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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戟之類。他們交談的間隙里,有一瞬間的安靜,就在這安靜之中,他們聽見門外傳來一陣重濁的呼吸聲,好像什么兇猛的野獸。不祥的踏地聲正在逼近。兩個孩子都本能地感到了危險。小風雖然年小力弱,已經很以習武之人自居,站起來擋在外側,但是流流從他背后戳他,輕輕“噓”了一聲,然后把手伸到厚厚的褥子底下扭動了什么機關,床內側的一個角落的褥子突然塌陷下去,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流流小聲道:“你跳下去,接著我。”小風探頭看了一眼,只見地洞兩尺見方,約有一個較矮的大人那么深,底下平整,還鋪著一層墊子。他當即跳進洞口輕輕落地,流流雙手扒著洞沿,雙腳探下去,小心翼翼地松開手,小風穩穩地接住他,把他放在地上。洞里很暗,流流慌慌張張地摸索關閉洞門機關的時候,外面已經傳來撕扯帳子的聲音。流流終于摸對了地方,洞門吱吱響著快速關閉,小風仰頭看著頂上僅有的光亮一點點變窄……突然,一個黑影掠過洞口,然后洞門就不再動了。它被一個華麗的刀鞘硬生生卡住了。重濁的呼吸聲從洞口傳下來,一雙長滿黑毛的大手正用力地掰動、猛錘關了一半的洞門。那人嘗試了很久,但是既扳不開門,也弄不斷木板,同時,門上的機關之力也敵不過那華麗的刀鞘,無法將門徹底關閉。小風從下面往上看,看見頭頂那怪人雙手的黑毛浸透了鮮血,已經干涸,結成綹子,每一個指甲縫里也都有血,腥臭的氣息充塞了這間小小的密室。洞門是木頭做的,那應該是一種質地很好的木頭,但也只是木頭而已。小風不知道外面的怪人為什么不拔刀去砍木板,也許只是沒想到,一旦他想到了,洞里的兩個孩子絕不是他的對手。流流大聲喊著:“救命!救命!”怪人忽然冷笑一聲,不再扳門,左手扶著刀鞘,俯下身,將右臂探入洞口。他粗壯的胳膊整個伸進來,幾乎能夠到底,小風壓著流流往角落里縮,縮到一半,右肩被怪人五指牢牢抓住。怪人野獸一般劇烈地喘息著,發出一聲獰笑。小風左手去掰怪人的手指頭,同時側頭咬他胳膊。牙根一陣疼痛,血腥味瞬間在嘴里泛起——小風這才意識到他正在換牙。他的門牙才長出一半,門牙旁邊的乳牙已經微微活動,咬在怪人硬邦邦的肌rou上,只是把活動的乳牙崩得提前脫落了,怪人的胳膊卻連油皮都沒被咬破。怪人冷笑一聲,手上力氣加重,抓著小風單薄的肩膀,把他整個人提了起來。小風不知道怪人想要干什么,胸中砰砰跳個不停,在空中拼命掙扎,他的頭發在掙扎中散開,束發用的發簪掉了下去。底下的流流一邊著急地喊著“救命”,一邊撿起發簪塞在了小風的手里。小風心中一動,迅速收回手腕,把簪子的尖端狠狠扎進怪人拇指的指甲縫。怪人倒吸一口涼氣,急忙松手,小風落地以后立刻彈起,左手拿住怪人的手腕,右手用十成力狠狠掰斷了怪人的小指。怪人發出瘋狂的嚎叫,掙脫小風的手,不顧拇指和小指的傷,用力在地洞里到處亂打。小風擋在流流前面,左手向上出拳,中指關節穩穩擊打在怪人小臂的三里xue上。怪人的半只手臂都酸軟下去,終于無力再動手。他似乎準備抽手離去,流流趁機爬起來,用力起跳,抓住那個撐在洞口的刀鞘,手腕使勁一扭。刀鞘從豎著卡在洞口變成了橫著卡在洞口。怪人的左手正抓在刀鞘上借力,一不留神,整個人趴倒在了床上。機關之力推著洞門繼續前進,將怪人的胳膊卡住,這下怪人既不能再攻擊洞里的兩個孩子,也逃不掉了。流流拍了三下手慶功,然后雙手籠在嘴邊,對著洞口繼續大喊:“救命啊!”“啊”字未了,閻先生就到了,他一聲不響地沖過來,不等小風提醒閻先生小心,就聽咣當一聲,那怪人的腦袋撞在洞門上,似乎昏倒了。閻先生平靜地在上面道:“沒事了,流流,開門。”流流打開機關門,閻先生踢開怪人,把兩個孩子依次拉上來,仔仔細細地檢查他們有無受傷,確認他們都沒事,就抱起流流撫背安慰。流流卻掙脫了閻先生的懷抱,抱住小風,對他的臉輕輕親了一口:“謝謝你擋在我前面、保護我!”小風被他嚇了一跳,臉都紅了:“你不能當著閻先生的面親我。”他總覺得在其他人面前做出很親密的舉動是丟人的事,以前母親親他也要避著別人,否則他會被人嘲笑的。流流卻不明白他的講究,疑惑地道:“為什么不能當著閻二哥的面親你呀?我應該偷偷地親你嗎?”小風懷疑流流說這句話是在故意氣自己,他越想越氣,突然把流流按倒在床上,不由分說在他兩邊臉蛋上各親了一口以示報復。……然后他發現他好像沒報復成功,因為流流被他親得笑個不停,連閻先生都卸掉了剛才的緊張神情,開懷大笑。小風的臉更紅了。他趕緊把目光轉向剛才那個怪人,這才發現那人渾身都是傷,滿臉亂須蓋住了嘴,嘴唇微微張開,露出滿口猛獸般尖利的牙齒,有如一頭猛獸。那人手上只有一個空刀鞘,根本沒有刀,難怪剛才沒有用刀砸門。看他的形貌,分明就是傳說中的……閻先生緩緩地解釋道:“你們別害怕,這個壞蛋,就是傳說中專吃小孩嘴唇的郝獠牙,他上午被一群江湖中的大俠追趕,跑到咱們家門口,叫看門的叔叔把他藏起來,看門的叔叔不肯收留,他居然懷恨在心,偷偷闖進來報復。剛才我用迷藥把他給迷倒了。”流流問:“他沒有死呀?”“還活著。”閻先生低頭看看流流,“你覺得現在應該怎么辦?”流流捂著眼睛,從手指縫里遠遠打量著郝獠牙,拖著聲音,像學童回答老師提問一般道:“應該殺了他,割掉他的嘴唇,給被他害死的那些小孩報仇。”流流的動作好像很害怕的樣子,語氣卻認真極了。閻先生發了片刻的呆,說道:“流流說的辦法很好,但是,現在咱們家大人都出門了,萬一被他的狐朋狗友報復,我也打不過呀。不然還是把他交給那些追殺他的大俠處置吧。”流流拍手道:“好啊好啊!”閻先生好像松了一口氣,這才叮囑小風:“出去以后,千萬別說郝獠牙是在我們家被迷倒的,以免我們遭人報復。”小風點頭:“我不說。”閻先生于是獨自把那怪人拖了出去。流流目送閻先生出門,開心地抱住小風道:“現在我可以隨便親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