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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她發現在后山搜尋季舒流的上官伍手下一共只有十余人,其中三個戴著黑頭巾,她獨自不敢硬拼,如果和秦頌風合力卻不難對付。可如果兩人都離開了,誰來守護蕭玖?如果找其他人幫忙,誰又是可信的?床上的蕭玖忽地睜開眼睛喊“水”,沙啞得令人驚心。孫呈秀把水杯湊到她嘴邊,她幾口喝盡,盯著孫呈秀道:“這里不要緊,你們一起去找季兄。”孫呈秀一愣,但蕭玖的神情不容質疑:“走,速去速回。”孫呈秀低頭道:“好。”秦頌風和孫呈秀不再遲疑,直奔后山。二人一路疾行,只稍微隱藏行跡,很快到達后山地界。他們聽見遠處傳來一群人的歡呼,有人說宋鋼坐著船回來了,聽聲音的方向,是在島的南岸。岸上的人七嘴八舌地告訴宋鋼“上官肆畏罪自殺”和“上官肆死因不明”,兩伙人幾乎打起來。宋鋼卻始終不曾言語。那邊的動靜太大,還在搜尋季舒流之人或許擔心被宋鋼抓個正著,全都聞風而逃。與此同時,孫呈秀也接近了季舒流所在的那道地裂。她伸手一指,秦頌風看過去,恰好看見地裂旁邊一棵小樹上系著一段粗大的繩子和一段衣服撕出的布條。繩子在靠近地裂的位置中斷,斷口整齊,似乎是剛剛被人割斷的,布條卻一段系著一段,一直延伸到地裂之內。已經有人下去過,而且不止一個?便在此刻,地裂里傳出一聲沉悶的慘呼,回蕩于山間。隨后卻不再有任何動靜。孫呈秀倒吸一口涼氣,腳步原地僵了一瞬,秦頌風從她身側一陣風似的掠過,轉眼間就飛身搶到那棵樹的旁邊,往底下掃視一眼,抓住布條,翻身躍下。他輕功卓絕,順著布條迅速下落,才落下不到一半,只見一道耀眼的劍光自下而上籠罩而來,裹挾著巨浪拍岸之勢,帶起一陣水汽濃郁的陰風,他的腳仿佛隔著鞋底,都能感受到劍風中寒涼的殺機。※三※秦頌風沒有硬接,他左手一拉,整個人騰空而起,輕聲道:“舒流。”下方的劍影登時收回,季舒流退后兩步,倚靠背后的巖石,仰頭看著他。秦頌風放開左手,輕輕落地,眼神在地裂之內掃過,然后打了個寒戰。此地有孫呈秀提過的被當做人梯的三具僵硬尸體;有一個黑頭巾少年、一個白頭巾青年的尸體疊在一起,咽喉都已被割斷,地上的血泊尚未干涸;最后,還有一個新死的中年人,仰面躺在地上,心臟被穿透了,血兀自汩汩從他的心口冒出來。季舒流全身都是殺人時濺上的血,就連臉上也糊著不少,已經看不出平時清俊的輪廓,只有一雙黑漆漆的眼珠依然是秦頌風所熟悉的模樣。他背后的衣服裂開了,因為是相對站立,看不清里面傷得多重,一桿鐵箭從他左上臂后方□□去,穿透了手臂,箭尖又斜著扎進胸前,隨著他的呼吸起伏,依然在向外滲血。他一動不動地盯著秦頌風,沒有說話。劍還握在他右手里,手腕不住發顫,令人難以想象剛才那勢不可擋的一劍是這只手使出來的。秦頌風走過去把他劍上的血擦干凈,插回鞘內,彎腰仔細看了一眼他身上插著的鐵箭,覺得倉促間難以拔出,皺眉道:“先回去再說。”季舒流忽地伸出右手摟住他,把臉伏在他肩上。秦頌風順勢微微下蹲,左臂卡在季舒流大腿后側,將人抱住,隨即拔地而起,手中握著垂下來的布條,左右搖晃,依次在地裂的兩邊側壁借力上行,很快躍回地面。他們和孫呈秀會合,迅速趕回鐵桶。不過離開片時,鐵桶外圍卻多了點什么,兩個受傷的天罰派男弟子被鎖在樹上,神情都陰郁異常。三名天罰派女弟子手持刀劍在附近巡視,見到秦頌風等人,上前告訴他們,那兩個是上官伍的人。原來剛才宋鋼一下船便說他手上有上官伍謀害蕭玖的實證,急匆匆去抓捕上官伍了。被鎖住的這兩人狗急跳墻,想要硬闖進來挾持蕭玖威逼宋鋼,幸虧她們及時發現,將二人生擒。秦頌風隱隱覺得奇怪。這兩人一看便是好手,眼前的三名女子不像是他們的對手。何況上官伍之前的計謀那般滴水不漏,只怕蘇門殺手見了都要引為知己,這一次為何輕易失敗?但蕭玖確實毫發無傷地躺在床上。難道上官伍之前機關算盡,已經技窮?秦頌風叮囑孫呈秀警惕些,抱著季舒流進入另一間臥室之內。季舒流這一路上始終一言不發,只是摟著秦頌風脖子的右手一刻也不肯放松。直到秦頌風彎腰把他放到床上,他好像也沒有松開的意思,胳膊反而摟得更緊。秦頌風只好拍了拍他,蹲下身從他胳膊下面鉆出來:“你怎么還不說話,真嚇著了?”季舒流眨眨眼,微微仰頭看著秦頌風。秦頌風沒空深究他究竟嚇著不曾,出門取回一些干凈的水,在屋里忙來忙去,季舒流的目光始終追隨著他的身影,眼睛轉來轉去。準備好了一切,秦頌風走過來把季舒流按倒,仔細查看鐵箭的走勢,皺眉道:“我找呈秀進來按著你……”季舒流接連搖了幾次頭。秦頌風已經直起身要走,見狀停步,不放心地追問:“真不用?”季舒流點了一下頭。秦頌風覺得他不是那種胡亂逞強的人,便沒再堅持,拉起他調轉個方向,臉朝里塞進床面和墻壁形成的角落中。他先抓著季舒流手臂,將箭尖從胸側一點點拔出。來不及止住的血濺了滿床,季舒流果然很聽話,絲毫沒有掙動,連身體不自主的抽搐也盡力控制得很輕微,確實不需要別人按住。箭尖脫離皮rou,秦頌風立刻清洗胸側傷口,束縛止血,布條纏好后,他感覺越發不對,季舒流在自己面前通常不會過分充英雄,疼到這種地步還一聲不出委實有些奇怪。他用手背拍一下季舒流的背,低聲問:“你還行么?”季舒流還是不說話,只點頭。秦頌風猶豫片刻,覺得快點療傷更要緊,便擱置疑慮,按住季舒流的胳膊,迅速拔出鐵箭,止血后再依輕重次序處理其他大傷小傷。待到所有傷口止住血,滿身——尤其是滿臉干涸的血跡也被擦凈,季舒流的外表總算又變回平時的模樣。他干干凈凈地面朝外側躺著,上身沒穿衣服,除了左上臂和左胸的箭傷之外,左邊手肘也用布條束縛在腰上,避免他不慎亂動波及傷口。之前沾染了不少泥水和污血的頭發剛剛洗凈,還沒干,散亂在身下的被褥上,襯得上半身裸-露出來的皮膚尤其蒼白。他身上沁出一層冷汗,呼吸略顯急促,不時微微抽動一下,睜開眼睛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