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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另外兩人同時咬住自己的左臂。孫呈秀一邊努力把這瀕死的瘋子砍下去,一邊出言示警:“吸髓搜魂!”可是已經遲了,其余兩人也同時服下這三十年前只有天罰派“義士”才用的虎狼之藥。第一個服藥的瘋子雙臂筋脈被孫呈秀斬斷,嘴上咬掉了孫呈秀一小塊rou,雙腿兀自不放。孫呈秀行動受限,不得不先低下頭把他糾纏的雙腿掰開,那人徹底跌落在地,雙臂已經不能動彈,雙腿抽搐著在地上滾動,滾到附近地面上一個較為寬闊的裂縫旁邊,忽地跌落進去。地底傳來骨骼碎裂的回響。這邊,孫呈秀尚未直起腰,另兩個服藥之人一個繼續糾纏季舒流,另一個就地翻滾一圈,手中重劍砍向她的后頸,同樣比剛才快了十倍、狠了十倍!眼看孫呈秀不死也要重傷,季舒流心中殺意重新激發,不再顧忌背后傷勢,甚至也不再顧忌咄咄逼人的對手,兩步搶到襲擊孫呈秀之人身側,以十成力道擊飛了那把正在砍向孫呈秀的劍。這人似乎沒想到季舒流能輕易甩脫他的同伴,詫異的目光投向季舒流時,季舒流的劍恰好抵在他脖子上向前一推,他睜著眼睛倒了下去,一個寸勁,同樣跌到了那地裂之下。季舒流的速戰速決自然也要付出代價,他的左腿被最后一個還活著的敵人刺中,鮮血泉涌,膝蓋一軟,重新倒地。敵人已經窮途末路,依然死不罷手,抬腳便要把季舒流也踢進那地裂之內。越來越密的雨點模糊了季舒流的視線,那一腳正好踢在他腿上劍傷處,他的身體在地面上滑動片刻,突然感覺身下一空,倉促伸出左手,抓住敵人來不及收回的腳踝。可惜敵人空被吸髓搜魂激發出一身蠻力,下盤功夫依然不穩,被季舒流一拽便倒,一同跌入地裂之內。孫呈秀只來得及拽住敵人后頸處的衣服,她畢竟是個姑娘,單手負擔兩人的重量,腳下也被帶得踉蹌。她迅速出刀,用刀背去鉤身旁的一株小樹。那敵人扔掉劍,雙手扭曲著攀上孫呈秀的左臂,拼命使出一招分筋錯骨。他這個姿勢過于別扭,沒能真正分筋錯骨,可是孫呈秀劇痛之下右手的刀終究出偏了,沒能鉤住那棵小樹,于是地面上最后三個人連成一串,依次跌進已經有兩具尸體的那條地裂之內。第68章搏命※一※季舒流在空中松開敵人的腳踝,借側壁之力往前一撲,跌到多石少土的地面上,雙膝和左掌同時蹭破,勉強保得筋骨無礙。敵人在他身后砰的一聲落地,繼之而來的孫呈秀壓在了敵人身上,趕緊跳起來用刀抵住那人脖頸。可那人俯趴在地,一動不動。地底的黑暗比地上更甚,孫呈秀一時難以視物,在此人頸側、臉上摸索了一陣,才確認此人七竅流血,一墜、一壓之下已然斃命。季舒流眨眨眼睛,翻身坐起,借著頭頂縫隙外投下來的微光,摸索著探清了這道地裂底部的情形。此地上窄下寬,如同一個被側向拉長的花瓶,人在里面,如果站的方位不對,就看不到天——這亦說明,人躲在恰當的地方,上面的人就看不見自己。地裂的底部坑坑洼洼,還有一些細小的裂縫通往地底更深處,無甚雨水蓄積。孫呈秀有些吃力地從死尸身上爬起來,閉目養神片刻,輕輕捂住左腳腳踝。她去追擊射箭人回來,滿身的血也有一小半是自己的,腳踝處傷勢最重,已經暴露出白森森的骨頭,所以才會行動遲緩,中了那瘋子的雙腿一纏。孫呈秀道:“射弩-箭的那人是天罰派的,武功路數很霸道,若非我熟悉阿玖的招式,恐怕還無法這么快取勝。”季舒流回思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所有事都是上官伍做的吧。他追殺兄長被艾秀才撞見,卻不知道艾秀才忘記了上官叁的臨終囑托,以為阿玖帶著我們上島是因為已經得知真相。他收買人心大概很有一套,竟然能動用好幾個上官肆手下的人當死士,豁出性命栽贓給上官肆,一箭雙雕。”孫呈秀道:“應該便是如此。不過上官伍說話那么裝腔作勢,居然有這么多人吃他這一套,輕易被他收買,難怪阿玖說島上瘋子多。”二人休息片刻,恢復了些許體力,站起來準備爬上去。直到這時他們才發現事情有些不好——掉下來容易,爬上去可沒那么容易。地裂兩邊的“墻”不僅高,而且都是反斜的,根本無從借力;巖石質地致密,刀劍難以插入。孫呈秀試著攀爬多次,每一次都力竭跌落。季舒流建議她試試踩著自己攀爬,孫呈秀試了兩次,地底黑暗,她第二次就不小心碰到了季舒流背后的箭傷。季舒流疼得眼前一黑跪倒在地,孫呈秀勉強提氣再往上幾步,終于還是摔下來,因為季舒流沒法再接著她,摔得格外慘。二人面面相覷,同時說了句“抱歉”。孫呈秀道:“如果在這里呼救,會不會引來敵人?”話音剛落,頭頂的雷聲雨聲之外,突然傳來腳步聲和刀劍破空聲。季舒流立刻把三具死尸往洞中角落塞了塞,和孫呈秀一起隱藏在上面看不見的地方。他們才停手,上面忽然有個聲音小聲咒罵:“奶奶的,能跑哪去?”另一人焦慮道:“讓他們逃得性命就全完了。”上官伍的人在搜查他們。那兩人的腳步聲漸漸去遠,不久又有一個腳步聲逼近,在附近徘徊許久,再度走遠。距離此地不太遠的地方還有另外三具尸體,絕不難找,天幸大雨既讓搜查者無法點燃火把,又能沖刷掉剛才一場大戰在地上留下的血跡,他們的蹤跡才沒有暴露。雷雨聲中,腳步聲每隔一陣就出現一次,季舒流和孫呈秀不敢妄動,僵在了原地。※二※過了一刻,上面的巡查之人始終沒注意到這條地裂,二人稍微放松了些。季舒流心念忽地一轉,緩慢地移動到三具尚未完全冷卻的尸體旁邊,把每具尸體放平,直挺挺地橫在地裂的角落里。回到原位,他蜷縮在地裂的一角,終于開始感覺有點撐不住了。他腿上失血甚多,本已虛弱不堪;背后被箭桿擦出的血槽從右肩延伸到左腰,浸了雨水,緩緩腫起,越來越疼,而且無論手臂還是腿,只要一動,都會觸及傷口。此地沒有食物,缺乏傷藥,渴了只能閉著眼睛張口去接地裂上方漏下來的、帶著泥土的雨水,困了也無法躺下去睡一會養神。季舒流從不曾落入生死絕境,毫無應對的經驗,他看見眼前的黑暗中泛起一些發著微光的詭異花紋,仿佛預兆著他要暈倒,但他心里又明白如果暈倒或許真的會死在這里,不敢放松精神。孫呈秀見狀有點慌,悄聲道:“一