎馬一生,最是視死如歸,但且不知國公大人這些時日有沒有想念家中那如花似玉的夫人,有沒有想念國公大人那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中怕碰了的掌上明珠?” 蘇定遠緩緩地攥上了拳頭,心中頓時翻騰了起來,緊咬著牙,幾乎一字一頓地道:“別碰她們。” 蔣卓笑道:“國公爺放心,陛下甚是寵愛令女,已將其晉為了妃位。至于蘇夫人,國公爺更不用擔心,除了身體不大好以外,什么都好。” 這話明著是在安慰,實際卻是在讓他認清事實。他女兒成了嬴煜那廝的妾,妻子因為眼下這劫難,身體每況愈下...... 蘇定遠將手攥的更緊了幾分。 “我說了,我喜歡開門見山。” 蔣卓應了聲。 “本侯知道。幫國公爺憶憶舊人,或許,事半功倍。” “我不知道裴玄承在哪。” 蘇定遠沒用他問,緩緩出口,繼而接著又道:“你們高估了我,也低估了他了。他要么已不在人世,要么,也斷不會聯(lián)絡于我。” 蔣卓知道蘇定遠沒撒謊,至少那裴玄承現(xiàn)在是還未聯(lián)絡過他。但他所來的目的,不是聽他說這些的,而是...... “本侯知道他未聯(lián)絡過國公,本侯說了,本侯是來幫你,幫蘇家的。” 蔣卓說到此,身子微微向前,手臂搭在了那石桌上,盯著蘇定遠,即便對方根本沒與他眸光相對。 “靖國公,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這話國公爺不會沒聽過吧。國公爺家上有老下有小,眼下又有了一個入宮為寵妃的女兒,若是能繼續(xù)為官,繼續(xù)享受這榮華富貴,與夫人團聚,與兒女歡聚一堂,共享天倫,豈不美哉?” “美哉,固然美哉.......” 蘇定遠淡淡地答著,但沒說那后半句。 沒說,蔣卓也猜的到。 “不,有法子,只要國公爺肯做,便可將功補過,重振蘇家。” 蘇定遠第二次抬眸看了他,抿唇一言不發(fā)。 蔣卓也是一鼓作氣,接著壓低了聲音,身子更近了一步,道:“國公爺被奪兵削職,蘇家淪落到今日,根源乃國公爺是個前朝太-子-黨。國公爺若是摘掉這個帽子,事情便會扭轉了一半。至于這帽子如何摘去......本侯不才,倒是有一個法子出給國公爺,此乃算你我私交。此計一旦成了,蘇家崛起指日可待。” 那靖國公還是一語未出,但眼睛卻一直定在了對方的眼上。 “何?” 說到此,蔣卓終是等到了那蘇定遠的一句回話。 他聽罷,也便大膽地說了起來。 “國公爺可曾想過,裴玄承是沒有聯(lián)絡過國公爺,但國公爺乃是他唯一的希望,他不聯(lián)絡國公爺,國公爺是不是可暗中灑網(wǎng),聯(lián)絡他呢!一旦事情成了,國公爺便是戴罪立功,此頭功,還怕不前途無量!” 蘇定遠聽得清楚明白,那蔣卓亦是說的明明白白。 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