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6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前任在作死、拖油瓶日常、寵妃她萬般妖嬈、太陽系的左側、我老婆是豪門太子爺[娛樂圈]、不生孩子就得死/炮灰的沙雕日常、送上門的壓寨夫魚、兔子的愿望、我撩老康那些年(清穿)、重生之天價經紀人
舍命擋劍后心生愧疚,所以在上官伍面前不好意思承認此事?”季舒流道:“似乎有可能。”秦頌風卻不同意:“你們是不是把人想得太好了。我覺得宋掌刑才奇怪,他為何一見面就要求蕭姑娘殺死上官肆,而且還硬說蔣前輩神智錯亂。”“宋叔脾氣向來古怪,而且他若真的心中有鬼,為何要表現得如此可疑。”蕭玖卻對宋鋼有幾分信任,“我懷疑是負責傳信的那幾個人里出了問題。”蔣葦忽道:“之前我為了尋找破綻,執意要求陸上回來的每個人說出自己在永平府的行程,宋先生他們雖然認為我已經瘋癲,耐不住糾纏,還是同意了。你們稍等,我把當時的記錄取來給你們看看。”季舒流道:“有勞。”※二※蔣葦的記錄非常細致。上官肆至死不曾承認黨循是自己派出的,所說的經歷前后矛盾,但即使如此,她也原原本本地記錄下來,只在矛盾處做了些記號。上官伍以及他身邊三人所說經歷,今日看來自然是通篇胡編亂造,卻比上官肆嚴謹不少。蕭玖所懷疑的傳信之人,出事那天上午聚在盧龍城內待命,似乎并無可疑之處。宋鋼說他當時在北邊,出事那天清晨乘馬前去英雄鎮,途中和彭孤儒會合,中午才到達平安寺,只看見了遍地尸體。下午,彭孤儒留在英雄鎮四處調查,他則去桃花鎮將上官肆綁了回來。彭孤儒的說法和宋鋼差不多。“等等,彭孤儒為何會從北邊來?”季舒流壓低聲音道,“小杏不是說,那天上午有個喬裝改扮,但身形談吐很像彭孤儒的人在桃花鎮打探上官肆的行蹤?彭孤儒也不曾提到他上午在桃花鎮。”桃花鎮分明在英雄鎮南邊。從桃花鎮去平安寺,要路過萬松谷,是有可能撞見上官叁被殺一幕的。秦頌風與他深深對視一眼,肅然問蔣葦:“前輩,你可曾對他們提起這件事?”蔣葦道:“之前小季公子建議我繼續隱瞞,所以我告訴他們,阿玖已經醒來,但她對五哥殺她一事十分吃驚,可見阿玖這次回來的確只是為了祭奠阿叁。尋常夫妻遇見這種事,雖然逃得性命,早已心驚膽戰,怎么可能真的去告知阿玖,陸上又不像島上只有幾百號人。”“前輩你真英明。”季舒流十分真誠地贊道。秦頌風問蔣葦:“前輩覺得,彭掌書是個什么樣的人,宋掌刑又是個什么樣的人?”蔣葦沉默良久,緩緩說道:“彭先生剛上島的時候年方十五,心地仁善,對弱者存有同情,當初反對將我們送回家,他是言辭最激烈的人之一,后來天罰派痛悔前事,他也是自責最深的人之一。上島三十年間,對島上的各種規則如何實施,他最為熱心;對天罰派的門規改動,他總是主張從輕,便如天罰派年輕弟子的慈母一般。這些年來,他購得很多史書,反復研讀,想從里面體會治島之道,我覺得他未免對這些專注過度。“宋先生則如天罰派弟子的嚴父,對海風寨和天罰派都主張從重管治,心里比較厭惡海風寨的舊人,甚至禍及下一代。島上海風寨舊人生的孩子和天罰派弟子互相抱有不小的敵意,雖然所有人都難逃責任,我覺得宋掌刑責任最重。另外他早年是個極不講人情的人,娶妻生子以后好了很多,雖然依舊嚴厲,至少不再偏激。”“那上官老掌門呢?”蔣葦一怔:“阿玖的爹么?我不甚了解。他好像是個很容易改變的人,每一年都與前一年不大相同,叫人費解。不過可能只是因為他經歷了很多常人沒經歷過的事吧。你為何問起他?”秦頌風道:“沒什么,只是我之前在島上,聽見一位天罰派的前輩說,天罰派董掌門曾評價上官前輩‘秉性仁懦,隨波逐流,空有劍術,不堪大用’,感覺有些好奇。”蔣葦道:“他在天罰派威望很高,我沒聽過這個說法。但天罰派本也不可能將這種事告訴我。”“其實我也說不清他,”蕭玖目露懷念,“只知道他很愛劍法,也很疼愛我。他在我面前絲毫都不嚴厲,我一度奇怪為何別人說他以前殺性很重,但他對待我和對待外人自然不可能相同。”父母失蹤那年她才十一歲,這個年紀上,做子女的若是深受疼愛,對父母的了解多半還不如外人。因為他們只能看見父母的好。眾人各有心思,一時沉默,最后秦頌風道:“宋鋼執意殺上官肆,又四處宣揚蔣前輩神智錯亂,表面上雖然可疑,但仔細想想,剛上島的時候,彭孤儒提起蔣前輩言辭閃爍,還故意留給宋鋼說,很像是刻意為之,何況他還行蹤不明。明天咱們就探探彭孤儒。”※三※夜色已深,蔣葦回到鐵桶深處去了。蕭玖雖然不大說話,凝神聽了這么久也難免困倦,眼皮漸漸合攏。今天應該早些休息,因為明日,宋鋼和彭孤儒就要聚眾探討如何處置上官伍。秦頌風扶著季舒流的腰起身準備離開,可季舒流好像無力走路,又好像只是在逗著玩,軟軟地掛在他身上不肯移步。秦頌風猶豫片刻,不管真假,還是像在那地裂里一樣,矮身把他抱回臥室,放在床上的時候才發現他竟然已經睡著了。也許因為掛念潘子云的事,他雙眉罕見地微微皺起,但呼吸很平穩,身體挨到床的時候眼睛睜開一線,然后又懶懶閉上。秦頌風有點擔心他其實是暈過去了,扣住他的脈搏數了一會,感覺雖然因為剛剛失血比平時弱一些,依然十分平穩,看來只是前夜沒睡成,昨夜沒睡好,剛才又用心過度的緣故。秦頌風舒一口氣,松開手坐到旁邊去思索此事前因后果,不知為何雜念總是不能摒除,回思良久,才想起人失血以后難免怕冷,于是走到床邊拉過被子給季舒流蓋上。季舒流又被驚動了一下,順手摸一把秦頌風的腰,縮回手接著睡,眉頭漸漸舒展開來。秦頌風盯著他的睡顏心想,他這一點實在好極,怎么吵都吵不醒,所以自己雖然睡得比他少、還有點粗心,也完全不用害怕吵到他惹他生氣。秦頌風終于覺得心中安靜祥和,雜念不擾,可以繼續思考明天的對策了。可惜他思考了一半,突然被隔壁蕭玖室內輕微的劍鳴驚起。似乎有人自隔壁破窗而出,季舒流也驚醒了,拔出劍護身。秦頌風將窗戶推開一道小縫,鉆了出去。眼前的一幕竟令他駭然。一縷晦暗的銀光自窗外不遠處的樹后亮起,霎時間劃破黑暗,筆直地逼近比秦頌風早一步跟出窗外、腳剛落地的孫呈秀。持劍之人一身黑衣,黑巾蒙面,刺出的這一劍樸實無華,甚至不曾帶起風聲,帶去的只有一股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